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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3章 文 / 魚可可

    只是這次我估摸錯了,無論我怎樣旁敲側擊,他都是閉口不言。我訕訕閉嘴。

    回到家,客廳中靜悄一片,我喊了幾聲爸媽,我爸一臉擔心從臥室出來。

    「醫生怎麼說的?」

    「沒事,一點皮外傷。」我摸了下疼得突突亂跳的傷口,對我爸輕扯下嘴角。

    「那就好,快去看看丫丫,這孩子從陸奇走了以後,就一直悶悶的坐在那裡,我怎麼跟她說話,她都不理我。」

    「別擔心,我去看看。」

    臥室中。血跡已經清理乾淨。丫丫正出神的看著那一攤坍塌的積木,小嘴高高撅著,我在她身邊坐下。

    「丫丫是想要一個城堡,媽媽給你的搭一個好不好?」

    丫丫搖了搖頭,小手拿著積木不停地輕砸著散落在地上的積木。發出聲聲清脆的啪嗒聲響。

    「陸奇是有不對的地方,可丫丫也做錯的地方哦。你看,你是因為陸奇生氣,卻不理你的外公,這是不禮貌,懂嗎?」我撫摸著她順滑的?耳短髮,輕聲說著。

    「丫丫不高興,丫丫不是壞事精,陸奇哥哥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不會,陸奇是男子漢,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不喜歡你的。」我輕捏了下她的小?子,才四歲多的小孩子,感情方面竟然那麼敏感。

    「真的嗎?」小傢伙瞪大熠熠生輝的眼睛,欣喜的看著我。

    我肯定的點點頭。

    「那我去跟外公道歉。」心情雨過天晴的丫丫。一個骨碌爬起身,向外面跑去。

    我鬆了口氣。血流了不少,加上傷口的疼痛,我渾身無力,斜躺在床上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之間,未從包中掏出的電話,響了起來,頭疼的難受,我翻向一邊,打電話的人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思,一個勁的打起,我捂著額頭煩躁爬起身。團助協才。

    一看是錢回,我傷口又快速跳動幾下,但願沒什麼壞消息才好,我躺在床上滑下接聽。

    此時,外面的天空已經黑了下來,窗戶不知何時被拉開,淺色的窗簾隨風舞動。

    「你終於接了,我正準備去你那看看你是不是出事了呢!」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錢回的抱怨聲。

    「本來好好地,被你一通電話擾了清夢,心情極度不爽。」

    「你以為我想給你打電話啊。」電話那頭錢回小聲嘟囔一聲。

    「你說什麼?」她聲音太小,我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我剛才是說,我媽跟婆婆要去臨城的鳳山的寺廟祈福,我覺得你回來的短短時間,就大禍小貨緊挨著的,初一拜完年後跟我們一起去吧。」

    「算了,神明信就有不信則無,我不信這個。」

    我父母是大學教師,在他們的無神論的教育下,我從明白事理時,就覺得人心比鬼妖要可怕的多。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就是拜一拜覺得安心,就這麼說定了,後天我讓浩宇去接你。」

    「等下!」我的慌忙叫住欲掛斷電話的錢回,「我爸的車子還得麻煩你家汪浩宇幫我送修理廠去。」

    「那個車子,早就有人替你想到了。聽說你又掛綵了,你好好休息,但願霉運在今天統統消耗乾淨,明天順順利利。東陽叫我給他輔導功課了,我先掛了。」

    錢回語速極快,語未落,就已經切斷電話,傷口依然疼得緊,我手一滑,任由手機滑落在床上,這邊還剛閉上眼睛,準備在休息會兒,房門就被丫丫推開。

    「媽媽,小吳阿姨讓我叫你吃飯。」丫丫打開燈,站在床上,正好被床高出小半個頭,目光落在我額頭上的紗布上。

    「乖。」面對女兒晶亮的眼睛,就算是我再不想起,我也得起來。

    除夕,早上一起來就響起了零星的炮聲,我爸提倡環保,過節時,一直杜絕這些東西。我膽子小不敢擺弄這些東西,就省掉了這個程序。

    為了能準備好一桌豐盛的晚飯,我跟小吳一大早昨晚早飯後,就在廚房裡忙來忙去。

    丫丫也儼然是個小幫手,蹲在地上幫我們擇菜,找東西的,忙的意義樂乎。

    我媽身體逐漸康復,已經能不用輪椅,小走幾步了,得了空閒,我爸攙扶著她在客廳裡走著。我倚在牆上,看著兩人相攜的背影,餘光剛好能看到掛在客廳牆壁上我養母的遺像,眼睛酸澀的難受。懊惱的拍了下腦袋,真是該死,過年了,我竟然沒有去看我她。

    我一言不發的加快手上的動作,三個多小時過去,餃子跟菜都差不多好了,我跟小吳說聲,帶著丫丫匆匆出了門。

    這幾天天驟然變冷,已經進了春天,沉沉的天空中又飄起星星點點的雪花來,我幫丫丫帶起羽絨服上的帽子,裹緊圍巾,在門前匆匆攔了一輛車,去花店買了一束新鮮的百合。

    這是我媽最喜歡的花,純潔的百合一如她對我的愛,就她知道我不是她的女兒,她依然還是在生死時刻,沒有絲毫猶豫用她的命換了我的命,我輕抹下眼角的淚水。

    媽,下雪了,你的天堂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四季變換?

    天,陰冷。墓地,清冷。

    前幾日,人家已經祭拜完畢,看著人家墓前放置的鮮花跟果盤,我心中的自責就越發增加,忽視

    了我養母,絕對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一到我養母的墓前,我就急匆匆的跪了下來,將懷中的花擺到墓前時才發現,墓前還放著兩束百合,一束已經蔫了,另一束還很新鮮,我輕蹙下眉。我養母親人不多,兄弟姐妹在她離世後,就不再跟我們家走動了。一束是我爸送的,另一束會是誰呢?

    想不到的事情我也沒有過多的浪費腦細胞。不一會,淅淅瀝瀝的鹽粒子變成了鵝毛大雪,我們身邊不一會就濕,丫丫小臉凍得通紅,我跟我養母說了一會兒話,抱著丫丫疾步離開陰森森的墓地,天陰沉的厲害,墓地地處郊區,今天是傳統的除夕夜,加之又怕天氣驟冷來的這場大雪堵了路,經過身邊的身子都一陣疾馳,揚起一陣巨大的水花。

    我將丫丫按在懷中,邊疾步的走著邊等著經過身邊的出租車,隨寒飄蕩的鵝毛雪遮擋住視線,路上濕滑,好不容易艱難的抱著丫丫尋到一處公交站牌,我暫且現在下面躲一會。

    站牌上播放著今天公交的收工時間,看了下腕表剛好過了三點,公交已經停運,暗歎聲倒霉。

    小傢伙倒是興奮,從我懷中滑落下來,深出被我塞在袖口中的小手去接冰冷的雪花,目睹著雪花在手中一點點融化成水,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玩的歡,我卻愁眉不展,眼見著天一點點暗了下來,包中的手機響了好幾遍,怕我父母跟小吳擔心,我扯了個謊,他們先吃,不要等我,在外面正好出來吃飯的汪浩宇一家人,被他們扯進了大伙,等會我再回去。

    掛斷電話不久,市區上空一朵朵煙花陸續地綻放開來。

    丫丫興奮地跳著,凍得通紅的小手指著煙火,「哇,媽媽你看,好漂亮哦!」

    我將丫丫攬在懷中,沒有心思去欣賞不斷變換顏色跟形狀的煙火,畢竟這裡是郊區,夜幕降臨,我跟丫丫等候在這裡,絕對存在著不可忽略的安全隱患,我抱緊丫丫,祈禱一聲,今天我確實夠倒霉的了,這一次就不要讓我這麼悲催了吧。

    只是老天爺根本就不接收,我這個非虔誠信徒的禱告,餘光中不遠處有幾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叼著煙向這邊走來。

    我一顆心砰砰亂跳,潛意識抱著丫丫向前方走去,見到我這般,四個青年男子,隨即加快腳步,暗道一聲玩了,我抱著丫丫狂奔起來。

    只是穿著高跟鞋的我在路上還沒有跑幾步,就腳下一滑,摔倒在地,疼得我齜牙咧嘴。身後四人的靠近讓我哪有時間去感受疼痛,單手抱著丫丫,另一隻手撐著地面快速起身。

    只是我一個女人動作再快也沒有他們四個人伸手矯健,胳膊被他們其中一人扯住,有人去扯我的包。

    丫丫嚇得趴在我的懷中大哭起來。

    或許是怕丫丫的哭聲驚動路人,他們出聲呵斥幾聲,從未見到過這樣場面的丫丫,哭的更加撕心裂肺,心疼的拍著她的背。

    驚慌失措後,我鎮定下來,見他們的架勢不過是圖財,對著將我圍在中間的四人說道:「你們站著別動,要包我給你。」

    「識相,動作快點。」穿著一身黑色夾克,痞裡痞氣的帶頭男人惡聲惡氣出聲。

    就在我慢吞吞剛欲將包從胳膊上拿下來的時候,一輛車子急速在右側車道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駛了過來,揚起巨大的水花濺了四人一身,一時幾聲咒罵聲此起彼伏,刺耳的剎車聲過後,渾身散發出懾人冷氣的江墨言黑沉著一張臉下車,每一步腳步都好似帶著死亡的陰冷氣息。

    「爸爸」感受到身後氣氛不同尋常,被我按在懷中的丫丫抬起頭回過身來,淚眼婆娑的喊了聲江墨言。

    四個搶劫的男人被他身上的冷冽的寒氣駭住,一時間忘了原本該要幹的事情,隨著江墨言的欺近,他們不斷向後退去。

    只是四個膽大包天的男人可見不得好事被打攪,到嘴的熟肉飛了,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面面相覷一眼之後,向江墨言攻擊過去。

    豈知他們這般做根本就是自尋死路,一人一腳一拳,就被江墨言狠狠地擊倒在地。氣憤的江墨言一腳踩在躺在他身邊的男人胸口,目光陰森如狼。

    「敢動我的女人和孩子,純粹是找死!」

    身下的青年被他這樣踩著,疼得渾身開始抽搐起來。

    「算了,他們年紀也不大,應該是誤入歧途。」有些看不下去,我扯了扯江墨言的胳膊。剛剛那句話可能是他話不過心,卻深深觸動了我的心。

    「滾!」

    他的聲音剛落,其他三個早已經爬起身的人,急匆匆扶起躺在地上翻滾的男人,灰溜溜離開。

    「乖,不哭。」江墨言從我懷中接過丫丫,幫她擦拭下眼角,他眼中的心疼稍縱即逝。

    跟著他上了車,暖氣撲面而來,衣服被雪幾乎打透,我華麗麗的打了一個阿嚏。

    「奇峰把暖氣開的大一點。」江墨言將丫丫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淡淡看了我一眼,「後天要跟我一起出差,不想感冒的話,把外套脫了吧。」

    身上潮潮的難受,我沒有拒絕他的意見,動手脫衣服的時候出現了困難,風衣很大壓在身下,剛剛摔了一跤,屁股疼得抬不起來。

    我使勁動了下,疼得我齜牙咧嘴,我不得不放棄。

    江墨言將丫丫放在一邊抱了我下,扯出被我壓在身底的衣服,這樣的動作太過曖昧,我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反觀江墨言倒是沒有絲毫異樣,將我的風衣搭在副駕駛的背椅上。

    「為什麼沒有去學禮儀。」江墨言清冷的目光看向我。

    「我,我忘了。」我躲開他的目光,這事放假後沒人專門通知我,錢回也沒提,我就忘到了腦勺後,壓根都沒有想起來過。忽然,發現江墨言臉上有傷,我慌忙回頭看去。

    這一次輪到江墨言別開臉。

    「等出差回來,必須去!」

    「知道了。」心中誹謗聲,放個假也不讓人安生幾天。

    經歷一陣好嚇,丫丫依偎著江墨言,熟睡過去,車中的氣氛壓抑起來。miao筆ge.更新快

    「送我去我爸那裡,謝謝。」

    「你確定這樣狼狽一身回去?」

    褲子算是濕透了,凌亂的頭髮半干。估計臉上的妝容也花了,丫丫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我遲疑了。

    江墨言示意奇峰開車去郊區公寓。

    心中對於那裡極力排斥,江墨言沒有勉強,吩咐奇峰去最近商場,他急匆匆進去一趟拎著兩個袋子出來後,讓奇峰帶著我們去了附近的酒店。

    車子在酒店門前停下,我緩慢移動身子下車,可是剛才一跤摔的太重,一動,渾身都疼得緊。

    江墨言將丫丫交給奇峰,直接抱著我向酒店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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