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怎麼傷的?」十五歲時他混跡華人街,身上難免會留下大大小小的傷痕,那倒不奇怪。這道痕跡太清晰而且明顯就是時間不長。
「之前無意中傷的。」江墨言說的雲淡風輕,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以吻緘封住我剛剛蠕動的唇。
一吻過後,彼此的臉上染上一層緋紅,襯衫半敞的江墨言喘著粗氣對上我意亂情迷的眸子。
「我的意見你可以考慮下。」語落,伸手欲掀開被子。
「要走趕緊走,再等等,我可不讓你去公司了。」癡癡傻傻看著他的我被他的動作一下子驚醒過來,我慌忙去扯被子,可能是顧及到我手上的傷,江墨言並未用力,我只是輕輕一拉。被子就回到我的身上。
「留在這裡更合我意。」染上**的聲音帶著絲絲蠱惑。
「切。誰不知道你的心早就飛到公司了,別在這裡口是心非的逗弄我了。」
捕捉到他眼中的戲謔,我白了他一眼。
「沒有逗弄,我是真心的。」他輕眨幾下眼睛,不老實的大手伸進被子中。在我的腰上遊走著。
我身子一僵,他眼中的笑意更濃,我恨的牙癢癢的,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是嗎?說句掏心窩子的實話,我也很想讓你留下來呢?」我妖嬈勾唇,雙手環住他修長完美的脖子。
「帶著一股子咬牙切?的味道,一聽就不是真心話。」江墨言喉結微動,輕輕扯落我的胳膊,整理好身上的白色襯衫,優的穿上外套,白與黑兩個極端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極致和諧完美。
蔥白的手指輕碰下閃著光亮的精緻袖扣,一個簡單的動作,撩起我塵封心底的久遠記憶,猶記得一個薄霧輕籠晚上。遭受背叛的我痛徹心扉來到頂樓散心,卻遇到了撿東西的他。
從我對他誤會的那一刻開始。開啟了我們之間紛雜的感情之旅,一晃五年過去,那枚小小袖口還會時常在我的面前出現。
「怎麼了?」打上領帶的江墨言精神奕奕,休息一夜,臉上的病態早已被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遮掩住。倘若不是最熟悉他的人根本就不會發現他是一個急需治療的病人。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嗎?」磁性輕柔的聲音拉回我神遊的思緒。
「當然記得。」江墨言輕笑著搖搖頭,「當時一個傻姑娘還以為輕生,自己逞英雄救人,沒想到她卻是一個恐高症,被嚇得啊啊直叫,那樣子還真不是一般的」
江墨言故意拉長尾音頓住,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一般的什麼?」明知道從他的嘴中蹦不出什麼好話來,我還是像著了魔一般問出聲來。
「一般的可愛。」
他湊近我的耳邊輕聲低語,纏滿悱惻的聲音讓我的連瞬間負氣一層薄紅,江墨言在我唇上輕吻下。
我無意識的回應他一下,他微怔下瀲灩的桃花眼泛著明媚的光澤,淺嘗輒止一吻逐漸加深,房間曖昧流竄,溫度逐漸升高,兩人逐漸加重的喘息聲傳遍房間中的每一個角落。
「咳咳,打擾了。」門拉開關上,無意中打斷兩人的秋霜慌慌張張出了門。
我驀然睜大眼睛,推了下還在我唇上輾轉研磨的江墨言,一頭鑽進熱氣撲面的被窩。
「看都看見了,你就算把自己捂死,也不能把被人的記憶消除。」江墨言笑出聲來,輕拉下我身上的被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這般害羞幹什麼?」
「滾!」可惡的江墨言就會這般逗弄我,我氣惱的叫喊出聲。
「你確定要滾?」
「確定,百分之百的確定!」我蒙著被子悶聲悶氣說道。
「好,既然你這般盛情邀請,我怎有拒絕的道理?」
語落,已經練就臉皮厚如城牆的江墨言從被子的一側一扯,被窩中的熱氣瞬間消失,不給我過多的反應機會,他欺身壓在我的身上。
被他高大身子一壓,我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窒息過去,我憋紅了一張臉怒瞪著笑的一臉欠扁的江墨言。
「起來啊,秋霜還在外面呢?」折騰了那麼長時間還沒有出去,秋霜會怎想?我有種捂臉遁走的衝動。
「不是說滾嗎?」
「不是滾床單是你滾,此時此刻滾的越遠越好!」對上他無辜輕眨的桃花眼,我很想吼他一句,「大叔,賣萌可恥!」
「遠了我會想你。」江墨言埋在我的頸窩裡輕輕說了句,快速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皺,闊步走到門邊,手剛碰到把手,回過身來,「不要碰到傷口,等我回來。」
在他寵溺的眼神下,我鬼使神差般點點頭。
「真乖。」
江墨言唇邊的笑越發擴大,我拿起身下的枕頭對他扔了過去,與其說他被我吃的死死的,還不如說我逃不出他的喜怒哀樂外加調戲交織成的五指山。
「吆,這是怎麼了?」剛進門的秋霜撿起地上的枕頭,拍打下放在我的身邊,眼中不乏打趣。
「沒什麼。」我臉上剛剛退卻的溫度再次升了升,我用手掌用力,吃力起身,拿起江墨言放在床頭上疊的整整??的衣服緩慢的換著。
「你們相處的還不錯。」秋霜在我身邊坐下幫我扣著扣子,低垂的眼瞼下長長的睫毛不斷的抖動著,「之前聽
聽我哥說墨言跟馮甜訂婚,我還擔心的不行,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秋霜幫我整理好衣服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管怎樣你們中間還隔著一個女人,你就這樣打算跟這樣無名無份的生活下去?」
秋霜的話戳到我心中最見不得陽光的傷痛,我垂下眼瞼,「現在他瑣事纏身等解決了眼前一樁樁一件件棘手的事情,再說我們之間的事。」
「女人啊都是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著想,到頭來他不負了你什麼都好說,膽敢傷你,我廖秋霜第一個饒不了他。」團呆叉圾。
「認識你真好。」我抱住秋霜,跟她說起了江墨言的事情。
「哎,論起來,我比你要瞭解他,這樣的事情也只有他能做出來了。」秋霜長歎一聲,「會好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江墨言就是一個禍害,一個專門禍害女人的禍害,死不了。」
「這話雖然說得不是那麼順耳,但是我愛聽。」
我們正準備吃飯,廖夫人在酒店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叩響房門。
見到我她清點下頭,沒了在她家中的客氣,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讓我似乎知道了什麼。
「媽。」秋霜淡淡叫了一聲,幫她倒了杯水。
知道她們母女兩人有話要說,我進了裡面的臥室,貼近門上聽著兩人的談話。
「小霜,昨天的事情媽聽說了,你沒有受傷就好。」廖夫人打量下秋霜,端著杯子緩緩說道.!
「謝謝媽還專門跑來看我一趟,我應該打個電話回去的。」秋霜一臉內疚。
廖夫人沉默一會,看看秋霜又看看杯中的水,顯然欲言又止。
「媽,你有話就說。」秋霜倚在沙發上,含笑說道。
「小霜······」廖夫人臉上閃過一抹為難,「我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哥不對,話說回來他終究是你哥,你能不能看在媽的面子上,讓墨言不追究這件事情,把你哥從警局中放出來可以嗎?」
「我哥在警局?」
秋霜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一臉吃驚。
臉緊緊貼在門上的我也感到詫異,這廖家在這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可能因為小小的交通事故就壓在局子裡不放人,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