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人不是出差了嗎?
她怎麼會看不出吳淺深難看的臉色,只是看見他太過驚喜。
吳淺深掃了眼簡然面前的包廂立刻明白幾分,他抬腕看著時間,冷鶩的雙眸盯著簡然警告道。「給你三分鐘進去解釋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今天,我沒有喝酒!」簡然辯解著,她曉得吳淺深在這裡看到她不高興了。
「昨天喝了?羿」
他一句反問嚇的簡然不敢再辯駁,小心的瞄著他進包廂。
敢跑出來應酬,這年頭沒有男人了麼?吳淺深轉身就走,絲毫不給簡然回絕的餘地圍。
他冷臉給王彬郁撥去電話,張口就要換掉宏遠的總經理,他沒忘那個看似親和實則精明的男人,突然提簡然做助理,他還看不穿他什麼心思。
「至少也得過完今年,恕難從命!」
真不知道喬明揚怎麼得罪吳淺深了!王彬郁輕柔的搖晃著手裡的葡萄酒,他周圍一洩而下、流暢的鋼琴聲,這麼優的氣氛都被破壞了。
吳淺深眼神一挑,「給她換工作!」
「呵呵呵!你那妞有這麼聽話?倒不如就這樣,她安心在宏遠呆著不比讓你滿世界抓狂的好?我再叮囑幾個人,關照一下就是了。」
王彬郁說的沒錯,這是一個折中的方法,吳淺深不表示贊成也不表示反對,他掐了電話又給沙麗撥過去,讓她撐著場面,他耽誤一會兒。
沙麗一聽就著急上火,她以為吳淺深跑去什麼地方,衝出門看見他愣神站在門廳,接著不願意的吼道。
「你讓我撐什麼,這是你的事!你看看我這幾天跟著你,睡眠不足還要喝酒賣笑,我犯得著麼?」
「不想呆就走!」吳淺深沉著臉,聲調和語氣沒有改變,但目光冷冽。
「我、」沙麗不敢再鬧脾氣,態度緩和的央求道。「深哥,有你的助理在還有什麼搞不定的,要不我把你御用的楊特助喊來。我真的應酬不來!」
吳淺態度有所緩和,他的唇抿成一條線,諱莫如深的黑眸中似乎藏著一些她不敢探知的內容。良久後,他扔下句話,說自己馬上回來。
沙麗這才訕訕的重新返回包廂,發現吳淺深的司機跟著跑出去,疑慮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吳淺深站在門口已經等了一會兒,看到簡然匆忙的出來,他凝視著她,毫不猶豫的將她塞進車裡。
他衝著司機命令道,「回康宏路的公館!」
見他不上車,簡然拉住車門,「你不回去?」
他俯身,氣怔的睨了她一眼,「敢跑出來應酬,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礙於他的顏面,簡然翻了一記白眼沒有反駁,路上問司機他是不是也有應酬。司機笑笑,說吳總剛到t市,日程安排的很緊。
一小時後司機返回包廂,他衝著吳淺深點頭,男人唇角微動,神色未動的跟身旁的人低聲交談。
沙麗瞥了一眼,問司機幹什麼去了?
司機看了看吳淺深,恭敬的說送太太回家。
立刻,沙麗不屑的將手上的杯子擱在桌上,抱著雙手鄙夷的嘲諷道。「怪不得呢,深哥,把老婆護的這麼好,就不心疼、心疼我!」
桌上的人都是老熟人,其中一個調侃道。「沙總監這是嫉妒了,抓緊找個男人不就解決問題了!」
「有那麼容易麼,你們就會說風涼話!」沙麗翻著眼睛不樂意道,她承認她嫉妒簡然。她對吳淺深那麼好,換來什麼了,要不是她動作快就被他扔給這群無聊的男人。
「呵呵呵呵,你眼裡不能只有我們吳總啊!是吧,吳總!你現在也變妻管嚴了?來、來,走一個!」
吳淺深也不反駁,反而說道。「我太太比沙麗小幾歲,不懂事!」他深眸一魅,俯身跟那人碰了一個,很難得喝了一大口。
他的話讓沙麗沒再鬧下去,她懂什麼見好就收。
桌上在座的人,平時就很熟,來往也多,要不然吳淺深也不會讓沙麗獨自撐場。不過,這幾天的奔波讓他有意多喝幾口,他深諳的眼底透著股無奈,簡然生理期應該還沒過,倒不如在這裡多喝幾杯解乏。
「淺深,來、來,難得你肯動杯!」
勸他的人見他瞄了眼沙麗,索性伸著手攆道,「來,小王送你們沙總監回家!她在這裡我們反而不痛快!」
「哦,你們喝不痛快就怪到我頭上了,去、去、去,你們別想把深哥灌醉了!」
「我們灌醉他是給你機會,呵呵呵呵!」白衣人斂住笑聲打趣道。
這話她愛聽,沙麗彎著眼眉得意的抿著嘴,主動給自己倒滿了紅酒,嬌滴滴的坐到吳淺深身邊,她攏著頭髮喊道。
「深哥,我們喝一個!」
「交杯酒、交杯酒!」
桌上的幾個人擠眉弄眼的起哄道,沙麗有點忸怩,不過很大方的站出來等著吳淺深。
吳淺深勾唇,薄實的唇畔帶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他奪過沙麗的酒杯,將酒倒進了自己酒杯裡。
「你這杯我干了!」
「那還換什麼杯子,乾脆直接悶了不就
就行了!」藍衣人皺著眉,嘲諷吳淺深。
白衣人又接著話,用眼睛拋了個神秘的眼風。「懂什麼?咱們吳總是已婚人士,這是避嫌,關鍵是,裡面可是沾了咱們沙總監的口水,一喝雙關啊!」
「對、對!」藍衣人拍著手,叫好。
原本沙麗覺得吳淺深嫌棄自己,被這麼一說,她嬌羞的咧著嘴,看吳淺深的眼神越發的神情。
放開了喝酒的結果是吳淺深喝多了,除了那一次在ktv被梁景卓灌醉了還弄了兩隻莫名其妙的唇印回家,他鮮有醉酒。
「然,給我倒杯水!」他衝著沙麗指手畫腳道。
沙麗揚著細白的脖子,翻著嫌棄的眼睛,她很討厭吳淺深這副沒風度打著酒嗝的模樣,尤其還把她當做簡然使喚,那個女人一定這麼被他指使來指使去,有沒有家庭地位啊!
這還是她喜歡的深哥麼?
雖然桌上的人還在逗她,讓她牽著吳淺深的領帶,直接把他帶到總統套,扒光了衣服就能如願以償了。
切!沙麗鄙夷的掃著那兩人,她還需要耍手段玩男人麼,向來都是男人主動討好她的。看到仰躺在椅子上的吳淺深,她忍不住拍了幾下,這個男人是她人生最大的例外。
拍拍手讓司機直接把吳淺深送上樓,走出來很遠沙麗又追上來。她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麼簡然就能得到吳淺深,她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將吳淺深一條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隻手圈住他的腰,心想故意讓簡然看看他們有多親暱,要是氣到她或者把她氣跑了更好!
遺憾的是,開門的是家政嫂,說簡然在洗澡。
沙麗失望的,當場就甩掉了吳淺深的胳膊,命令家政嫂跟司機把吳淺深送到床上。
兩個人很快下來,沙麗掃了眼樓上,問簡然洗好沒有,家政嫂說沒有。她眼神邪惡的攆走司機,又差遣家政嫂泡杯蜂蜜水端給自己。
她眨著不善的眼睛,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
床上的吳淺深嚷著要水喝,浴室裡的水聲一直都沒停,沙麗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功的接近吳淺深,她興奮的走到床邊,拉著吳淺深的手柔聲喊道。
「深哥,喝點水吧!」
「然、我很難受!」吳淺深扯著脖子上的領帶。
沙麗抿著嘴,動手解掉他的領帶,手指緩緩的劃過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粗獷。隨著手指向下滑動,她忍不住咬住下唇,這是她第一次觸碰到吳淺深的身體,越發的期待看到他精壯的體格。
醉酒的男人翻騰了幾下,連眉心都皺起來。吳淺深含糊不清的喊著簡然,他的身體突然縮了起來,那雙緊闔的眸子突然瞪開了。
一聲乾嘔,接著他真的吐了出來。
黏黏糊糊的食物碎渣,還有噁心的說不清的黏液,到處都是。
沙麗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跳開,還是不幸的佔了光兒。
傻愣愣的看著沾在手上口水,沙麗難以置信的睜大眼,拚命的甩著手,連手中的杯子也被她丟下。
她捂著鼻子,不停的跺腳,真是噁心死了!
與此同時,簡然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看到沙麗站在床邊,她臉色一僵,接著看到趴在床上縮著腰的吳淺深,立刻明白了。
她連忙用毛巾擦乾淨吳淺深的嘴角,一邊輕輕的敲打著他的後背。
「淺深,還想吐麼?你嘴巴裡還有沒有東西,要吐乾淨聽到沒有?」
她居然還跟他離的這麼近,難聞死了!沙麗嫌棄的摀住嘴,將水遞給簡然,下一秒又跳到遠遠的。
「你不覺得噁心麼,別讓他吐了,快噁心死了!」
簡然喂吳淺深喝了一口水,扶著他側躺下來,這才答道。「如果他嘴裡有東西堵著,很容易嗆到,你不知道醉酒的人會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嗎?」
呵!她這是在教育自己麼?沙麗翻著眼睛,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哆嗦了兩下,「受不了,原來深哥吐出來的東西這麼噁心人,還好嫁他的是你。你好好照顧他吧!」
說著,沙麗像見到什麼駭人的東西,半秒都不願多呆就跑掉。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吳淺深怎麼可以吐酒,還吐的那麼噁心人!
p:這一段是不是覺得有些無聊了,呵呵,淡淡想寫沙麗的轉變!有時候愛一個人,因為帶著某種執念覺得他很好,唾手可得時會因為他(她)某一方面違背了自己的理想,便會當機立斷捨棄!
比如,淡淡很喜歡鍾漢良,男神啊,各種喜歡,突然發現他牙齒的縫縫好大,呵呵,那種喜歡度驟然降低了四十個百分點!雖然還是喜歡,卻沒有那麼喜歡啦!
看的親,有沒有相似的經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