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躲在了蘇默歌的身後,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蘇默歌能感覺到他冰涼的小手拉著她手臂時顫抖,她的心像是被人從胸口揪出來,那種心疼難以言表。
蘇默歌擋在了小星星的面前,衝進病房的女人非但沒有害怕,抬頭挺胸,眼睛都要瞪了出來。
「喂!我記得你就是那個大言不慚說要照顧小星星的賤女人吧?你不是說你管他所有的醫療費用嗎?那麼他還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蘇默歌被這個女人的罵聲,氣的渾身有些發抖,她怒望著她,冷哼一聲:「你還是他的小姨嗎?我看你真沒人性,連畜生都不如。」
「呦!你這是在罵我啊?老娘昨天剛和男朋友談到結婚的事,這個死孩子打電話來……說跟我要錢,要他個死人頭吧,害的我男朋友以為我有了別人的孩子,跟我分手了……我tmd找誰說委屈,不找這個死孩子,找你啊!」
蘇默歌站起來,狠狠給了這個瘋女人一巴掌。
啪!的一聲,整個病房裡沒有了瘋女人的吵罵聲,只剩下巴掌聲迴盪在冷冷發白的病房中。
「你……敢打我?」
瘋女人才反應過來,一雙眼睛都要氣紅了,瞪得滾圓滾圓的,要從眼眶裡突出來。
蘇默歌毫不留情又給了她一巴掌。
「上一個巴掌是為了小星星死去的父母打你的,打你不忠不義!這一巴掌是我替小星星打你的,打你毫無人性和親情!」
瘋女人長著大嘴巴喘氣,眼睛瞪的越來越圓了:「哈哈!你這是打上癮了嗎?好啊……你今天非要跟老娘打,老娘今天不撕了你這個踐人!」
她掄起拳頭就要砸蘇默歌,忽然一個小小的身體從*上跳了下來,擋在了蘇默歌的面前。
「小姨,你不要打默歌阿姨!」
細細地聲音從單薄的身體裡發出來,雖然聲音並不大,卻充滿了堅決。
瘋女人哈哈大笑了兩聲,眼睛瞪紅了,牙齒在嘴裡磨得咯吱咯吱的響,對著小星星怒吼著:「死孩子,你還吃裡扒外向著外人?既然你連我這個親人都不認了,今天我把你和這個踐人打死,我就不姓馮了!」
「不……小姨,別打我阿姨!」
小小的身體固執的擋在蘇默歌的身前,讓蘇默歌感覺四肢百骸都有溫暖的血流在湧動著,她好久都沒有感受到親人的關懷了,這種關懷的愛讓蘇默歌忍不住眼睛發酸,竟然又要流出眼淚。
瘋女人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蘇默歌怕小星星吃虧,一把將小星星抱到*上。
「聽阿姨的話,不要下*,不然阿姨會生氣的!」
然後她猛地轉身,抬手就給了瘋女人一巴掌。
瘋女人被連打了三巴掌,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蘇默歌當然知道,打人打臉太不厚道了,一定會被人容易發現。
既然這個瘋女人不仁不義,連小星星那麼小都不放過,她今天非教訓下她不可。
「你還打我?我殺了你!」
瘋女人呲牙咧嘴朝著蘇默歌衝過來,蘇默歌躲開身,伸手揪住了這個瘋女人的爆炸式卷髮,然後用拳頭砸她的小腹。
雖然有些暴力了,但是教訓這種沒有人性的女人,只有打得她知道痛了,想痛改前非了,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啊!
病房裡傳來了女人的嘶吼和痛呼聲,旁邊的病房的病人和走廊的醫生護士們都被這聲聲叫聲引來了,蘇默歌瞧見這麼多人圍觀,她也打的差不多了,就一把將瘋女人踢著屁股,一腳蹬出了病房。
瘋女人仰倒在病房門口,爆炸式的頭髮亂糟糟的散亂在地面上,四條腿朝天,滿臉紅腫的樣子,活像是一隻被開水燙了的死豬。
蘇默歌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警告道:「你不配當小星星的小姨,你虐/待孩子,不照顧他,打罵他……他那麼小就飽受你這樣的折磨,你忍心對個小孩子下手嗎?我今天打你都是輕的了……」
蘇默歌掃了一圈圍觀的人,大聲問道:「你們說說,她這樣的女人配當孩子的小姨嗎?孩子都沒了父母,只有她一個依靠了,她卻虐/待孩子……孩子不知道有多麼的痛,多麼的傷心!」
人都是血肉之軀,說白了都是感性的,一聽這個倒在地上的瘋女人,大家忽然不那麼同情她被打了,都用一種鄙夷的態度望著她。
圍觀的人中已經開始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這還叫人嗎?孩子還那麼小就打罵孩子,孩子長大了會有陰影的。」
「我都想揍她了,瞧她那副欠揍的德行!」
「可看孩子不是她的了,要是她自己的孩子,她捨得下手嗎?人心隔肚皮,要是孩子的爸媽知道了,一定會傷心死了,竟然會有這樣薄情的親人!」
……
滔滔議論聲幾乎要將倒在地方的瘋女人掩埋了,她從地上爬起,惡狠狠地掃了眼對她指指點點的人,最後含著怨氣望向蘇默歌。
「死女人,你最好別給我逃走,我會找人給我報仇的!」
她邊說著,邊伸出兩隻手的中指,對蘇默歌示威。
蘇默歌不怒不惱,彎腰從地上撿起了她剛才倒在地上蹬掉的鞋子,嗖的一聲拋了出去,好巧不
巧,正好砸中了她的腦門。
「啊喲!」
她中彩了,被鞋子砸中腦門,痛的瓷牙咧嘴。
蘇默歌好心提醒道:「給你送鞋子呢!光著腳逃跑都不舒服啊!」
「你……你給老娘等著,等我來收拾你!」
她撿起鞋子,套在了腳上,一會兒捂著砸痛的額頭,一會兒揉了揉被打腫的面頰,在圍觀人忍不住的嘲笑聲中落荒而逃。
等到瘋女人的身影消失了,圍觀的人有好心的進屋子裡對小星星噓寒問暖,有的是來湊熱鬧的,沒了熱鬧自然就散了。
很快病房裡又變得冷清,蘇默歌見到小星星眼睛紅了,就安慰道:「別哭了,我知道剛才打你的小姨,你一定心疼她。」
小星星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抬起紅紅腫腫的眼睛看著蘇默歌:「默歌阿姨,小星星沒有心疼小姨,她不應該打你罵你,你打她都是應該的。」
蘇默歌在心裡想,什麼時候她在他心裡變得這麼重要了?
她伸手揉了揉他光光的小腦袋:「那你哭什麼呢?」
「我後悔做了一件事……」
「哦?什麼事,你說……我聽著!」
小星星想了想,對蘇默歌開口:「我知道我的病嚴重了,醫生叔叔和蘭阿姨都想隱瞞我,但是我聽到了……我不想讓默歌阿姨擔心,也不想讓你給我拿那麼多的治療費,所以就打電話給小姨了……」
「所以你小姨就氣鼓鼓的找來,要向你報仇了?」
蘇默歌含笑說著這句話,可是心裡很不是滋味,小星星雖然才五歲,就要經歷那麼多痛的連大人都忍受不住的放療和藥物注射,得知自己病重了,卻一聲不哭,像大人一樣平靜的面對。
敢問,世間會有幾個像小星星這樣的孩子,能夠這樣的懂事,他還那麼小,經歷的卻那麼多……她很心疼他,要是她的寶寶還在,她一定不會讓他的寶寶從小就經歷這麼多的痛苦了。
「嗯!默歌阿姨……都是我不好!」
「傻孩子,你這麼做沒有錯,錯在你的小姨從不知道有親人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她將小星星擁入懷裡,感受到他瘦小的身子傳來的淺淺溫度,她知道……這也許就是親人的感覺吧。
蘭美芳回來的時候,已經買好了晚飯,她將晚飯都擺在了放在*上的小桌面上,然後對蘇默歌眨了眨眼睛,用下巴點了點門外。
蘇默歌知道,蘭美芳這是有話要對她說。
「小星星你先在這裡乖乖的吃飯,我和你蘭阿姨出去一下。」
小星星乖巧地點了點頭:「嗯!我會在這裡乖乖等你們的!」
蘇默歌對他揮了揮手,轉身時看見蘭美芳的眼睛又紅了。
兩個人來到了醫院的頂樓,在這裡恰好能看到傍晚時,整個安市沉浸在一片玫瑰紅色籠罩的繁華景象。
蘇默歌歪著頭,瞧見一直躲著她,不停擦眼角淚水的蘭美芳,打趣道:「原來我不相信女人是眼淚做的,因為某些人是寧肯流血不能流淚……怎麼今天的蘭大姐,眼淚止不住的掉哇,美人淚——哭的我都心碎了!」
蘭美芳皺了皺鼻子,嗔一聲:「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知道,你一定是擔心小星星才會哭的嘛!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擔心他……但是我相信,醫學這麼發達了,只要我們給小星星找到最好的醫生,有最好的治療方法,他很快就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樣,又跑又跳了。」
蘭美芳歎了一口氣:「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你以為我不想讓小星星好起來?是醫生說了……他真的沒辦法醫治好了!」
「好啦!好啦!別這樣看低中國的醫療技術,實在不行的話……我帶他去美國,去英國,走遍全世界……我就不信沒有醫生會治療不好他的病了。」
蘇默歌相信一件事,只要自己信心足夠,那麼這件事就算可能性很小也會變得越來越大,所以她相信小星星一定能好,那麼小星星的病情一定很快就會有好轉的。
蘭美芳瞧見她說的信誓旦旦的,也就不好挫敗她的志氣了,她拉住了蘇默歌的手,用哭紅的雙眼,堅定地望著她。
「你放心好了,我和麗麗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支持你!你啊,也不要什麼都硬撐著,心裡有苦、有鬱悶、有難過的事都可以找我和麗麗說,別自己憋在心裡悶的難受!」
「知道了,我的蘭大姐……有你們在我的身邊,再難過的事情,也都會熬過去的!」
蘇默歌將蘭美芳抱在懷裡,兩個人卻是鼻子都發酸,心裡卻是暖暖的,在這個世界上,她們已經是一家的親人了,因為親人能做到的,他們也能做到。
這種無私的愛,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到的。
蘭美芳見到蘇默歌一臉睏倦的樣子,知道她急忙趕回來,一定會休息不好。
她說她再過幾天就要回s市了,那邊的老闆都已經發了通告,說她要是還沒有把這麼長的『年假』休完,她就可以全年休息不用上班了。
所以她想這幾天都陪陪小星星,也好讓她能早些回去休息,還有她管理的公司也不能扔掉不管的。
蘇默歌等到小星星吃完晚飯,陪了他一會兒,等到他累了躺*要睡了,蘇默歌才離開的病房。
br/>她走出了醫院,才想到還沒有給顧爺爺去個電話,要是他擔心她,這幾天都看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會不會擔心她呢?
還有顧景斌,他一定在等著她安全到安市的消息,他等不到她電話,他會不會也擔心她呢?
蘇默歌轉身望了望醫院的大樓,猶豫了下還是沒有上樓,想著等一下搭車時同司機師傅借一下電話向他們報聲平安,然後給他多加點錢,他一定會很樂意效勞的。
她看到有出租車開過來,伸手攔住了,剛要開車門上車,倏然她的雙手被人架住了,將她拉離開了出租車。
「你們是誰?快鬆開手!」
蘇默歌大喊了一聲,這時停在她身邊的那輛出租車開走了。
說實話她也沒指望司機師傅會出手幫忙,她雙手雖然被人扯住了,但是腳卻還能踢的。
她一抬腳踢中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腿間,那個男人低吼了一聲,鬆開了她的胳膊,她抽出了一隻手,握成拳頭朝著仍拉住她胳膊的男人臉蛋,重重打了一拳頭。
那個人痛的裂開了嘴,鬆開了手。
蘇默歌警惕的望了一圈,竟然有十多個男人將她圍住了。
而帶頭的卻是一個爆炸頭女人和一個身材高大剃著光頭的男人,搖搖擺擺朝著她走來。
「死踐人,這麼晚了,你還敢自己一個人出來?」
這個爆炸卷髮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星星的小姨,那個瘋女人。
她白天的時候說要找人來替她報仇,看來還真是『說話算數』啊!
蘇默歌很冷靜地站在原地,一副清冷的姿態看著她:「自己出來怎麼了?天在黑又怎樣?我不像某些人……做了虧心事夜晚怕鬼敲門!」
她一說完這句話,圍著她的幾個大男人都忍不住渾身一抖擻,警惕地望了眼周圍暗黑的環境,心裡突突的跳起來。
瘋女人顯然也害怕了,不過她身邊還有個光頭硬漢給她撐腰,她將她的大酥/胸在男人的粗手臂上蹭了蹭,撒嬌都快要了人命。
「冷哥哥,你瞧瞧這個賤女人,她竟然還敢威脅我!人家害怕了啦!」
「有意思,比你可有意思多了!」
光頭硬漢不懷好意的揚起唇角,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默歌看,蘇默歌恨不得從旁邊找塊磚頭,或者石頭,直接砸死他算了。
「啊?人家哪裡不比她大嘛!是這裡……還是這裡?你摸摸看嘛!」
瘋女人開始發騷,扯著男人的大手在她的前胸和屁股上摸了摸。
光頭硬漢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掐了下,惹得瘋女人嗔叫一聲,他哈哈大笑著,當看到瘋女人被打腫的那張臉,就算用厚厚的一層bb霜也蓋不住,他頓時覺得有些反胃。
再一轉頭,卻對蘇默歌起了興趣,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下巴。
「*,今晚你要是陪大爺玩玩,大爺保證不會打你,大爺也是個憐香惜玉的好哥哥!」
瘋女人不願意了,跳起腳:「冷哥哥,你這樣做就不對啦!」
「嗯?你是在吼我嗎?」
他一個眼神,瘋女人就軟了下來,低著頭不敢在說話了。
光頭硬漢用下巴點了點蘇默歌:「你過來,親大爺一口,大爺這就帶你走!」
蘇默歌嫵媚的彎唇一笑,纖纖手指攏了攏從耳畔垂下來的幾縷碎發,聲音甜的都要膩死人了。
「冷哥哥,人家不好意思嘛!你過來親我一下,我就跟你走!」
光頭硬漢聽到美女這樣甜膩膩的叫他,他當然樂的心花怒放了,一把推開了纏著他不放的瘋女人,胳膊一甩一甩,步子一跨一跨,抬著頭賤笑著,還以為自己很酷。
他伸出手捏住了蘇默歌的下巴,朝著她清麗的小臉吹著混有煙酒的氣體。
「小美人,哥哥我親你,你可要乖乖的!」
他俯下他的大臉,漸漸地靠近了蘇默歌櫻桃紅一般的小嘴。
「親你個大頭鬼!」
蘇默歌忽然伸手捏住了他捏她下巴的那隻手,用力錯開一捏,卡嚓一聲,他手指上的骨頭好像是錯位了?
啊呀媽呀!
他慘叫一聲,鬆開了手,蘇默歌抬起腿,咚的一聲,踢中了光頭硬漢的整張大臉,他頓時鼻子和嘴巴都被踹出了血,噗通一聲仰倒在地上。
圍在蘇默歌身邊的其他幾個男人,都嚇得目瞪口呆,這架勢……這個女人是不是練過武功?動作很漂亮,身手利落,而且一擊必中。
瘋女人大喊一聲:「你們都瞎了,還不幫抓住打大哥的踐人!」
這些男人恍然大悟都朝著蘇默歌圍攻過來,而瘋女人跑到了光頭硬漢的身邊,將光頭硬漢從地上扶起。
「打……將她往死裡打……md!我的手指頭像斷掉了一樣,痛死了!」
蘇默歌踢開了一個擋在身前的男人,拎著包包往前拚命的跑,而她身後很快追來了男人,其中一個一扯她的頭髮,把她拽倒在地上。
蘇默歌還未來得及從地上爬起,就被這個男人做到了身上,拎起拳頭就要砸她的臉。
「就你
你剛才敢踢我命根子,我打死你!」
蘇默歌努力的掙扎,可是她的力量畢竟不及一個男人的力氣,還是甩不開身上的男人。
「滾開!」
一道厲吼劃破了寂靜的夜色,一個黑色的身影從路燈下迅速跑來,一抬腳將蘇默歌身上的男人踢翻。
他一伸手將蘇默歌從地上拉起,蘇默歌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直到近在咫尺的直視,她才不得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正是那個高傲不可一視的顧景辰。
「怎麼樣,沒事吧?」他擔心的看著她,怕她受傷。
蘇默歌搖了搖頭,嘴裡卻倔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快走!」
顧景辰將她推到身後:「快報警!我來擋住他們!」
十幾個男人,包括剛才被蘇默歌整治捏錯骨的光頭硬漢和瘋女人都追了過來,他們都警惕的看著擋在蘇默歌身前這身黑衣的男人。
顧景辰能看得出這些奇裝異服,打扮的像些混混的男人一定是混社會的黑/dao。
他沒有露出半分的恐懼,雙手握成了拳頭,做好了一副迎戰的準備。
蘇默歌在他身後小聲嘀咕:「我沒有手機!」
「在我兜裡有!」
「哪個?」
「左邊的!」
「哦!」
蘇默歌伸手朝著他左邊的衣兜裡摸了摸:「是這個嗎?」
「你往哪裡摸呢?是衣兜,不是褲兜……都摸/硬了!」
蘇默歌的臉頓時紅了大片,都什麼時候了,還跟她說這麼色/情的話?
「那你不早說,活該被摸!」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圍住他們的十幾個人受不了了他們如此色/情的話題,光頭硬漢冷冷喊了一聲。
「又來個不怕死的,給我一起上!將他們打死!」
顧景辰將蘇默歌向身後推了一把,抬起拳頭衝了過去。
蘇默歌見顧景辰和這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攪成一片,她著急的按通了110報了警,手機剛掛斷,她發現顧景辰的右手被人用刀子砍了,正在流血,鮮血染紅了他腳下的地面。
蘇默歌的一雙眼睛也被染紅了,她將手機往兜裡一擱,撩起了衣袖子,衝了過去。
那些男人們正打得起勁,忽然聽到了一聲聲女子的慘叫,那叫聲淒厲的夠讓人心驚肉跳了。
他們循聲望去,只見爆炸卷髮的女人被蘇默歌騎在身下,啪啪的扇著巴掌,最後聽她的叫聲心煩了,她就伸出手掐住了爆炸卷髮女人的脖子,她的眼睛都要被掐的暴突出來了。
太暴力了,太恐怖了!
女人間打架,真的比男人還要勁爆和可怕!
「給大爺我住手,你要打死她了!」
「給我滾,要我現在就掐死她!」
蘇默歌瞪著一雙冷眼,盯的光頭硬漢看著就心虛,剛才他的手指頭都被這個女人捏錯骨了,現在他可不敢靠近她一步。
「求你……饒了我!」她身下的瘋女人艱難的求救。
蘇默歌冷冷一笑:「放了你可以,讓那些死男人給我起開,都給我滾遠點!」
瘋女人歪著腦袋,暴突式的眼睛,漲紅到快要發紫的一張臉,凝向了光頭硬漢,嚇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和冷汗。
「都給大爺我住手……」
那些圍攻顧景辰,和他欺打在一起的男人們一聽號令,都住了手。
而這時警車來了,光頭硬漢大喊一聲:「條子來了,快走!」
他帶著這些大男人瘋一樣的逃走了,蘇默歌這才從瘋女人身上起身,抬起腳踹了下她肚子。
「滾起來,自己去警察局自首!」
警察們已經下了警察,其中幾個警察已經朝著光頭硬漢追去,留下幾個警察將瘋女人帶走。
當他們要帶走顧景辰和蘇默歌時,要回警局錄口供,蘇默歌攔在顧景辰的身前,將所有的事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切事都因我而起,也都是和這個瘋女人有關,我願意和你們回警察局錄口供,他的手受傷了很嚴重,要是再晚點去醫院,怕是會嚴重了!」
顧景辰左手緊按住右手心流血不止的傷口,皺著濃眉,頭上佈滿了冷汗,一副痛苦的神情。
可他聽了蘇默歌這句話,現在覺得手上的傷一點都不痛了。因為只要有她的關心,哪怕是一丁點的愛,他已經感受到了她的溫暖、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