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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6章 文 / 魚可可

    渾身都打起了雞血,事不過三,我這已經突破下線第四次主動了。還沒獻身成功的話,我乾脆直接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江墨言以為我會穿上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離開,猝不及防,身子被我撲到在車窗上發出聲悶悶聲響。

    「要我。」我盡量放低聲線,被他吸吮紅腫的唇瓣輕動,眼中心疼與渴望交織,我不是個放浪形骸的人,以前在房事上都是他江墨言主動,這一刻我想他要我,狠狠地要我。

    江墨言明顯一怔,放在我光潔臂膀上的手微僵。推卻的動作頓住。好看的眉宇緊鎖,深潭幽幽,漫過擔心,臉色陡然一沉,手輕收。修剪得宜的指甲劃過我光裸的皮膚,酥酥麻麻,我渾身輕顫下,貝?輕咬下唇。

    「江墨言要我,好嗎?」輕柔的聲音染上一絲似有似無的乞求,手在他身上輕動著,笨拙的煽風點火,察覺到他子緊繃,我輕眨下,斂去眼中的得意。

    心裡卻恨的牙癢癢的,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可惡的江墨言,虧你還懂醫,傳染不傳染還不跟明鏡似的。

    心中泛起了酸。他不是不知道,他是不想冒這個險。哪怕這個潛在的危險根本就不存在,心中酸楚橫流,幾乎將我湮滅。

    手不自覺的來到他的胸前,明顯的傷口遺留下來的凸起化作一把尖刀刺進了我的心臟,這裡當時流了很多血吧。

    猛烈的酸意隨著血液直達眼角,瞬間眼中淚花湧動,滾燙的淚水一滴,兩滴落在他的身上。

    我臉色微微發白,唇顫抖不止「疼嗎?」兩個字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不爭氣的留著淚水。

    最後,我乾脆趴在他**的胸前哭了起來。

    「為什麼哭?」

    江墨言捧起我的臉,聲音清冷。

    淚眼模糊的視線中,他眼神深邃,只剩下一團被被淚水暈開的黑色,就是他這雙不露情緒的眼睛把我騙的好慘好慘。

    哭聲放大,江墨言顯然有些手足無措,笨拙的拍著我的背,「別哭了行嗎?」

    清冷的聲音陡然拐了一個彎,輕輕柔柔的聲音若片片羽毛落在我的心上。

    我哭聲依舊,扒開他的手,緊緊抱住他瘦了很多的身子,貼近在他的噗通噗通的身前抽泣著,怪不得回國重逢,他會對我說那番話,江墨言你簡直就是天底下最悶騷最彆扭的男人!

    「別哭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

    「宋小溪,你別給老子哭了!聽到了沒!」

    「就算是哭你也得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吧。」

    他的聲音逐漸從輕聲誘哄到後來的憤怒再到後面的心疼。

    我抬起頭下巴擱在他的胸前,撇著嘴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是不是姓陸的欺負你了?」

    我撇嘴的動作更大,環住他僵挺身子的力道加大,能欺負到我的人現在只有你江墨言!

    「老子就知道他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這個傻女人偏偏還跟我作對似的非要跟他在一起不成!」

    江墨言漫過一層勝似北極冰般的陰冷,粗魯的扯著我的手。

    「一遇到委屈就知道哭,虧得我還以為你成熟了。起來,我帶你去找他!」

    煩躁的男人聲音變得惡狠狠,幽暗的眼神火光攢動,我心中發堵,又有一絲甜蜜席捲全身,我雙手似蔓籐緊緊環住他的腰身。

    「不去,我現在哪裡也不去,就想讓你要我。」我如貓兒般在他已經半起的身子上蹭了蹭。

    江墨言拿著襯衫的手收緊,猛然抓起我的手,逼著我與他對視,犀利的眸子好似要忘進我的心裡般,泛白的薄唇囁嚅著。

    「江墨言你不會真的不行了吧。」知道他要問什麼,我眼中閃過鄙夷,手無意中滑過他身下的堅挺。

    「看來是真的不行了。」我不著痕跡掃了眼他鐵青的臉孔,一咕嚕爬起身,「真是的,好不容易來了興致,竟然碰到一個中看不中用的。」

    「你只是單純的想了?」江墨言小心試探。

    「嗯哼,你以為呢,我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好不好。」我輕佻下眉點頭,在心裡狠狠唾棄自己一聲,這臉皮厚的厚度已經逐漸加深了,連撒謊都不帶臉紅心跳的了。

    「為什麼不去找陸銘?」

    「他啊」我停住穿衣服的動作,嘴角輕勾,眼睛彎彎,「他禁慾那麼多年,我怕承受不了。算了,這一身火的,看來也只能找他了。」我再次鄙夷的掃過他的雙腿間,砸吧下舌頭,搖了下頭。

    「女人,這可是你自找的!」沒一個男人會在那方面被鄙視還會無動於衷的,江墨言當然也不例外。

    他拉住我的衣襟,大手一用力,襯衫的扣子悉數落盡,蹦在車窗上發出幾聲脆響,他手在座椅旁邊輕動下,倚在放倒。

    兩個渴望已久的身體交疊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彼此的喘息聲不斷交織著,空間很足的車中曖昧瀰漫,溫度高的灼人,天上漂浮的雲朵,半掩住半弦月的淡淡光輝。

    他挺身的動作稍停,腦中的思想又開始作祟,我纏在他腰上的雙腿在他身上不斷的磨蹭著。

    「要我。」

    染上**的聲音魅惑天成,江墨言眼神一黯,僵硬的身

    身子一沉,一聲滿足的喟歎響起,滿車旖旎。

    或許是壓抑太久又或許是彼此心中太過害怕,這一夜極致瘋狂,車上、客廳、臥室,都留下了我們的歡愛痕跡。

    瘋狂過後,滿是華光,剛剛垂下沉重的眼皮忽然抬了起來,清明的眼神閃過一抹擔心。

    「怎麼了?」饜足的江墨言趴在我身上低喘,磁性的嗓音還殘留著歡愛的繾綣,格外惑人好聽。

    想到奶奶對我的警告,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倘若讓她知道,我沒有讓他跟馮甜成事,自己反倒跟他滾在了一起,她老臉上被精緻妝容細細掩蓋的皺紋估計會瞬間蹦出來張牙舞爪吧。

    心中合計著,我要怎麼才能不動聲色的救出丫丫,腦中思緒飛轉,長長的睫毛輕眨。

    「江墨言。」

    「嗯。」正在小心翼翼在我額頭眉眼上的男人,輕聲嗯了一聲。

    「江墨言。」

    「怎麼了?」柔軟的唇停留在我的唇間,炙熱的氣息落在我的皮膚上,臉上再添一層薄紅。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你。」

    我愛你,請你不要推開我,在心中重複了千百遍,卻總也無法說出口。不過,我心中已經堅定,從我今天來找他的那一刻開始,不管之後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跟他分開,就算是他狠狠推開我,我也會再次爬起。

    他在我眉間落下一吻,翻身下來平定下又開始翻湧的氣血,不吭一聲的將我抱進了浴室,輕柔的幫我清理身上的痕跡,每個動作都是那麼的溫柔,呵護,手每在我身上滑過下,我的心就輕抽下。

    在他抱我出浴缸的那一刻,我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淚水混合著身上溫熱的水滴從兩人身上滑落,他身子僵了下,沒有推開我,隨手扯過浴巾包裹在我的身上。

    熟悉的大床上,熟悉的氣息,就連被褥的都是我用過的,躺在他溫暖的懷中,我回身緊緊的抱住他,緊緊的閉著眼睛卻不曾睡去。

    過了許久,以為我睡著了,他堅硬的下巴在我的柔柔軟軟的頭髮上蹭了蹭,一直放在身側的手環住了我的身子。

    「我該拿你怎麼辦?」

    虛無縹緲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飄進我的耳中。心,疼得無以復加。

    他喉結滾動著,將我向他的懷中擁了擁。

    我窩在他的懷中,感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怕他發現我在裝睡,我用力閉緊眼睛,睫毛輕顫,逼退不斷彙集在一起的淚水。

    腦袋在他的胸前輕蹭下,好想隨著他的力道嵌進他的身子裡。

    他寵溺的眸子落在我的臉上,低沉的笑聲在偌大的臥室中響起。

    「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嗎?你還偏生的來招惹我。再次跨出這一步,你讓我怎麼捨得對你再次放手,你這個磨人的女人。」

    他輕輕在我腰上輕掐,只是這洩憤般的動作,到最後卻變成了按摩,那雙帶著薄繭的大手,在我腰上輕按著,舒緩了瘋狂過後留下的後遺症。

    這一刻,我很想睜開眼睛告訴他「你不用放手,現在就算是你趕也趕不走我,我宋小溪今生就賴定你了!」

    慢慢的,心情放鬆下來,我嘴角高高翹起,我睡得很沉,做了一個美好而冗長的夢,夢中有他有丫丫,還有我的親人,夢中太過美好,以至於我就想長此沉睡下去,永遠不再醒來。

    春日的陽光回暖,透過玻璃灑落在我的臉上,我不舒服的嚶嚀一聲,一個懶身還沒舒展完,硬生生被身上的疼痛給阻止住了。

    想到昨天晚上我一系列大膽舉動,臉上紅的都幾乎滴出血來。這臉真是丟大發了!

    痛苦的按上快要斷成兩截的腰,自作孽,怨誰呢。深呼吸口氣,一鼓作氣從床上坐起身,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讓我的臉又紅了紅。

    感覺自己都要燒了起來,我用手拍打幾下滾燙的臉頰,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有什麼好矯情的。

    這般想著,我轉頭看向衣櫥,心多跳了兩個節拍,大大咧咧起身,每走一步,身上傳來的疼痛,讓我有種想罵娘的衝動。

    打開衣櫥,裡面整整??擺著他給我買的衣服,顫抖的手指緩慢的滑過上面,不同的衣料觸感,讓我的心中湧起驚濤駭浪。

    我挑選了一件白色毛衣和一件黑色小西裝,目光觸及放在最裡面的羽絨服時,嘴角翹起的弧度不斷擴大。

    「幹嘛總是給我買羽絨服。」一次逛完商場看到他手中又多了個鼓鼓的包,我不悅的嘟囔一句,家裡大大小小的羽絨服已經掛滿了衣櫃。住的地方不大,沒有多餘的地方做衣帽間,再買就真的沒地兒放了。

    「你怕冷。」

    雲淡風輕的三個字瞬間讓我心中的怨言消失無蹤。

    盥洗室一切好似沒變,我拿起專屬於我的紅色牙刷快速洗漱著。

    倏然,我刷牙的動作一頓,目光被流理台上的化妝包緊緊攫住,我鬼使神差的打開,裡面的全部都是未開封的化妝品,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紙條。

    上面龍飛鳳舞的小字讓我失笑出聲。

    「宋小溪,化了妝的你還挺漂亮的。」

    忽然,我將紙條塞了回去,他的意思是,不化妝的我就很醜了!

    樓下,江墨言正端坐在

    餐桌前吃著早餐,報紙疊的整整??的放在他的旁邊,對面還放著一份三明治火腿,煎蛋還有牛奶。

    他一直沒有抬頭,好似沒有發現我一般。

    我站在樓梯口,故意加大腳步聲,認真吃早餐的男人咀嚼的動作未停,仍舊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我抓著樓梯的手緊了緊,在他對面坐下,悶悶的吃著早餐。

    「你的車子送修了,待會奇峰會來,你是跟我一起去公司還是打車?」他放下牛奶杯,絲毫不提及昨天晚上的事情。

    「跟你一起。」

    江墨言多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他起身去了書房,收拾完桌子,我悶悶的坐在沙發上,不時的看著樓上緊閉的房門,他應該是躲我吧。

    心中冷哼聲,躲吧,有本事你就使勁的躲,我宋小溪想主動放棄一個人的時候簡單,可我真的纏起人來,哼哼。

    聽到門鈴,知道是奇峰來了,我看了眼房門,起身去開門。團介向亡。

    「夫人,你沒有告訴先生吧。」奇峰臉色難看,微微發白,眼神十分擔心,「昨天晚上先生三更半夜給我打電話質問我這件事來著,他語氣太冷,我差點沒招架住。」奇峰緊張嚥了下唾沫,「夫人我求你,你千萬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不然,先生鐵定不會讓我再跟著他了。」

    「知道了。」

    不用奇峰求我,我也不會說,以江墨言傲嬌的脾氣,倘若是知道我已知曉真相,肯定肆無忌憚會把我推的更遠更狠。

    我想詢問奇峰江墨言的病情,奇峰對我使了個顏色,叫了聲先生。

    江墨言淡淡的目光掠過我和奇峰身上,緩步從我們身邊走過,奇峰小心翼翼輕咳聲,裝作若無其上了車。

    我在江墨言身邊坐下,目光時不時瞟向他,好久沒有仔細看過他。

    此時他正慵懶的倚在後座位上,動作隨意優,鬼斧神工雕刻版的五官仔細看去白皙中透著病態,原本深邃的五官因消瘦更加立體,漂亮的桃花眼下浮起淡淡青黛,應該是休息不足所致吧,唇也有些微微泛白。

    我深吸口氣的,他的病情可大可小,心中一揪,別向窗外。

    「前面拐彎處停下。」

    奇峰應下-#~妙筆閣?++

    「下車吧。」

    他這是為我著想,我對他燦爛一笑。

    「等等。」

    「江總,有事嗎?」抓著門的手一緊,調整下臉上的表情。

    「路上小心點。」

    深邃的眼神在我揚著招牌式笑容的臉上逡巡一圈,淡淡出聲。

    「謝謝江總提醒。」我甩上車門,站在原地目送車子消失在視線中,他剛剛肯定不是想跟我說這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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