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a市的時候剛好趕上五一的高峰期,林小白拍拍胸口得意的說:「還是我明智吧,錯過了高峰期,不然人都被擠成肉團了。」
張揚笑笑的摸摸她的腦袋,林娜看了她一眼,挑了下眉,語氣淡淡的說,「林小白,這件事,以後再算賬。」
嚇的林小白又往張揚懷裡縮了幾分。
很快,林徹派去查的事有了結果,看清舉著相機在他他身後的那個人放大的臉是齊微時,林徹皺起了眉,決定去見見她。
循著寄來的文件上的地址找過去。
陪著在身邊的,當然還有林娜。
敲門敲了許久門才被打開,齊微一身酒氣,看見林徹時突然笑起來,「喲,林旭堯的兒子,林徹,嗯…老同學?好久不見……」
林徹皺起眉,冷冷答:「是好久不見。」
正欲開口討伐時,林娜翻了個白眼已經上前去直直給了她一耳光,而後從隨身帶著的小手包裡拿出濕巾消毒般反覆擦著手。
齊微的頭偏到了一邊,頭髮散亂著,臉微微的腫了,似乎一點也不計較這一耳光般笑起來,眼睛裡卻是滿滿的恨意,「你爸爸倒是厲害,我的青春全給了他了,他說要分手就要我滾,我就只好欺負一下他兒子,過分麼?這叫,以牙還牙,是嗎?」
林徹咪起了眼睛怒火騰的燒起來,林娜冷笑起來,「可憐。」
聽見這兩個字齊微卻突然受了刺激般大叫起來,林徹連忙護著林娜後退兩步,林娜一臉同情的搖搖頭,「算了,我們走吧。」
林徹點點頭,也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拉著林娜離去。
留齊微頹廢的倒在門口,門還拉開著。
她的眼淚源源不斷的滾下來。
是可憐啊,好可憐。
本來好好的公主一般的生活突然間家破人亡,父親至今還在監獄裡,母親也死了,只剩她一個人在這世上堅韌的活著。
她不過是想奪回些本該是她的東西。
張揚不要她就算了,但是現在甚至連林旭堯都不要她了。
她果真是,很可憐啊,怎麼會這麼可憐,怕是世上再也找不出比她還可憐的人來了。
想著她又笑起來,淚水混著笑容顯得有些猙獰,有停在這樓的人從透過電梯奇怪的看著她。
迎著陌生人審視的目光她突然又受到刺激般尖叫起來,「看什麼,都看什麼!你們都來看我可憐是嗎!!」
電梯裡的人被驚的後退了一步,想著這個女人怕不是瘋了吧,連忙按上了關門鍵。
她就這樣頭髮散亂著,坐在門口坐了許久,從最開始靠著門,到抱著頭,到抱著膝蓋腦袋低了下來。
她想了很多,從她的童年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全部都回顧了一邊,突然意識到,其實人生不過這幾十年,何必太糾結。
而她現在所幹的這一切,又是因為什麼,因為就嫉妒?因為不滿足?
想著她甚至覺得自己所作所為顯得有些可笑。
抬起頭來透過走廊的窗戶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看不穿,也看不穿天空的那頭是什麼,齊微拖著腮直直看著窗外。
人依賴著氧氣活著,人也只是依賴著氧氣活著而已。
她的嘴角掛起一個柔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