吳淺深輕輕的敲了敲她的腦門,無可奈何的回答道。「說過你多少次,應酬是男人的活,你這麼拚命,老闆給你發多少錢?」
「哎呀,你還沒回答我呢!」簡然不樂意的追問。
「嗯,我在你的手機裡安了定位的芯片!牙」
「跟蹤我?」
「要不然你以為,今晚就這麼算了?」吳淺深嘲諷的反問她,讓簡然無話以對。
她和喬明揚只是想快點把事情解決了,如果不是急著走,她也不會找吳淺深幫忙,就知道他出面,事情一定會這麼張揚。
警局裡,怎麼處置居然問他的意思,他又不缺錢張口就要走司法程序,何必這麼認真。簡然頭痛的歎了口氣,無聊的摸著手腕上的淤痕。
「手還痛?」
吳淺深專心開車,卻沒落下她的表情酢。
簡然搖頭,無奈的衝他一笑。
「不會影響你公司的業績,我會跟那邊的負責人解釋!」吳淺深曉得簡然在為喬明揚的最後一句話心煩。
「不用!」他們之間的關係被喬明揚知道了,簡然很怕喬明揚利用這層關係。
又拒絕!吳淺深眼色一壓,拋過來一句話跳過了那個話題。「晚上在帝都碰到宋靜。」
愣了一下,簡然問道。「你應酬的地方不是很貴,她怎麼會在那裡?」
「招待財政局的人!」吳淺深眼眸放在遠處的紅燈,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她的合夥人不具備審計資格,事務所很難註冊下來。」
「哦、」簡然沒想到宋靜會遇到麻煩,眉頭有些皺。
見她仍然不說什麼,臉色一沉,吳淺深不高興的指道,「她說你有cpa的證書。」
「我、」不知道宋靜跟吳淺深說了多少,簡然詫異的扭頭看他。他這幾天都似壓著火氣,尤其剛才在警察局,他沉著臉不說話很讓人心裡沒底。
將車子拐進車位,下車,吳淺深欣長的身影走在前面,直到聽見簡然帶上車門的聲音,他頭也不回,捏了捏手上的鑰匙落鎖。
進了家門,他依然沉著臉色。
吳淺深換了t恤,簡然人站在更衣室門外,擰著眉頭望著他。
他轉過身,睨著她,莫名其妙的質問道,「想想自己哪裡錯了?」
給自己使了一晚上臉色,簡然也沒好氣的頂道,「我是受害者!」
那人又重複道。「你知道我說的什麼!」嗓音不高不低,總透著令人顫抖的威脅。
簡然不高興的撅嘴,「我就不該給你打電話!」
這樣什麼事都沒有了!她甩上門就出了主臥,心裡的動容、感激早已化作了一股怨氣,發洩到手機上。
拆掉了電池,散落的攤在桌上,簡然又反鎖了客房的房門,她不想見到吳淺深,一刻都不想。
想到要問問宋靜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想到吳淺深在她手機裡安了東西就不想用,電話在樓下,煩躁的將自己拋在床上,簡然憋氣的拉過被子閉上眼睛。
……
為了這件事情跟自己冷戰了好幾天,而且這個人每天早出晚歸,似乎刻意避免跟自己碰面。故意給她下馬威,還是要她主動討好他!
難道他先給個台階下不行麼,他怎麼能這麼小氣?
簡然不可思議的眨著眼,從衣櫥找出一件衣服。她的人還沒走出主臥,就被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箍住。
「知道錯了!」
聽他這麼問,簡然不可理喻的打掉他的手。
「不要瞧不起我的工作!」
就在簡然以為吳淺深會對她冷嘲熱諷,沒料到他斂去唇邊的一絲捉弄,換上的是淡淡笑意。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是cpa從業者,為什麼不告訴我?」吳淺深深諳的眼底帶著遺憾和欣賞,還有惋惜。
半響,他撫摸了一下簡然柔順的長髮,幽幽的要求道。「你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不想再從別人那裡知道!」
原來他在埋怨自己對他隱瞞了,簡然慚愧的垂下頭。「有些不好的回憶,我不想面對!」
「不想面對就不面對,老公會替你處理好!」理解的點了下頭,吳淺深一手撫在簡然的頭上,將她按在自己胸口,她不想面對的那他替她處理,曾經的、還是現在的,她受的委屈他都會一一替她討回來。
「晚上若馨訂婚宴,你提前去店裡挑件禮服,我派jessie去接你!」吳淺深說的輕描淡寫。他打著領帶,今天又是正裝,他最近都是這樣的裝扮。
簡然放下手上的衣服,貼上去為他服務。
滿意她的主動靠近,吳淺深箍著她的細腰,偏頭打量著簡然專注的眼睛。忍不住收緊了手臂,引得懷裡的人兒一陣掙扎。
「要是還敢睡客房,看我怎麼收拾你!」
簡然逆著他的眼,不屑的白眼。「睡了好幾天才想起來收拾我?」
吳淺深瞇起眸,詫異他的小妻子在他面前敢如此囂張了。「我忙不過來暫時放你一馬!」
略顯艱難地扯開
開一絲笑容,簡然差點忘了他一直在忙上市的事情,她還偷看過他的日程,過兩天他過完生日就準備飛美國。
……
娘娘腔翹著蘭花指,指著移動衣架上的衣服,得意的邀功道。「簡妹妹,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他壓低了聲音,皺著鼻子曖昧道,「你穿多了,男人喜歡看你裸露的地方,你穿少了,男人喜歡看你遮掩的地方!黑紗,是男人的最愛!」
簡然不信任的掃了他一眼,她懷疑吳淺深聽見了這話還會不會讓她穿這件裙子,他連制服都不讓她穿。
「我參加訂婚宴穿,不能太招搖!」簡然用了『招搖』兩個字,她話一出口,娘娘腔癟著嘴就呸起來。
「這麼好的臉蛋,不穿的漂亮點怎麼對的起自己。你不會是怕淺淺看到把持不住吧,呵呵呵呵,放心吧,若馨的訂婚宴上,你穿這件再合適不過!walance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什麼開發的做派沒有見過,他是太緊張你了,生怕你勾了別人的魂!」
娘娘腔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扯住禮裙精緻的領口,挑著每天跟簡然保證。
而她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他剛才的那番話上,他說一個她耳熟的英名字,她一直以為那個名字是淺墨的。
「walance是淺深?」簡然猶豫的問出口。
「是啊!他只有這一個英名字。」娘娘腔很瞭解的肯定道。
「那淺墨的英名字呢?」簡然皺著眉頭追問,她還清楚的記得宋靜跟自己說,一個與她長的十分相似的女人和吳若馨在一起聊walance,她一直以為那個女人是淺墨的女朋友,怎麼會扯到吳淺深身上。
娘娘腔抬頭冥想,半響還是沒有想起來。「嗯、不知道,我跟walance在澳洲認識的,那時聽他說淺墨在那裡,倒沒聽他提過!」
簡然抿著唇如有所思的點著頭,她對吳淺深很多事情也不瞭解,他居然還埋怨她隱瞞。想著,她輕輕歎了口氣,看時間差不多,她進了試衣間換下禮裙。
……
「彬郁、彬郁,別掛電話!我是被大哥逼的,那天是我耍小脾氣,我真的沒想到他會跟我求婚,而且我大哥突然出現,他拿我的股份要挾我。還有我弟弟,如果我不嫁給他,我大哥就要把我弟弟從療養院攆出去,你知道我弟弟的病只能留在那家療養院!」
吳若馨披著大紅的披肩,身上是一件裸粉色的長裙,她臉上的妝有些油花了,卻不管不顧的抱著手機講電話。
她一隻手放在落地窗上,望眼欲穿的瞪著樓下院落裡的一個優男人,再過兩個小時她就徹底的沒了挽回的希望。
「你是在邀請我破壞你的訂婚宴?」
王彬郁神情清淡的站在黃昏的夕陽下,一身潔白的西裝染上了火紅的朝霞,像從仙境走下來的神仙,脫俗飄逸閒。
「不是,彬郁,我是想告訴你,我是有苦衷的、」
聽到這句話,王彬郁俊逸的臉龐上閃過不耐煩,他不喜歡借口,尤其從一個自認為掌控了他的女人嘴裡說出。
他帥氣的將手機塞進褲兜,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花園裡。吳若馨的心也跟著失魂落魄起來,整個人遊魂般坐立難安。
從內間出來一個女人,穿了一條與簡然一模一樣的禮裙,咋看上去,就像是另一個簡然。
「需要我幫忙麼?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還不知道怎麼報答你!」
「八年前你就差點成為我嫂子,現在和以前也沒什麼分別,就當是我順便好了!」吳若馨翻著眼皮,語氣有些失落的又道。「我媽看我看的緊,你那個男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他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就是逼我嫁給劉北緯嗎,我想過了,我大哥的眼光多毒,他都點頭說好的男人怎麼會差,你說是不是?」
「那個也不錯,不過聽說他跟walance很好,你怎麼能勾搭他呢?」那個女人放下了一頭的卷髮,豪放的用手托了托胸,讓黑紗下的溝壑更明顯了。
「walance、walance,你還操心自己吧,想好怎麼對付你的walance!」
吳若馨恨透了這個名字,她翻了一眼,提著裙擺出了房間。她等著那枚定時炸彈爆破的威力,看吳淺深還能怎麼壓制她,說不定她還能將他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