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小時後，杜永南和李無垢坐在一家高檔西餐廳裡，裝修豪華的大廳裡流敞著輕柔的現場演湊的鋼琴曲。
這個地方消費很貴，還有李無垢沒有鬧脾氣胡亂點一堆菜。
澳大利亞雪花牛排、法國鵝肝和俄羅斯黑魚子醬，還有一支世界三大頂級貴腐酒之一德國rheingau貴腐酒。
雖然點了三菜一酒，卻花了一兩萬塊錢。
「還好沒要82年的拉菲。」杜永南聽到李無垢把菜單還給侍者說ok時，總算鬆了一口氣。
「嘻嘻，我點的菜還合你口味吧？」李無垢轉正身體，對杜永南微笑道。
杜永南賠笑道：「呵呵，合我口味，合我口味。」
李無垢輕舒了一口氣，輕笑道：「在這種環境吃飯，心情大好。你說呢？」
不等杜永南說話，她又說道：「這裡的環境我喜歡，以後咱們經常到這裡吃飯。」
「嚇！」杜永南驚嚇了一聲，苦笑道，「打腫臉充胖子請你在這吃一兩次還行，經常到這裡吃飯，我可買不起單。」
「好像是哦。」李無垢看了看杜永南說道，「不過，不要緊，咱們可以輪流買單嘛。你放心，雖然你是我男朋友，但是我不會把你當長期飯票的。咱們平等戀愛。」
杜永南聽到李無垢似乎真的粘上他了，立即頭大如斗，苦惱不已。
這是哪門子的平等戀愛，分明是強迫戀愛。
李無垢看見杜永南臉上苦惱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既氣惱又快感。於是，她故意嬌聲說道：「親愛的，你不高興嗎？」
杜永南聞言，一陣嗦，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差點落荒而逃。
「李無垢，咱們不開玩笑了，好嗎？」他懇求道。
李無垢輕哼道：「我像是開玩笑嗎？」
這時，侍者把酒菜端送了上來，兩人暫停了說話。
侍者打開黃金透明色的貴腐酒分別給杜永南和李無垢斟上一杯後，恭敬地退下，到四五米外等候杜永南和李無垢的招喚。
兩人熟練優雅地割排沾上黑魚子醬吃上兩口後，李無垢端起高腳玻璃酒杯，絕美的俏臉掛著微笑，輕聲說道：「祝咱們第一次正式約會，乾杯。」
「乾杯。」杜永南苦笑一下，也端起酒杯，與李無垢的酒杯輕碰一下。
接下，兩人一邊吃牛排，一邊輕聲閒聊。
李無垢倒沒再說男朋友或戀愛的字眼刺激杜永南。在美食好酒面前，杜永南也暫時忘記了惱煩的事。
大半個小時後，杜永南和李無垢吃飽離開西餐廳，走到路邊等出租車。
「你回學校吧？我還要去武館，就不陪你了。」杜永南一邊望著車子駛來的方向，一邊說道。
李無垢說道：「我也要去武館。咱們可是第一次正式約會哦，怎麼可以吃個飯就結束了？」
杜永南鬱悶，懶得回應。
「對了，你怎麼不買輛車呢？每次打的很麻煩。」李無垢說道，「你應該不差一輛轎車的錢吧？再說，你學校和武館兩頭跑，確實需要一輛車代步。」
杜永南轉頭深深地看著李無垢。
李無垢被看得有點心虛，說道：「你這麼看著我幹嘛？雖然你是我男朋友，但是不得我允許，你不得對我動手動腳。」
杜永南呵呵一笑，道：「以前你不是很冷清、不愛說話的嗎？怎麼現在變成了話嘮？」
「我……」李無垢沉默了下來，心裡不禁反思自己的變化。
過了幾分鐘，杜永南攔到了一輛出租車。
一直到永明園國術武館樓前下車，李無垢都沉默不說話。
她跟在杜永南後面進入武館後，終於開口說道：「等等。」
「嗯，怎麼了？」杜永南轉身問道。
「一會我要學《補天拳》第六招，你得過來教我。」李無垢說道。
杜永南點點頭，應道：「沒問題。」
教李無垢《補天拳》之前就有約定。
接下李無垢徑直上四樓，杜永南則巡視起武館來。
十七八分鐘後，換上練功服的杜永南在一間獨立練功房教李無垢《補天拳》第六招。
十幾分鐘後，李無垢完全掌握《補天拳》第六招。
「行了，剩下你自己多加練習吧。」杜永南說道，準備離開。
李無垢叫道：「等等，你還沒跟我切磋呢。」
杜永南不禁笑道：「你不怕出現『意外』嗎？」
李無垢俏臉微紅，說道：「你敢？」
「我當然不敢。」杜永南說道，「你心裡有陰影，我心裡也有陰影，所以這幾天暫時就不要切磋了。」
說完，不等李無垢說話，他就轉身離開了獨立練功房。
晚上八點左右，楚沉香到武館修練，先去館主辦公室找杜永南。
「哥哥。」楚沉香俏臉不是很高興地叫道。
她轉學到魔都，現在除了杜永南，連一個說話的同齡人都沒有。現在杜永南居然搬出去住，她更加孤單寂寞了。
「呵呵，扁著小嘴，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哦。」杜永南微笑地走過去，伸手揉了揉楚沉香的腦袋。
楚沉香眼圈立即微泛紅地說道：「人家就是不開心，昨晚還哭了。」
杜永南聞言不禁一訝，誰昨晚哭了第二天還會告訴人的？再說，他記憶中，楚沉香是一個倔強的小女生，怎麼又輕易哭了呢？
人不是越長大越堅強的嗎？怎麼反而就得脆弱了？
一時間，他覺得他想不懂。
他壓下不解，哄楚沉香道：「香香乖，是我的不對，我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嗯。」楚沉香應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今晚你得陪我逛街散心，我要去外灘玩。」
杜永南看了看時間，才晚上八點多，出去玩的時間還有，所以就應道：「好的，沒問題。」
「謝謝哥哥，嘻嘻。」楚沉香頓時雀躍起來，抱緊了杜永南胳膊跳動。
杜永南感到手臂傳來的異樣柔軟，連忙說道：「別激動，別激動。」
同時不動聲色地把手臂抽出來。
「你去找你霜姑姑要車鑰匙，我收拾一下，然後就帶你出去。」他說道。
楚沉香為難起來，支吾道：「我不敢問霜姑姑要車鑰匙。她知道我出去玩，會責怪我的。」
杜永南不禁一陣失笑，道：「行吧，你在這裡坐著，我去問她拿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