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來的自然是劉銘,他剛才見這邊圍了一群人出於好奇就過來看看,卻不想剛好撞見這一幕。
對於許芸曦,劉銘心裡是由衷的欽佩,原因無他,只因後者的勇氣和愛心。
劉銘相信,把自己所站的位置跟許芸曦對調,自己絕不會出手救中年男子,因為現實的世界太可怕了,這幾年各種訛人事件層出不窮,誰也不能保證自己這一救不會攤上大事兒。
換句話說,就算要救,他也不會像許芸曦這樣果斷,完全不考慮這樣做會給自身帶來怎樣的後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呼!你來了就好!」
許芸曦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先前她還在費神眾人都不肯幫忙,自己一個人怎麼把中年男子送到醫院呢?現在劉銘來了,這個棘手的問題倒是迎刃而解。
「麻煩你幫我個忙?現在他的狀況很糟糕,我必須馬上送他去醫院,不然的話他有可…」
話到此處,許芸曦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因為她發現劉銘並沒有理會自己說的話,而是如她先前那般把手搭在了中年男子的手腕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幹什麼?」
許芸曦的臉色垮了下來,她可不認為劉銘是什麼隱藏在民間的醫術高手,在她看來,後者之所以會這樣做無非是想在自己面前裝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換做平時,許芸曦或許還不會如此生氣,畢竟她的容貌擺在那裡,男生看到她想表現表現也實屬正常。
但現在人命關天,見這種時候劉銘還有心情幹這事兒,許芸曦心裡的氣兒頓時不打一處來。
不過劉銘看起來顯然沒有她想像中的那種覺悟,面對她的質問,其不但沒有收手,反而還示意她不要出聲。
「裝!你丫的就繼續裝吧!我看你待會兒怎麼收場!」
見劉銘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許芸曦氣急,心一橫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旁邊,她倒要看看劉銘能裝到什麼時候。
許芸曦心裡的憤慨劉銘自然不知道,見其坐下來,他也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中年男子身上。
剛才手指搭在中年男子的手腕上時,劉銘就已經從自己的體內分離出一縷戰氣沒入到了其身體裡。
先前許芸曦替中年男子施針的時候,他一直在旁邊看著,所以戰氣一進入中年男子的體內,他就控制著其朝中年男子的腦戶穴橫移而去。
常年游離在生死邊緣,劉銘也對醫術有一定研究,只不過他的治療方法不是什麼銀針,也不是什麼西藥,而是戰氣。
金色的戰氣在中年男子的體內移動得很快,一兩秒鐘的時間便來到了中年男子的腦戶穴上,可剛一臨近劉銘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因為他發現中年男子的腦戶穴正被一團土黃色的物體給包裹著,這團物體呈球形,在其周圍霧氣重重,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除此之外,劉銘還發現大約每隔四五秒鐘這個土黃色的球狀物體就會輕輕地跳動一下,那樣子,跟人的心臟一般無二。
而隨著土黃色物體的每次跳動,一圈圈肉眼無法瞧見的波紋便是以其為中心,緩緩的向四周傳蕩而開,隨著波紋的不斷擴散,一股熟悉的感覺也是湧上劉銘的心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戰氣!
這團球狀物體竟然是戰氣,劉銘心裡一驚,作為一名修士,要問他對什麼最熟悉,那無疑是戰氣。
因為戰氣跟凡人體內的血液一樣,是每個修士耐以生存的根本,如果一個修士沒有戰氣的話,那他跟凡人沒什麼區別,甚至因為某些原因,他的體力、智力等指標恐怕還不如一個凡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當然,這不是劉銘震驚的主要原因,他震驚的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男子下如此毒手。
因為覆蓋在中年男子腦戶穴上的這團戰氣雖然短時間內並不足以致命,但它卻會讓其每隔十二個小時疼一次。
而且這不是恆定不變的,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團戰氣的能量會逐漸減弱,而中年男子每次痛楚之間的時間間隙也會因此而越來越短,直至最後痛死,可以說是殘忍至極。
不過此時劉銘也沒時間多想了,由於剛才許芸曦的銀針紮下來打破了球體內的平衡,現在土黃色的戰氣正慢慢的朝四周散開,吞噬著中年男子的生機,如果他再不出手的話,恐怕要不了幾分鐘中年男子就會死於非命。
所以劉銘也不敢怠慢,雙目一凜,金色的戰氣便如一頭脫韁的野馬般,向那團土黃色的球狀物體飛奔而去。第一時間更新
兩則本來就相距不遠,是以眨眼間,金色的戰氣就把那團由土黃色的戰氣凝聚而成的球體圍了個水洩不通。
見狀,劉銘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隨著他搭在中年男子手腕上的食指猛然一按,金色的戰氣開始緩緩收攏。
劉銘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將這個土黃色的大球給生生煉化掉。
此時大球似乎也察覺到了金色戰氣來者不善,它極力抵抗著,跳動間,一縷縷土黃色的戰氣自其體內抽離出來,然後和周圍的金色戰氣狠狠的撞在一起。
吱吱!
兩者接觸的剎那,頓時響起一陣刺耳的音爆之聲,還好劉銘早有準備,及時用戰氣護住了中年男子的心脈,不然的話,光是這音爆聲就足以讓其魂
歸天外。
即使是這樣,中年男子也面呈痛苦之色,畢竟大腦不像其他地方,這裡面到處都是神經系統,稍不注意就會有性命之憂。
「他在幹什麼?」
見劉銘把手搭在中年男子手腕上後,就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有人開口問道。
「看他剛才的樣子,應該和那女孩兒認識,估計這小子八成也是個醫生。」旁邊有人答道。
「那女孩兒已經失敗了,他行嗎?看模樣,那人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另有人說道。
周圍的議論聲自然沒有逃過許芸曦的耳朵,看著場中那老神在在的劉銘,她終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因為中年男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要是再讓劉銘胡亂搞下去,說不定其今天真的得嗝屁在這兒。
可剛拂盡屁股上的塵土,許芸曦就發現四周安靜如野,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她的瞳孔越張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