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冰塊般的越明澈居然會一反常態如此的熱情,張小五如受到驚嚇的小獸般,默默的快步行走在幽暗的小路上。花園白天看著很美,可是這晚上卻讓人覺得有些恐怖,加上今晚天氣不好,沒有月光,四下掃了一圈,各種造型的花樹在這晚上看來就像一個個可怕的妖怪,有些怕黑又愛胡思亂想的張小五不由的嚥了下口水,忙加快了腳步,本就慌亂的心因為陰森的夜景挑弄得更加不安,驚慌之中難免出錯,張小五邊跑邊東張西望,沒看到路邊有個坑一腳踩了進去,一個踉蹌摔,響稱徹雲霄的一聲摻叫,張小五重重的倒在地。
「靠,真他媽的背,走個路還能摔倒!」張小五齜牙咧嘴的揉著被摔疼的腿,因為剛才剛被越明澈的異常舉動嚇了一跳……確切的說是被他的告白嚇到了,沒有思想準備的她哪會想到越明澈抽風的突然向她告白?小心肝帶著甜蜜還在驚恐之中沒有恢復過來,這一摔更是讓那小心臟如同奔馬般狂跳不止,張小五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胸口,一邊慢慢的爬起來,嘴裡一邊憤憤的罵著,「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在這裡挖了個坑,一定挖個大坑讓他每天往下跳一百次!」
張小五邊罵邊站了起來,輕輕的扑打著身上的泥土,心裡暗疼好好的一身衣服,也不知有沒有被刮破。剛起抬腳走,眼角卻瞄到一個白影正在向自己這邊飄來,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的張小五加之大腦還在缺氧階段立刻被此景嚇得臉色發白,本就像天雷擊過一遍的腦子再次被雷擊,想轉身快跑可是腳卻邁不開,想要出聲叫人,卻怎麼也叫不出聲。不是她膽小,而是那飄著的白影像個人,或者說這大晚上的沒事在空中飄蕩的大約是那什麼。想到這,張小五那小心肝終於受不了這樣嚴重的打擊罷工了,一口氣噎在嗓子眼裡,眼睛一翻,居然昏了。
那白影快速的飄到張小五的身邊,大手一伸,正好將那即將歪向一邊的身子接了個正著。「五兒。」白影焦急的叫著張小五的名字,居然是越明澈聲音。急忙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感覺溫熱的氣息如常,越明澈滿是緊張的臉上這才鬆緩下來,輕輕的將她攬腰抱進懷裡,雙腳輕點地面,奔向和園。
張小五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柔軟的枕頭帶給她陌生的舒適覺,梅子那丫又給自己換枕頭了?這麼軟,不會是又拿她被子裡的棉花塞到自己的枕頭裡了吧?這個想法刺激的張小五慢慢的睜了睜眼,卻有些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床居然換了裝扮,詫異的用那依舊迷糊的雙眼掃了掃,意外的覺得那些東西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
這一發現,讓那還在迷糊的神經立馬恢復了清醒。張小五忙起身,媽呀,自己不是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嗎?怎麼一閉眼居然又睡回和園了?張小五不解的皺著眉頭,卻看到劉全從外面走了進來,忙從床上跳了下來。
「劉全,我怎麼睡在這裡了?」張小五說著,腦子裡也轉了起來,眉頭皺了起來,「對了對了,我昨夜在花園裡好像看到一個白影子,就那樣飄飄乎乎的向我刮來,之後……」
「之後主子就昏倒了。」劉全輕笑著接過張小五的話,「主子是不是以為看到鬼了,所以被嚇得昏倒了?」
「你怎麼知道了?」張小五睜大眼,隨後又瞇了起來,「不會是你吧?」
「屬下可沒那個本事。」想到越明澈俊逸的身影居然讓張小五想成了鬼,若是一會自己將這個消息告訴他,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他真的有些期待呢。想到這裡,劉全不由的嘴角含笑,「主子既然沒事就起身吃早餐吧。」
張小五狐疑的看著劉全那似笑非笑的臉,「全全,你有什麼開心的事嗎?怎麼笑得那麼賤呢?」
劉全的臉不由的黑了,「主子,哪有您這樣講話的,況且屬下也沒有笑。」
「是嗎?」張小五掐著腰,慢慢的晃到劉全的身邊,卻嚇得劉全猛的低下頭向後退去,「主子,屬下還有事要做,屬下去叫梅子前來給主子更衣。」
麼個?更衣?自己什麼時候脫衣服了?
張小五詫異的忙低頭去看自己,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換了睡衣了,而且還是那種薄薄的紗紗,而不是自己原來的那件讓梅子幫她做的純棉裡衣,此刻裡面那淡藍色的肚兜正若隱若現的出現在這光天化日之下。
也就是說她竟然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跟劉全在那白話了半天,就算她是現代的女生,可是這一刻,張小五的臉還是被臊得通紅。
「越明澈!別讓老娘抓到你,不然老娘一定廢了你!」張小五怒了,惱羞成怒且火力十足的吼聲驚飛了院中樹上的鳥雀。
丫的,死越明澈,居然敢趁老娘昏倒吃老娘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