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牙尖嘴利。啍好,娘這事您怎麼說?」周福兒臉上猛然漲起的怒氣,很快便消散了去,側臉看向同樣臉上滿是氣憤瞪著趙惜兒的王氏。
王氏早就對趙惜兒這樣擠兌自己的大女兒很不滿,怒火更是蹭蹭的往上升。現下聽到周福兒遞過來的話頭,剛想張口斥責趙惜兒。可周福兒扶著她胳膊的手稍稍的動了動,讓王氏找回了些理智,王氏稍平平心頭的火看向三姥姥和周有金「今個這事,證據雖沒了,可姦夫還是找得到的。所以,不能完。」
三老太強自撫下,因想起往事,心頭生起的揪痛,睜開昏花的雙眸「今兒之事,既然你們都不願到此為止,而且你們還找到了那男人,那便請上來吧。」
「捉姦捉雙,既然這小賤人是偷情,那自然是有姦夫的。今天上午俺和福兒發現那方帕子之時,便讓同福兒一起回來的大姑爺去鎮上查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想來再等一會兒,姑爺回來也定能帶了姦夫回來。」
三老太對於王氏實在厭煩的很,卻也不好在這麼多村裡鄉親的面前落他的面子,便冷哼了一聲「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說話還是注意些吧!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你要大夥兒陪你等到何時?」
王氏對於三老太心裡也是恨的不行,這死老婆子真是個攪事的,若是今天沒有她在場,那周有金一人那多好糊弄啊。不過,大姑爺也不知道到哪了?想到李慶,王氏側眸看向周福兒。
「娘……。」周福兒剛想著讓王氏開口拖延一會兒。正低頭俏聲想教王氏幾句話呢,便看到院門口那行色匆匆漸漸走近的兩抹身影,眼底一抹淡笑「娘,他帶人回來啦。」哼,哪怕她趙惜兒今個能巧舌說出花兒來,這偷情的髒名聲她能背定了。
王氏看向院門口,已經踏進院子可不就是李慶,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向三老太和周有金,聲音揚高了些「大姑爺回來了。」
三老太和周有金也看到了走進來院門了的李慶,和他身後帶著的男人。那男人長的粉頭白面的,原本模樣長的也挺好的,可是臉上偏生生的帶著一股子邪氣。
李慶進了院子,先是向周有金和三老太打了招呼「三姥姥,大伯。」又轉臉看向周有財和王氏,開口喚了了兩聲「爹,娘。」
周有金看向他身後的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他是誰?」
「他便是今天去鎮上的鎮東福來客棧和弟媳約好的人。今天俺陪福兒回來看望爹娘,恰好娘和福兒在弟媳房中發現了一方帕子,娘一看之下氣的當場癱倒在地,回過神來,便讓俺前去福來客棧找一個姓孫的男人。這不,俺去了,找到他,可他不願來。幸好俺身體壯,將他綁了拉回來。」李慶將事先同福兒教的原話搬著說了一遍。
那年輕男人雙手被綁在身後,現下嘴裡被塞東西。正氣的吱吱唔唔的叫著。
周有金覺著自個的頭越來越大了,這都是什麼事啊。「把他嘴裡的東西拿掉。」
李慶聽了周有金的話,上前依言將男子嘴裡的東西取了出來。「你最好別想著鬧事,睜大你的狗眼看仔細了,這院中多少老少爺們。你能逃的了嗎?好好的回話,說不定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被取下嘴裡東西的男人正要破口大罵,聽到李慶的話,轉頭將院中的眾人掃了一圈,倒是乖乖的閉上了嘴,耷拉著腦袋。
周有金剛想開口問話,便看到三老太的手在椅子上輕拍了下,便歇了聲。
「你是哪兒的人?可認識俺們村的人?」三老太坐的遠了些,她眼神又下好,看不清那年輕男人長的什麼樣,可內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她是真不相信趙惜兒真的會偷人。
「是什麼俺說了,就能放俺離開?」男子開口討價還價道。
「你說了能不能走,還不知道。可是你不說就一定不能走。」三老太活了七八十歲,那也不是好糊弄的。
「俺是溢州城裡的,來你們鎮上沒幾天。你們村的人不認識。」年輕男子揚起頭,清了清嗓子便高聲的氣憤的說了。完了還又不滿的責問「你們這樣無緣無故的把俺綁了來,告到縣老爺那兒,可是要坐牢吃板子的。」
李慶卻是一腳踢了過去,將那年輕男子踢了個仰八叉。「你還糊說,那這兒是什麼?」說著,便將手中的一張捲著的畫啪的扔在了地上。
趙惜兒看到地上的畫,腦中一亮大約猜出了那是什麼?這周有福可真是夠毒啊,這貨兒怎麼就生在這小村民家了,要是生在那大宅門,那也是一宅斗的高手呢。
周福兒原本看到李慶扔出了畫,眼底瞬間湧上興奮,可是看到那扔出的畫竟是捲著的,臉上陰了二分。這李慶是怎麼回事,怎麼不按她說的做呢?不過也無妨,等會再打開也就是了。
原本她想著也就請了村正和族裡幾個年歲大些的老人,到周家去一起見證一下也就是了。可這小賤人倒好,非要弄的個人盡皆知,那麼今兒個也是她自做自受的報應了。
三老太老眼雖昏花,可也看到了李慶扔在地上的畫卷。也在腦中轉著,猜測那畫到底是什麼?
「哎,大嫂,你說那畫上有啥?咋就成了證據了呢?」二牛媳婦看到地上扔著的畫,真是好奇死了。
大牛媳婦撇了撇嘴「俺哪知道,不過反正應該是那妖精偷情的證據。」
張杏兒看到地上扔的畫,也疑惑了起來。那上面是什麼?趙惜兒的清白她是願意相信的,這一切她也明白應該都是周福兒設計的,可是那畫到底有什麼?可以害到惜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