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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婆,你快放開我,有個壞女人她在做法,她要傷害娘親。」焦急的小包子被鳳千醉拉住了胳膊,更是急的不行,伸出另一隻小手就要扒拉下鳳千醉的手。
『吱』的一聲,凌千絕先了趙惜兒一步,把房間的門推了開來,趙惜兒看到被鳳千醉拉著胳膊完好的兒子,一口氣終是放了下來,忙跨進房門,一把把小包子擁進懷裡:「小包子,剛才是做惡夢了嗎?嚇死娘親了。」
「娘親,你沒事?」小包子看到自家娘親沒事,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害怕的心也放下了一些。
「娘親沒事,來……娘親抱你回床上去睡。」趙惜兒聽到小包子問自己,心中釋然了些,原來小包子真的是做惡夢了。
「娘親,小包子不能睡。娘親……有個壞女人要害你,她正在西院的一個暗室裡做法呢!」小包子被趙惜兒抱了起來,忙開口向趙惜兒急急說道。
「你說什麼?」進來後,就站在趙惜兒身後的凌千絕,原本看到小包子安好,剛鬆了一口氣,就又聽到小包子這麼一說,嚇的一個大步子衝了上前。
「爹爹……」小包子被突然大聲,臉上表情猙獰的凌千絕給嚇到了,爹爹這是怎麼了?他說錯什麼了嗎?
「千絕,你那麼大聲做什麼?你沒有看到嚇到小包子了嗎?」趙惜兒聽到小包子說,那個女人已經開始做法了。心中也是一涼,可是又因為凌千絕的吼聲,而嚇到了小包子,心底升起揪心的心疼和擔憂。那個女人在做法,害她也就罷了,可是小包子……小包子還這麼小,千萬不要有他。
「小包子,你來告訴娘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趙惜兒緩了聲音,可是心底升起的慌亂,終是讓眸底一貫的清寧被慌亂取代。
「小包子,你別亂說。剛才你就在這兒房內,你能知道什麼?」鳳千醉原本是真的楞到了,這會兒聽到趙惜兒竟然還真有相信小包子的意思,就開口阻斷。這小包子剛才可能就是胡思亂想了,他在這兒房內,誰也沒見,怎麼可能知道什麼?
「姨婆,小包子才不是胡說,小包子……」小包子聽到鳳千醉說他亂說,不甘願的開口就要反駁,卻被趙惜兒開口打斷了。
「宮主,無論小包子是不是亂說,我們估且聽聽罷。」趙惜兒轉臉看向鳳千醉,沒有說出小包子的異能。
「娘親,西院有個女人,她去了官府查了你的生辰,然後又去了戀絕坊拿了你幾根頭髮,現在正在另一個壞女人房裡靠床後的那面牆後邊的暗室做法,說是要除去娘親的魂魄呢!」小包子幾句話,雖短,倒也把事情述說清楚了。又想到他剛才差點忍不住,就說了他會異能的事了。想到這兒,心底又有些自責,他都已經不是二三歲的小娃娃,眼看都要過五歲的生日了,怎麼還麼笨呢?
凌千絕這會兒也緩回了理智,他是不知道小包子會異能的。這會兒聽到小包子這麼詳細的說了,滿臉詫異的看向趙惜兒:「惜兒,小包子說的……」他知道自己不該相信的,可是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小包子沒胡言亂語。可能是因為小包子說的太過詳細了吧?
鳳千醉也驚的不行,這小娃娃剛才不就是睡在那兒床上的嗎?他這是胡說?還是真的?
趙惜兒看向凌千絕沉重的點了點頭:「小包子說的是真的,我……我們過去看看吧。」既然她都這麼避著了,可是人家依然有辦法對付她。那她又何必再避著做縮頭烏龜呢?
「娘親,小包子也要去。」小包子想到自己明明可以下午就和小朋友們問問的,可是卻和姨婆扯閒話忘了,後來又沒有想到姨婆聽不懂,就算他問了,也是不一定就知道他會異能的事啊!是他自己太笨把這事耽誤了。想到這兒,小足了一心裡更是難受的不行,若是娘親這次真的被害傷了,可怎麼辦?
這麼想著,小包子雙眸紅著,淚珠子連連滾落。
「小包子,別哭了。娘親這會兒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兒嗎?你和姨婆在這兒等著,娘親和爹爹去把那個壞女人抓到,這樣她就不能傷害娘親了,好不好?」趙惜兒伸手擦去小包子小小的臉頰上那長長的淚水,心疼的不得了。
她的兒子啊……這一次她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順利過去,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陪著他長大?難道她的小包子有了爹爹,就不能有娘親了嗎?
「不……不要,不要……嗚嗚……小包子不要離開娘親,小包子要和娘親一起。嗚嗚……」這一次一向好說話的小包子,卻是撒起來賴來,先是哭著不依,後來乾脆嚎啕大哭起來。
鳳千醉看著哭的傷心的小包子,心裡也是心疼的不行。皺著眉頭想了想,看向正一臉傷感擔憂的趙惜兒和一臉焦急之色的凌千絕,開口說道:「我們一起過去吧,小包子你們放心,有本宮在,沒有人可以傷到他。那個女人敢傷小包子一根頭髮,本宮便和她同歸於盡。」鳳千醉眸中漸漸聚起的厲色,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帥哥哥……」床上的小憐一臉懵懂的坐了起來,不解的望著房門口的幾人,這是怎麼了?
趙惜兒看到小憐也被小包子吵醒了,忙開口安撫道:「小憐,姨姨有點事要帶小包子哥哥出去一會兒,你先在這房內睡好不好?」說著看向凌千絕,凌千絕會意,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隨著凌千絕的響指,一個身段窈窕的紫衣女子出現在房內,對著凌千絕態度恭敬的正要行禮。卻被凌千絕打斷。
「不必了,你在這兒好好照顧她。」凌千絕冷冷的揮了揮手,他現在若不是不敢離開惜兒,他的人哪裡還會還在這兒。
鳳千醉伸
伸手遞向小包子:「小包子,姨婆來抱你好不好?」
小包子知道現下娘親和爹爹是同意了帶他去,便停了哭聲,伸出兩條小胳膊向鳳千醉。他知道他娘親不會功夫,沒有辦法抱他。
趙惜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真的是不想帶小包子過去,可是她也又擔心她沒有帶小包子,等會兒小包子自己偷偷去了,那更麻煩了。
這麼想著,趙惜兒終是鬆了手,讓小包子落到了鳳千醉的懷裡。
「惜兒……」凌千絕輕喚了一聲後,伸手把趙惜兒攔腰抱起。
西院言紫房內暗室
打坐在小桌子前地上的姚金蓮全身不停的冒著熱氣,額頭上的汗水更是不停的點點滴落。全身的衣衫更是濕透。
「呢哪呢哪……」她雙眸緊閉,雙手不停的快速捻動著,雙唇更是快速的唸唸有詞。
暗室外言紫房內
「怎麼,老爺爺你還要再看一遍?你可是看了二遍了。」言紫嘴角一抹極淡的冷笑,這個死老頭子來回看了二遍了,還不滾出去,真是看了礙眼的很。
鬼醫失落的停了腳,難道姚金蓮真的沒有回來?抬眸看向言紫,恰好看到了言紫那嘴角那抹一閃而過的冷笑。鬼醫的雙眸便也含了陰沉和犀利。他不能離開,姚金蓮一定就在這兒房內,這房內定是有什麼暗室?
可是既然是暗室,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的被發現,既便是他再看一遍,結果怕也只能是枉然。
「你那麼看著我做什麼?華青……」原本有些得意的言紫,被鬼醫那犀利又陰沉的眼神,看得心內越來越驚,終是忍不住大聲呼喚外面的華青。
可幾乎是在她張口呼叫華青的同時,鬼醫猛然抬手向她伸去,右手如鐵鉗般準確的鉗在了正要躲閃的言紫脖頸之上。
一道藍色身影劃過,華青仍是晚了一步出現在鬼醫和言紫對面。當看到鬼醫緊捏著言紫脖子時,雙眸憤怒的射向鬼醫,冷聲道:「前輩這是做什麼?」他是看在他能拿出凌千絕的鬼令上,對他禮讓三分,可他現下竟然敢對他即將成親的娘子無禮,那他也不必客氣了。
「不想死的,退到一邊去。」鬼醫雖輕功不好,可是他本身功夫可是一點也不差,特別是一身點穴手法更是奇精無比。對於眼前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功夫只不過有他三成的小子,還敢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出來顯擺,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鬼醫話落,低眸看向被自己右手捏著脖子的言紫:「要想活命,還不快告訴老夫,暗室在哪?」
「唔唔……」言紫被脖子上的大手鉗痛的眼淚長流:「你你……」她拼足了勁,卻也只能說出二個字,他真的是他外爺爺嗎?可是他這下手……可真是想要她的命啊?
「少費話,暗室在哪?」鬼醫看到言紫眼角流下來的淚,心中更是一陣煩燥。心中不停的響起,她是你的外孫女,你這樣子對她太才殘忍。可還有另一個聲音再說,什麼外孫女……這麼毒辣的心思,就是個和姚金蓮一樣的禍害。
「白鬍子爺爺……」鳳千醉抱著的小包子,兩人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臥室內。小包子看到對面正鉗著之前見過的壞女人脖子,心情大好的開口喚道。
凌千絕抱著趙惜兒的身影,也隨著小包子的叫聲後出現。抬眸急急的掃了一圈,也顧不得和鬼醫說什麼。視線就停在了言紫床後的那邊牆壁之上。忙鬆手放下趙惜兒,就抬腳向著言紫床的方向走去。
「不……唔……」言紫看到凌千絕出現了,原本眸中還驚現了一抹驚喜,可是看到凌千絕懷中抱著的趙惜時。恨的雙眸血紅,就連她自己的脖頸在鬼醫手上,也不管不顧了。拚命的搖著頭,想掙脫鬼醫的手,去阻攔凌千絕。
凌千絕走在床前仔細的瞧著言紫的那張床,終伸手按在床頭上一處稍低之處『吱卡』一聲床後的牆壁緩緩向一邊滑去。
暗室內
「賤人,還不速來?」終於姚金蓮一聲暴喝,雙眸猛然睜開,那裡面的眼珠更是血紅一片。
「啊呀……」趙惜兒剛看到暗室內一抹打坐的身影,突然睜開血紅的眸子。心裡猛一驚的同時覺著有什麼離她而去,雙眸更是突然一黑,慌忙中眸光滑過對面鳳千醉懷中抱著的小包子。她終是不能再伴著她的小包子了。
「惜兒……」凌千絕聽到身後趙惜兒的一聲哀叫,再回眸,只看到那抹纖瘦的身影向後倒去。他腳步慌亂的移動,一抹墨影閃過,卻也只是來得及接住那抹摔落的纖影。
「收」姚金蓮手心一揚,將一抹只有她看到的虛影收進她的袖中寶瓶中。
鬼醫看到牆後暗室中,已經飛身而起的姚金蓮,心中怒火再也壓制不住。怒吼一聲:「姚金蓮……」
姚金蓮聽到鬼醫的怒吼,抬眸望去,這才看到鬼醫竟然捏著她的紫兒脖子,心中也是發怒了,一個飛身而出。警告的伸手攻向鬼醫,就想救回言紫:「你個死老頭,你竟然捏著你自己親外孫女的脖子,還是為了一個外人?」姚金蓮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趙惜兒,他至於嗎?
鬼醫看到姚金蓮果然如他猜測般的自動撲了過來,一手雖鬆了言紫的脖子,可是卻依然抓緊了言紫的胳膊,另一手和姚金蓮招來招往的打了起來。他的輕功不行,若是鬆了言紫,讓這姚金蓮帶走了,他可是跟不上了。
「娘親……」小包子看到趙惜兒倒在了凌千絕的懷裡,急忙自鳳千醉懷裡掙脫了下來,衝向已經半蹲著身子抱著懷中他娘親的爹爹身邊。小手拉上趙惜兒的右手,小小的臉上滿是驚慌的喚著:「娘親,
娘親……娘親啊,你怎麼了?你睡著了嗎?娘親……你起來和小包子說話啊……娘親……」
「惜兒……」凌千絕看著懷中緊閉著雙眸的蒼白面容,心更像是被寸寸凌遲了般痛的他喘不上氣來。腦中更是轟然一聲,有什麼徹底破碎。
桃花村周氏祠堂的相遇,桃花村後山,她柔弱卻不肯屈服,和群蛇血拼。她想自他口中套出周志遠,那假意應承。玉姑姑離開,她瘦弱的身軀,堅強的抗起那些責任。
他帶她去了後山,那滿山遍野的花海中。
「這地方,是千絕帶我來的,千絕是想讓我開,那便取……心悅好不好?」
「好,那便聽你的,就喚它心悅千絕就是了。」
「千絕,你喜我嗎?」
「差不多吧,浪漫就是最美好,最幸福的事。」
後山的溫泉裡
「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啊?」
凌千絕痛苦的閉眼,可出現在他眼前的是溫泉裡,他緊緊的擁著懷中的嬌人,他俯首,吻上嬌人粉紅的小耳垂。低沉的輕聲在她耳邊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冥谷入口的寒潭谷頂
「千絕。……跟我回去。」
「千絕,跟惜兒回去,讓惜兒照顧你。」
「你瘦了,你為我誘毒已快十日了,這十日……你消瘦了很多,你臉色也蒼白了很多,你夜裡總是出去數次,根本睡不好,你出去……是嘔血了,你是怕我知道,對嗎?」
「我們一起哪怕是陰曹地府,哪怕是忘川河畔,你陪我共賞……那彼岸花開。」
「千絕,你說的好美,惜兒……好喜歡。」
「一年啊,好久……」
「我等你……一年只有一年罷了,惜兒等得。」
「千絕……」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紅塵啊滾滾癡癡啊情深
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夢裡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
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惜兒……千絕想起來了。」凌千絕再睜開眼,兩滴淚再也忍不住,自他血紅的雙眸中滴落。惜兒,我想起來了。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你的千絕想起來了嗎?
「爹爹,娘親她怎麼了?她怎麼不理小包子了?爹爹……嗚嗚……娘親……」小包子已經喊了無數聲的娘親了,可是他的娘親還是不理他。娘親是怎麼了?不會是像姥姥之前說的……死了吧?
「小包子……」有些失神的鳳千醉看著哭的傷心的小包子,不知道該怎麼去哄他。又看向凌千絕懷中的趙惜兒,這丫頭真的就這麼沒了?
「小包子……」凌千絕聽到耳邊那小小嗚咽聲,側眸望去,他的兒子哭的一臉淚水,那小小的臉上滿是驚慌害怕。
「你娘親她累了,她只是休息一會兒。小包子乖……乖,別哭。別吵到你娘親了。」凌千絕話出口,側眸望向一邊正打鬥的激烈的兩抹身影。
「今天定要把那老巫婆千刀萬刮了。」凌千絕冷聲像向向懷中的人兒向了什麼誓言一般,話落。輕輕的將懷中的趙惜兒抱起,放在了言紫的床上,又輕輕的低頭在趙惜兒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
再抬首,凌千絕眸中再不見一絲溫情,有的真是嗜血的冷,抬手隨著墨袖的翻飛,無數的銀針猶如針雨向姚金蓮撲頭蓋地而去。
「啊呀……」姚金蓮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險險的側身避了過。當飛起旋在半空的她看到床前,那冷冷站著猶如地獄惡魔滿身煞氣的身影時,心裡不由的一陣發寒。這個臭小子五年不見,竟然這般厲害了。她剛才動法,已經損了身體,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姚金蓮轉身想逃,可是又不捨的看了一眼鬼醫手中的言紫,她的紫兒怎麼辦?罷了……她留下一時也救她不走。她還是先離開,等體力恢復了,再來救她。
凌千絕見姚金蓮避開了自己的銀針雨,唇角一抹冷笑。右手猛然擊出向著姚金蓮的右眼砸去。
姚金蓮看到凌千絕瞬間近前的身影,又是一個轉身,想避過凌千絕砸過來的右手。
凌千絕眸中血色閃過,順著姚金蓮的轉身,他的右手突然伸出二指,猛然挖向金蓮的左眸。他要的從來就不是讓她的右眼受傷,而是要她的左眼珠子。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你了他的惜兒。
「啊……」一聲慘叫在房內突然響起,一邊的華青自凌千絕到來後,便站在一側沒有動。這會兒看著凌千絕只出了一招,就把在他眼中看起來是深不可測的婦人右眼挖出。心底一陣後怕,幸好他剛才沒有枉自動手,幸好他之前沒有糊塗的想和他一較高下。
凌千絕正再次準備動手,除去姚金蓮的右眼時,卻是突然轟的一聲,一陣白霧升起。
凌千絕心中暗叫不好,正準備不顧白霧進去抓姚金蓮時,卻似乎聽到一聲趙惜兒的輕喃。就在這一剎那的楞神間,再睜眼,白霧散去,房內哪裡還有什麼姚金蓮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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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鳳千醉一直在看顧著,緊拉著趙惜兒在床前站著的小包子。當白霧升起之時,她也是緊忙伸手拉著小包子的手,不敢鬆開一分。現下白霧散去,看到惱怒的凌千絕,卻是不見了那個什麼姚金蓮的身影。
鬼醫看到跑了的姚金蓮,氣的一手丟開了一直拉著點了啞穴的言紫,這個瘋婆子原本以為有她的外孫女在,她就不會跑。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還不顧她的外孫女,自已跑了。
「婆婆……」剛被點開了穴位了的言紫,急的對著房外大聲喊道。那個死老婆子怎麼可以不管她?她還以為那個死老婆子是真心的對她好呢!這麼看來,也是一個假心假意的。
「來人……」凌千絕對著空中一聲冷喝,如淬了毒的眼眸亦是緊盯著氣極敗壞的言紫,這個女人……她竟敢唆使那個瘋婆子對她的惜兒動手。
「閣主。」隨著凌千絕的冷喝,房內出現了二個黑衣人,這二人是閻王閣的暗衛,能力自然是之前出現的暗衛的幾倍不止。
「把這個女人拉下去,用針刑。」短短的一句話,凌千絕說的很慢,可是每一個字卻都像是自牙齒縫隙裡擠出來的,其中嗜血的恨更是讓被他盯著的言紫不自禁的步步後退。
「絕哥哥,不管我的事,不管紫兒的事。是那個瘋婆子,是她……是她強迫紫兒的。絕哥哥……絕哥哥真的不管紫兒的事啊。絕哥哥,你忘了,五年前是紫兒救的你,也是紫兒想法子解了你身上的毒的。絕哥哥……」言紫心底冒出的寒氣,讓她整個身體都有發顫。絕哥哥這個樣子,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絕哥哥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怕。
「拉下去,用針刑。」凌千絕這一次並沒有像往事一樣,聽到言紫提起救命之恩,便放過她。而是依舊冷冷的下了六個字。
「得令。」二個暗衛聽到凌千絕的話,恭敬的低頭應了一聲,身形一閃,再出現是便是一人拉了言紫一條胳膊。
「你們做什麼?你們快鬆開本小姐的手,我是你們的大小姐。誰是你們的主子,你們都忘了嗎?」言紫被兩個暗衛緊緊的擒著胳膊,心底的害怕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臉上已是流了一臉的鼻涕淚水,狼狽極了。
「凌千絕……凌千絕你是個白眼狼,五年前是我救了你,是我求婆婆解了你身上的毒。可你現在竟然敢這麼對我……凌千絕……」言紫心底絕望極了,乾脆也不再威脅就要拉著她走的兩個暗衛,朝凌千絕大聲的罵了起來。
「先等等。」凌千絕聽到言紫的罵聲,臉上依舊除了冷和厭極的表情,別的就什麼也沒有了。
兩個就要帶著言紫飛身離開的暗衛聽到凌千絕的命令,又停下了動作。靜靜的站著,等著凌千絕再一次的吩咐。
「你想和本君算帳,本君今天就一次性的給你算一次,讓你明明白白的去。」凌千絕向著言紫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五年前你救了本君,解了本君身上的毒是真。可是五年前你唆使那個瘋婆子封了本君的記憶也是真。就因為你封了本君的記憶,本君沒有守惜兒的一年之約,就因為你封了本君的記憶,害的惜兒在東楚苦等本君五年。本君為了你們的救命之恩,替你言家討回了鎮國山莊,並興盛了它。若不是本君,五年前你就不是什麼大小姐,而是流落在外。所以……以後別再提什麼對本君的救命之恩,五年前你救了本君的命,五年前本君也救了你的命,早就不欠你什麼了。你現下聽明白了沒有?」儘管之前言紫觸犯了很多他的底線,可就是因為她之前對他的恩情,他一次次的放過了她,可是她竟然現在傷了他的惜兒後,還敢提什麼恩情?
「你……」言紫被凌千絕說的啞口無言,看到凌千絕那冰冷的眼神,心中徹底的絕望了。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過她了。
「帶下去,馬上行刑。」凌千絕見言紫不在說話,向著兩個暗衛揮了揮手,示意可以人帶下去了。
「不不……不要,我不要去。華青……華青……我明天就要嫁給你了,我是你的娘子啊……華青……」言紫的兩條胳膊又被兩個暗衛拉住了。
「我一切但憑莊主做主。」華青聽著言紫的求救,卻只是瞥了她一眼,這個女人他以前是戀了十多年沒錯,可是現在……他的心已經不再覺著得到她,娶了她會有多幸福。
「華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你……」言紫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被兩個暗衛帶離了房間。
「大……大小姐……」一旁早嚇傻了,這會剛回些許神識的小玲子,看到言紫被拖著走,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大小姐,便又禁了聲。開口要帶走大小姐的是莊主,那她一個小小的婢女現在就算說什麼,也是沒有辦法救大小姐的。
「娘親……娘親……嗚嗚……都是小包子的錯,都是小包子忘了娘親……嗚嗚……」小包子哭得很傷心,拉著趙惜兒手更是緊緊的不肯松一分。他好怕,好怕娘親真的沒了,真的沒有娘親了。那他以後怎麼辦?他以後是不是也會變成,之前聽姨婆說的爹爹一樣?
「小包子……」凌千絕抬腳走向床前,輕輕的蹲下了身子,伸手撫上小包子滿是淚水的臉頰。臉上滿是自責:「小包子,是爹爹的錯,是爹爹沒有保護好你娘親。」
燕山深處某一處山洞
姚金蓮左眼還不停的滴著血,身上衣衫也凌亂的狼狽,全身疲憊的癱倒在地。剛才要不是用了迷幻粉,她還真的就逃不出來了。紫兒……紫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那個鬼老頭應該不會真擇她的紫兒動手吧?畢竟紫兒可也是他的外孫女?
可是當初那個死老頭子可是連她腹中的親生骨肉也動手了,那紫兒……他真的會心軟嗎?
「唔……」仍在擔憂的姚金蓮感覺到左眼又開始
始刺痛的利害,也顧不得再想言紫兒了。忙伸手進了左袖,一手就掏出了五個小瓷瓶子。紅黃藍綠紫五個小瓶子被她小心翼翼的放在眼前的地上,她又拿出了藍色的瓶子倒出了一些藍色的粉末在掌心,另一手便沾了藥粉摸著向刺痛的左眼抹去。
閻王閣地牢
「大小姐……你們怎麼敢把大小姐也抓了來?」一間石牢內被扔在冰涼的石板地上的良老頭,當看到石牢外,刑室裡被兩個暗衛拉了進來的言紫時,嚇的失聲大叫。他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無禮的對大小姐?
「閉嘴,還想要你的舌頭的話,就不要再吵的煩人。」旁邊一間暗室裡,看起來妖媚又優,一身玫紅色長羅裙的百合緩緩走了出來,對著不遠石牢裡的良老頭不耐的呵斥道。
當看到被拉進來的言紫時,眸中也閃過一抹詫異。這麼幾年,閣主都容下了這個霸道虛假又矯情的女人,怎麼這次怎麼把她拉下來了?她做了什麼……竟然讓閣主在她成親的前一天動手?那明天來的賀喜的客人怎麼辦?
被呵斥的良老頭嘴巴又張了張,終是不甘願的閉上了。只是心底仍是憤恨的不行,大小姐啊……那個可是大小姐啊,怎麼會淪落到現今這個地步?
「你們最好馬上放了我,你們是忘了你們之前的舊主了嗎?怎麼跟了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們的良心也跟著都黑完了?」言紫這會兒心裡可是真的又慌又怕,她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剛才她過來時,那一路上那些石牢裡不時響起的慘叫,更是讓她忍不住的自心廢發顫。
「舊主?你之前見過我們嗎?你什麼時候是我們的舊主了?」百合雖詫異,不知道她做了什麼,竟讓閣主把她弄了下來。可是她卻也知道閣主既然弄了她下來,就不會再顧忌什麼了。再說了,這言紫她可真是什麼狀況都沒有弄明白,她什麼時候成了她們的舊主了?要知道拉她和那兩個拉她的暗衛,可都是閣主接手閻王閣之後,才進來的。跟她言紫可是沒一點關係。
「你們……你們就算是凌千絕進來後,才來的閻王閣,那你們總該知道閻王閣以前是我父親的吧?」言紫雖然心裡也清楚說服這些人的機會微乎其微,可是她不能不試試。
「閣主讓怎麼伺候大小姐?」百合聽了言紫的話,嘴角直接一抹嘲諷的笑,也懶的再搭理她。轉眸看向拉著她的兩個暗衛。
「針刑。」其中一名暗衛眼皮子動也沒動一下,冷冷的吐了二個字。
「針刑……倒是一個好刑法,一點也不會損了大小姐的美麗呢!而且……還不會影響大小姐明天的成親禮,閣主真是……對大小姐仁慈呢!」百合聽到竟然是針刑,就明白了凌千絕明天要讓這大小姐繼續成親的意思。
「你們……你們放了我,求求你們……」言紫聽著百合最後的一句話,心中最後一絲勉強維掛的冷靜也消散一空,嚇的再也顧不得她大小姐的尊嚴,開口求饒。
「還楞著做什麼,還不讓她安靜些,這麼吵著……你們不煩嗎?」百合冷冷的瞥了一眼言紫,這麼一個沒有腦子只有一些小聰明的女人,竟然還敢肖想閣主,真是不知死活。
「是。」其中一名黑衣人暗衛快速的伸手,在言紫的脖頸後穴位猛然點了一下後,兩人才鬆開了言紫的胳膊。另一人則是轉身,走了不遠,在一面掛滿了各樣刑具的牆邊停了腳,伸手抱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又轉身走了回來。
百合看了一眼被定在那不能動,可是眼珠子卻是急慌忙的到處轉著的言紫。
「閣主到」
突然不遠處傳來暗衛通報的聲音,讓百合神情一震,這個言紫到底是做了什麼讓閣主不可以忍受的事,竟然還親自來了?還是說……閣主前來是要放了她?
正被驚的三魂不安的言紫,聽到外邊暗衛通報,凌千絕來了,臉上猛然間閃過一抹驚喜。一定是絕哥哥知道趙惜兒是救不回來了,現在來放她的。
「閣主好。」百合看著緩緩走過來,那抹墨色身影,俊逸挺拔如神袛的閣主果然有惹得女子芳心盡醉的本錢。
凌千絕瞥了一眼,臉上閃過一抹驚喜的言紫後,轉眸看向一邊的百合:「只要身上不弄什麼傷來,其它怎麼痛,怎麼難受,你怎麼玩。」
百合聽到凌千絕這明顯帶著血仇的語氣,她今天沒出去,這是錯過了什麼啊?
「還不動手?站在那兒是想等著本君親自動手?」凌千經見他話落,幾人卻仍是沒有什麼動作,有些生氣的瞪向百合。
百合聽到凌千絕的催促,忙轉身打開那個暗衛手中抱著的盒子蓋,伸手自裡面抽出一大把很細,卻根根都比成人中指長的銀針後就轉身向著言紫走了過去。素手輕晃,點開了言些的啞穴。沒有聲音,怎麼知道她痛不痛?
「絕哥哥,絕哥哥我錯了,紫兒錯了。絕哥哥,求你放過紫兒,放過紫,你讓紫兒做什麼都可以?」言紫身子不能動,可是她嘴巴還能動,看著凌千絕只得收起自己滿心的不甘願,急忙開口求饒。
百合這次沒有等到千絕再開口催促,十指一個快速的翻飛,有三枚銀會同時刺向言紫的心口穴位。
「啊……」身上傳來刺入骨髓的刺痛,讓言紫痛的長聲慘叫。
「大小姐,你這是叫這麼早做什麼?這才剛開始呢?」百合不屑的抬眸瞥了一眼言紫,右手上又是捻起二根銀針,向著言紫的後胸穴位刺去。這些穴位一旦刺入就是被特殊訓練過的暗衛,也險有幾人能挺過。一般都是嘗過幾針後,就問什麼,說什麼了。
「啊……」言紫又是一聲慘叫,好痛……痛死了……讓她死吧,給她一刀讓她死了吧!好痛……
br/>「刑完,給她餵上媚藥,扔到城中的百花樓去。今天夜裡必須讓她伺候最少五個行腳夫。」凌千絕話落也懶的再看言紫,轉身大步子離開了石牢。她不是喜歡媚藥嗎?這次他就再送她些嘗嘗好了。
百合扭頭看向那抹遠去的墨色背影,心裡一陣噁心。百花樓那可是城中最下賤的花樓,去的都是流民,腳夫,還有一些討到銀錢的花子。這……這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