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鐘,演出開始。現場氣氛很熱烈,舞台上帥哥美女,唱歌和熱舞連番上陣。至於觀眾,別說舞台前,黑壓壓一片,至少有幾百人。
演出時長是四十分鐘左右,壓軸節目是樸瑤儀登台獻唱。
不過,主持人沒有告訴觀眾,樸瑤儀的名字。
台下的觀眾看見樸瑤儀,第一時間認出來,不過隨即搖頭否認,一定是長得像,或者是整容得像而已。樸瑤儀現在已經是全國炙手可熱大火大紫的國民女神,怎麼可能在這個不起眼的舞台唱歌?
樸瑤儀打開嗓子演唱,第一句話,便把所有人都吸引住了,整個廣場都安靜了下來。
杜永南站在下面維持秩序,聽到樸瑤儀空靈聞耳的歌聲,也不禁凝神屏息傾聽起來。雖然他聽不懂韓語,但是卻隨著歌聲,眼前出現許多畫面,內心被感染。
樸瑤儀演唱完畢,說了一聲謝謝,便退到後台。
主持人登台告訴觀眾,晚上八點鐘,還會有演出,而且是正式的演出,時長二個小時左右,而且進行正式募捐。
演出結束,觀眾們並沒有立即散開,而是追問最後演唱的人是不是樸瑤儀。義演募捐社的人一律回答是樸瑤儀的模仿者。
中午十二點半左右,觀眾基本散去,義演募捐社也開始吃飯,是在附近買來的飯盒。
杜永南是新人,而且是負責後勤的,所以其他人在舞台後面吃飯時,他仍在舞台前面看守現場。
樸瑤儀並沒有離開,也和社團的人一起吃飯盒。她接過飯盒後,抬頭四向顧視,沒發現杜永南的身影,料想杜永南一定還在前台看守現場。
她吃了六七分鐘飯,六成飽,便放下了飯盒,對坐在她旁邊的白伊人等社團事幹道:「我吃飯了,你們慢吃。我到廣場走走。」
白伊人立即要放下飯盒,準備陪同。
樸瑤儀微笑地擺擺白嫩的小手,說道:「你繼續吃飯,我想一個人走走,真的。」
「好吧。您注意安全,發現不對勁就大聲叫,我們馬上趕過來。」白伊人見樸瑤儀態度認真,只好這麼說道。
樸瑤儀戴上大墨鏡走到舞台前台,果然看見杜永南站在那裡。
她微笑地款步走過去。
杜永南發現樸瑤儀朝他走過來,便轉身微笑地看著樸瑤儀走過來。
「呵呵,樸師姐。」杜永南用漢語叫道。
樸瑤儀走到杜永南跟前,淺笑道:「辛苦你了。其它人都吃飯了,你仍在這裡看東西。」
杜永南淡笑道:「還好。吃飯不差半個小時。」
接下,兩人輕鬆地聊起來。樸瑤儀對華夏國很感興趣,所以主要聊華夏國的地理人文和歷史。
樸瑤儀感到,杜永南跟她聊天說話,從容自若,完全把她當成平等地位的朋友看待,一點也沒有因為她是大紫大紅的大明星而緊張。
而且,在交談中,她還發現杜永南的思維邏輯成熟,對社會和歷史有自己的見解,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而是像一位具有十分豐富閱歷和見識的中年人。
她心中對杜永南好感又增加了許多。
「你們華夏人都像你這麼見識淵博嗎?」樸瑤儀不禁好奇問道。
杜永南呵呵一笑,道:「華夏國人口十三億,怎麼可能人人都一樣?在我們國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我不信。」樸瑤儀抬頭仰望著杜永南那雙深邃如大海的眼睛,含笑地搖頭說道。
杜永南攤攤手,不置可否,轉移話題道:「你的漢語說得很流利,平常常與華夏人交流嗎?」
「謝謝你的誇獎。」樸瑤儀微笑道,「沒什麼機會跟你們交流。所以,等義演結束後,希望能時常找你聊天,可以嗎?」
「當然可以。」
「那麼我們留下手機號碼吧。」
「我沒有手機。加msn吧。」
「嘻嘻,好的。」
兩人互留msn號碼後,樸瑤儀還把她私人手機號碼告訴了杜永南:「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自然。」杜永南微笑道。
對於樸瑤儀,他還是有好感的。
這時,其它社團會員已經吃完飯,陸續走到舞台前面來。
他們看見樸瑤儀和杜永南面對面地聊天,而且有說有笑的,似乎很開心,無不羨慕不已。
杜永南終於可以到後台吃飯。
樸瑤儀雖還想繼續跟杜永南聊下去,但是出於矜持,所以沒有跟著走回後台。她和白伊人、柳善柔等幾個漂亮女生在廣場散步起來。
一點多,由於演出要等到晚上八點鐘,所以社團除了留一部分人看守現場,其他人都到預訂好的酒店休息去了。
杜永南和幾個後勤男生一起看守現場。
樸瑤儀很遺憾杜永南不能回酒店休息。
傍晚六點鐘,回酒店休息的義演募捐社的人都回到廣場,準備晚上八點鐘的正式演出。杜永南終於可以到後台休息一陣。
看見杜永南走到後台坐下,樸瑤儀便暫停了與學弟學妹們的交談,款步向杜永南走過去,用漢語向杜永南打招呼,並在杜永南旁邊坐下。
杜永南和樸瑤儀一直用漢語聊天,旁邊跟過來的同學哪聽得懂,只好散開,該幹嘛幹嘛去了。
差不多聊了一個小時,樸瑤儀越聊越高興。不過,這時,杜永南站了起來,說道:「樸師姐,不好意思,我得到去幹事了,回頭再聊。」
「嗯,好的。」樸瑤儀意猶味盡地應道。
晚上七點鐘,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漸漸地密密麻麻起來,擠滿了整個大部個廣場,人數至少過千。市政都已經派了幾名身穿制服的保安人員幫忙維持秩序。
「這個場義演很好看,都是美女帥哥。」廣場上,人們紛紛討論起來。
「我今天中午就看了,有一個樸瑤儀的模仿者。不僅長得像,而且唱起歌來,幾乎一模一樣。」
「我也聽說了,我就是衝著她來的。」
…………
在舞台前,還沒開始演出,人們已經擠得水洩不通。
而在靠近舞台的人群中,有一個陰沉著臉的中年男子,他戴著一頂鴨舌帽,反常地穿著一件風衣,裡面藏著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