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劉銘沒有收回拳頭,而是直接砸在了劍身上,那狂猛的力道當即使得劍鋒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什麼?」
籐田雄一大驚,他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就在剛才劉銘的拳頭和劍身碰撞的那一剎那,他居然看到了一竄絢爛的火花。
本來劉銘能夠破解自己的隱身術籐田雄一就已經很震驚了,他哪裡知道其的肉身也這麼強悍,竟然能跟自己手中的短劍硬撼。
不過此時的情況也容不得籐田雄一多想了,因為劉銘已經再次殺了上來。
鏗!
短劍輕鳴,身體順著劉銘的勁道一轉,卸去力量的同時籐田雄一手中的短劍再次調轉方向,對準劉銘的額頭。
這傢伙不愧是忍者出生,每次攻擊皆指劉銘要害,而且出劍的角度刁鑽古怪,招式狠辣異常,要換做一般人,對他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恐怕還真的有些難以招架。
因為他一旦施展隱身之術,就變成了黑夜的寵兒,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這也是為什麼忍者在島國乃至全世界如此備受推崇的原因。
短劍還沒有到,森冷的劍氣便先一步破空而來,除此之外,隨之而來的還有幾道微不可查的流光。
劉銘不敢大意,這籐田雄一的修為雖然只有戰氣七重天,可其卻極其精通隱身之術,再加上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法,估計就是戰氣八重天的強者要想將其收拾,也不是那麼容易。
呲!
利器刺入**的聲音在場中響起,儘管劉銘的一雙拳頭舞得密不透風,但還是有兩道流光穿過縫隙,插在了他的肩膀上。
對此,劉銘毫不在意,雙掌合十,死死的扣住籐田雄一的短劍,隨即他右腿爆掠而起,如蒼龍出洞般,蠻橫的朝其下巴踢去。
狂猛的力量席捲而過,讓得空氣都是在此時傳出一陣音爆之聲。
籐田雄一見勢不妙,急忙將左手格擋在身前,而他體內的戰氣則通過他的右臂盡數朝他手中的短劍湧去。
砰!
兩人的身形都是微微顫了顫,皓月下,一滴圓潤的血珠從籐田雄一的短劍上滑落而下,滴在地上,傳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劉銘攤手一看,自己兩隻手的手心上都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赤紅的鮮血如溪中的清泉般,在掌心上匯聚成了一條小河。
籐田雄一也好不到哪兒去,整個手臂都在痙攣,雖然他剛才及時擋住了劉銘那一腳,但那自後者腳上傳來的巨大力量還是讓得他骨斷筋折。
這邊,匆匆一瞥劉銘就收回了目光,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這些年來,他哪次執行任務不是槍林彈雨?
說起來倒是肩頭上那兩道毒鏢更讓劉銘苦惱,上面的劇毒已經侵入他的身體,正在破壞他的軟組織和神經系統。
雖然他修有《九龍決》,百毒不侵,但他也需要用戰氣把劇毒逼出體內,所以此時的局面對他來說有些不利,因為大戰不僅會讓他無法分心來祛毒,反而還會加快他體內的毒物擴散。
咚!
右腳一蹬,劉銘整個人如一頭捕食的獵豹般向籐田雄一衝了過去,雄渾的戰氣使得他每一步落下都在地上踏出一個半尺深的大洞。
看著他那無堅不摧的勢頭,籐田雄一也不敢怠慢,藏在身上的暗器盡數打出,頓時,場中彷彿下了一場流星雨,耀目之極。
劉銘的拳頭所過之處,場中登時響起一片辟里啪啦的金屬交擊聲,而他的身體則是向籐田雄一飛速靠近,顯然,後者擲出的那些暗器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麻煩。
劉銘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到了籐田雄一近前,此時籐田雄一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是以他牙根一咬,手中的短劍立即在自己身前蕩起一片光幕,如天皇之盾,散發著一股神聖的氣息。
光盾剛形成,劉銘的拳頭就到了。
轟!
劉銘的拳頭轟擊在光盾上,頓時響聲如雷,不過所幸的是籐田雄一隻是被那股巨大的力量震得後退了一步,並沒有受傷。
轟!
又是一聲振聾發聵的巨響,不過結果一樣,籐田雄一依然不動如初。
見狀,劉銘似乎被激怒了,圍著光盾不停的出拳,他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到後來甚至震得籐田雄一的手都有些發麻。
「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這光盾是兵革家族的四大絕學之一,神兵利刃都難以切開,更何況你赤手空拳!我勸你還是…」
籐田雄一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發現前一刻還牢不可破的光盾上此時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雖然這道裂痕很細小,肉眼幾乎不可見,但籐田雄一還是發現了。
卡嚓!
不等籐田雄一反應過來,這條裂痕就像會傳染一般,迅速蔓延至整個盾身,最後隨著「匡」的一聲,整個光盾瞬間化為湮粉,消散在了空氣中。
「噗!」
光盾破碎,劉銘的拳頭轟在了籐田雄一的胸口上,後者當即就倒飛了出去,口中更是大口大口的咳血。
「我要殺了你!」
籐田雄一近乎瘋狂的道,劉銘沒有說話,舉拳就殺,這種時候任何話語都是多餘的,除非有一方
倒下。
彭!
轉眼間,兩人就殺到了一起,雖然劉銘的戰鬥力很強,可籐田雄一開始拚命,兩者境界上的差距就展現出來了,沒幾個回合,他身上就掛了彩。
他的左肩被籐田雄一的短劍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透過天上淡淡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見裡面的一絲殷紅。
而且由於毒物擴散,劉銘的反應速度大大下降,不一會兒,他的左腹和大腿也相繼出現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當然,一番苦戰下來,劉銘也並不是一無所獲,趁著籐田雄一近身之際,他的拳頭也在其身上留下多處印記,有一拳他更是差點兒把後者的腦袋轟爆。
轟!
再一次重擊後,兩人都是巨震不已。
「你…」
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籐田雄一眼中儘是不可思議之色,在那裡,一支手臂從他前胸穿入,後背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