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6月8日,杜永南帶著文具,隨人流往校門走。
在校門外,圍擠著密密麻麻的人群,這些人看看眼睛裡充滿期盼和緊張地望著從校園教室走出來的學生。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武警保安維持秩序。
沒錯,杜永南已經參加了高考。
終於,走出了校門,杜永南藉著身高的優勢,一下子找到了正在焦急等待他的杜慶中和劉雪梅。
他含笑地走過去,杜慶中和劉雪梅也終於發現了他,全力向他的方向擠去。
很快,杜永南與他父母匯合。
杜永南微笑道:「爸、媽,這裡擠,我們到外邊點說。」
「好。」杜慶中和劉雪梅連連點頭道,雙手卻緊張得有點發抖,嘴唇輕顫。
終於走到人少些的地方,杜永南主動地說道:「爸、媽,我考得不錯,正常水平發揮。」
「……太好了、太好了!」杜慶中和劉雪梅過了半晌,才在激動中反應過,高興地叫道。
在上次最後一次全市模擬統考中,杜永南的成績理科全市第31名,總分750分考得669分,如果再加上高考加分20分,上清華北大完全沒問題。
杜永南高考正常發揮,那麼就意味著上名牌大學完全沒問題。
杜永南見父母為了他一句話而激動得半天說不出話,心中很是感動。或許父母是天底下最普通的人,父親拙於言辭,母親有點迷信,但是他們都是天底下最愛他的人,無私無悔。
杜慶中和劉雪梅高興了一陣,劉雪梅伸手撫摸著杜永南的臉龐,心疼地說道:「南兒,為了高考,你都瘦了許多,辛苦了。現在高考終於結束,一定要好好休息,多吃營養的東西,補回來。」
「嗯。」杜永南用力地點頭道。
其實,他壓根沒瘦。由於家庭經濟條件大好,高三一年,劉雪梅天天給他燉大補的湯,什麼天麻燉豬腦、人參燉老雞……等等。
杜慶中高興地笑道:「南兒,走,我們回家!」
接下,杜永南和他父母一起走到停往在前邊不遠的自家轎車。
回到家,杜含韻也已經放學到回家。
這小妮子得知杜永南高考發揮正常,也是高興之極。
杜慶中見全家人都開心,笑道:「今晚不在家吃了,到琅東酒樓,吃一頓最好的!」
杜永南和杜含韻都歡呼了起來。
在啟州市最高檔的琅東酒樓開了一個包廂,各種山珍海味點上。
杜慶中和劉雪梅一直貧苦節約慣了,即使如今家裡月入三四十萬,他們吃穿用也只是比普通市民好一些而已。平時都不捨得花錢,都把錢存到銀行裡,生怕兩個網吧突然沒了。
不過,今天為了慶祝杜永南高考正常發揮,哪些貴點就點哪些,一點也不心疼錢了。
在吃飯時,杜慶中的手機響個不停。
原來,親戚朋友紛紛打電話過來,關心杜永南高考的情況。
出於謹慎,杜慶中沒有把話說滿,只說考得一般,算是正常發揮,應該能考上大學。
大約八點鐘時,杜永南的外公劉老爺子親自打電話過來。
對劉老爺子,杜慶中哪敢敷衍,直接把手機交給杜永南讓他自己說。
「正常發揮,考個名牌大學應該沒問題。」杜永南自信地說道。
劉老爺子聽了,很是高興,連說了三個好字。未了,劉老爺子又說道:「這事你跟我就行了,別人問你,你不要說太滿,畢竟是不確定的事兒。」
「曉得,謝謝外公指點。」杜永南微笑道。
吃完飯,九點多鐘回到家。
杜永南進入房間拿來手機一看,二十幾個未接電話。他翻開看去,都是好朋友好同學打過來的。其中有兩個外國打來的,正是柳善柔和樸瑤儀的電話。
他呵呵一笑,一一回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八點,杜永南回到學校。從校門進入後,遠遠看見教學樓前,白茫茫一片,同時還有無數的雪花似的東西從教學樓上飛下來。
走近一看,果然是被撕得粉碎的書本、試卷和複習資料等等。
進入教室,教室裡亂哄哄的,十分吵雜,人數大約是三分之二左右。
杜永南進來坐下,周邊的同學紛紛圍過來詢問他考得怎麼樣,杜永南從容地應對。
接近九點鐘,全班人都到了,教室裡更加吵鬧。
這時,謝曉瓊走了進來,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在講台上,謝曉瓊宣佈了高三結束放假,還宣佈查高考成績查詢時間、回校填報志願的時間。最後是,今晚吃畢業散伙飯。
說完事後,謝曉瓊離開了教室。
大伙再次歡呼起來。
半個小時後,杜永南、程若男、蘇瑩瑩、熊筱筱、邵圓圓和水淼淼坐著一輛白色寶馬離開學校。
邵圓圓開著車,問坐在副駕駛座的杜永南道:「我們去哪玩?」
「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話吧。」杜永南說道,「這段時間大家都很疲勞。」
坐在後面四女紛紛附和,程若男道:「不要去ktv,那種場合真心想到就累。」
「要不,去我家做客吧。」邵圓圓笑道:「我家地方夠大,平時我爸媽都不在家,吃喝的都有阿姨幫準備。」
「好呀!」杜永南等人紛紛應道。
於是,邵圓圓開車回到她家別墅。
在邵圓圓家一樓大廳坐下,各種水果、零食、飲料和小吃端上。
聊了一陣天後,熊筱筱問道:「杜永南,你準備到哪上大學?」
「魔都。」杜永南不假思索道。
自從立志發揚光大國術後,他就已經決定去魔都上大學,即使高考分數達到清華北大的錄取線。
他接著問道:「你呢?」
昨晚在電話中,他已經知道熊筱筱高考發揮正常。不僅熊筱筱,沈月靈、程若男等人都高考發揮正常。
「我當然也是魔都。」熊筱筱說道,「不過,以我的分數,可能考不上復旦大學。只能去普通一點的重點大學。」
杜永南點點頭,目光轉身程若男、蘇瑩瑩等人,問道:「你們呢?」
「魔都。」
「魔都。」
「魔都。」
「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