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太和周有金以及房內的其他人也詫異極了,這趙惜兒剛剛不是,還態度堅決非要休書?怎麼現下周有財和王氏願意給了,她倒還不要了?
周有財原本聽到趙惜兒的話,有些詫異,又聽到王氏的話,也以為是趙惜兒後悔了。:「不願意,晚了。今兒這休書,老子寫定了,你這不要臉的小賤人給老子滾出周家去。」不想被休,還這麼折騰。鬧的一家人不安省,這次一定好好給她個教訓。
趙惜兒彷若沒有聽到王氏的諷刺,也沒有聽到周有財的漫罵。只是臉色平靜的,一步步走到大桌子邊上,伸手自袖袋裡拿出那大紅繡鳳錦袋,伸手自裡面抽出一張潔白的絹帕:「這休書,俺趙惜兒寫,您周志遠的爹代他簽字即可。」她趙惜兒是自請休書,可不是被休。這休書豈能出自他人的手。
「不行……。」王氏心中的喜悅因為趙惜兒的話,消失的乾乾淨淨。
「休書,自然是婆家給你的,你寫算什麼。」是婆家寫的休書,那便是婆家要休媳,若是媳婦寫的,難不成是媳婦休婆家?這傳出去了可咋見人?
趙惜兒看都懶的看王氏,竟自看向李萬山:「李叔,您今天來,還不知道吧,俺……。」
「好,不給你這個賤……計較,你寫。」王氏一個賤人硬是被趙惜兒瞪的嚥下了後邊的話。可想到趙惜兒又威脅她,本就氣的心口悶痛悶痛的,現在就像要炸開了似地。
王氏轉臉看向周有財「當家的,她寫好了,給她簽了,讓她馬上拿了滾出去。」王氏真的很想罵趙惜兒,可是她不敢。這讓一向出口成髒的王氏,憋的很難受。
屋內其他人,皆都沉默的看向趙惜兒。這小媳婦是他們村幾輩人裡,唯一出的一個棄婦,還是這小媳婦自休。哎……怎麼能不讓他們覺著丟臉?若不是這次王氏,周有財確實鬧的太出格。被人家抓住不放,而人家身後還有饒嚴兩家撐腰,這休書別說王氏,周有財不行,就他們也不能答應了。
屋內氣氛寂靜,大家心中各有自己的想法。相同的是,都雙目盯著趙惜兒,想看她的休書要怎麼寫?會怎麼寫?
被一屋人盯著的趙惜兒,將手中那張潔白的絹帕,平鋪在桌子上。右手自錦囊裡又抽出一根現代鋼筆長短,比大姆指較粗青白色的小巧扁平管子。管子美輪美奐,雙面皆雕刻了翔在雲層的紅色線條鳳凰。鳳凰週身凌亂的鑲嵌著微小,閃耀著光的碎鑽,眼珠是黑色的不知道什麼材質,偶有流光閃過,很是有神。
趙惜兒有片刻的發征,這東西上鑲嵌的是碎鑽嗎?她知道這是把匕首,可匕首,這匕首似乎也不是銀質。白銀質地較軟,顏色為銀白,用久後容易發黑,特別是放久的。可這匕首卻是依舊明亮,表面呈青白色,光澤柔和。那麼這兒是成色極好的白金?
這貴重白金?這碎鑽?這鳳凰?是前身一個農女可以擁有的嗎?
趙惜兒疑惑的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回神,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她自穿過來後,這是第一次打開暗格,也是第一次拿出錦囊。
而前身,她爺爺給她後,她也只打開兩次。一次是剛拿到手時好奇,打開看了看。另一次是成親後第二日晚上,羞紅了臉的往裡面放了一方和她手上同樣材質,帶了前身落紅的絹帕。
趙惜兒大姆指按記憶中的法子,按上匕首頂部那鳳凰黑色炯烔有神,偶有流光閃過的眼珠。呲的一聲,一道青光閃過。發著青光的刀刃,似有煞氣洩出。
「啊呀……。」正貪婪的看著趙惜兒,手中那似乎是白銀的管子。想著怎麼生個法子,騙過來的王氏猛然看到,趙惜兒亮出的竟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嚇的後退一步。
她竟然揣著一把匕首,那剛才在她的房裡,她要是真把她惹火了,那……天啊……這賤人什麼時候竟變成這麼可怕了。
周有財轉過臉,厭惡看向趙惜兒。這女人,鬧的他以後都沒臉出門了。
周有金和房中的其他人也是驚的不行,哪有女人隨身帶著這玩意的。剛才他們以為是周家給的信物呢!
一直也沒說話的三老太,皺著眉頭,心裡更是心痛憐惜的不行。這孩子竟隨身帶著這個,那萬一休書拿不到,是想要自已了斷了了嗎?
趙惜兒拿起匕首,沒有再抬頭看一眼房中的幾人。只是將食指按向匕首,當食指上的第一滴血珠冒出時。
就在那一刻腦中突然閃現過相似的一幕。
大紅的龍鳳花燭在佈置的喜慶的喜房內燃著。身著大紅色新郎喜服的男子,身資俊秀挺拔,五官俊美,眉宇之間有些淡淡的輕愁。皺著劍眉看了一眼床上,似是毫無知覺,呆呆的睜著無神雙眸的新娘子。
終於緩緩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捏起鋪在,腥紅喜床上潔白如雪的絹帕。將左手中指上的鮮血輕輕的劃在,那潔白如雪的絹帕上。
趙惜兒晃了神,腦仁抽痛的呆住了。
「哼,裝模做樣?割啊……怎麼不敢了?」王氏原本被趙惜嚇了一跳,可是看到趙惜兒伸出的手竟楞在那兒了,便又是不屑的諷刺道。
------題外話------
十娘不知道美妞們有沒有猜出本的楠竹啊!
咱們來搞一個活動吧!
美妞們把自己猜出來的楠竹,寫到留言裡吧。
讓十娘瞧瞧,多少美妞猜出來了。
嗚嗚,可千萬不要不理十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