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黃毛青年向杜永南方向逃跑,首先經過的是柳善柔。
黃毛青年做夢也沒想到,在經過看似無害的身材苗條的長腿美女時,柳善柔突然清喝一聲,橫向衝出兩三步,然後一個凌空飛踢,凌厲地一腳踢到了他後背。
啊——
黃毛青年不禁慘叫一聲,整個身體騰空飛出三四米遠,然後一個狗啃屎地狠狠地摔倒地上,幾乎把內臟都快要摔出來了。
而這時,柳善柔追上去,抓住黃毛青年的衣服,使用柔道手法,一個過肩摔把黃毛青年再次狠狠仰摔倒地。
啊——
黃毛青年再次慘聲大叫,只是聲音弱了不少。
不過,柳善柔並沒有就此罷手,故技重施,連摔了黃毛青年兩三次。摔得黃毛青年七葷八素,有氣出沒氣入,連慘叫聲都叫不出聲來了。
這還遠沒結束。
只見柳善柔對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黃毛青年一陣狂踢亂踩,又是揪起黃毛青年頭髮抽耳光打頭。
同時,她嘴裡不斷地用韓語罵道:「你真是男人思密達,老奶奶的錢也搶!啊,你爸媽就是這樣教你的?你這個敗類人渣思密達,本小姐今天就打死你,為民除害思密達!說話啊,人渣,我打死你……」
如果剛才連摔只是把黃毛青年摔得半死,緊接著的狂踢亂踩,不一會兒把黃毛青年打得遍體鱗傷、頭青鼻腫,口鼻流血,幾乎要斷氣。
她這哪裡只是打人,根本就是虐打。
被搶錢的老奶奶都不忍心看去上了,連忙勸道:「姑娘,算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老奶奶,這怎麼能算?對付這種連您的錢都搶的人渣,必須狠狠地教訓。」柳善柔一邊說,一邊狠命地用力暴踢狂踩。
杜永南在旁邊看著,總算明白為什麼她說她打起人來,連她自己都害怕了,分明是虐打,把一個大活人活活虐打掛掉。
看到那黃毛青年全身捲縮地上,身體隱隱有抽搐現象,杜永南急忙上去,一把拉開柳善柔。
柳善柔掙扎地叫道:「你拉開我幹嘛,跟我一起教訓他呀!」
「再打他就真的死掉了。」杜永南把柳善柔拖出兩三米,大聲叫道。
柳善柔這才勉強平靜下來,胸口一上一下地平緩氣息。
杜永南上去彎腰看了一下慘不忍睹的黃毛青年,發現他有氣出沒氣入,必須立即叫救護車。
「死了嗎?」柳善柔大大咧咧地問道。
杜永南站直腰,轉身說道:「差一點兒,得馬上叫救護車。」
「真沒用!身體這麼差,打一下就會死,還搶什麼劫!」柳善柔一邊報怨,一邊拿出三星手機撥打起急救電話來。
杜永南不由汗顏,即使身體再強壯,被你這麼毆打暴虐也得活活被打死。
打完電話後,柳善柔拉著杜永南的手便往圍觀的人群外走。
走出人圈後,杜永南問道:「你不等救護車來嗎?」
「不等。一會肯警察也跟過來。我最煩到警察局被警察問東問西。」柳善柔說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說完,帶著杜永南疾步向東南方向走去。
大約走了五六分鐘,看到圍觀的人群後,柳善柔停下來,拿出照相機開始沒心沒肺地拍起照片來。
「你不是說要離開公園嗎?」杜永南不由問道。
柳善柔放下照相機,很奇怪地反問道:「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公園了?我還沒玩夠,為什麼要離開?」
「…………」杜永南只能很無語地聳聳肩,攤攤手。
又玩了十幾分鐘,經過一個小賣部時,柳善柔問道:「你想喝什麼飲料?」
「礦泉水。」杜永南應道。
「好的。」柳善柔說了一聲,走進小賣部買水。
雖然杜永南覺得自己去買水比較合適,奈何這裡是韓國,不是隨便一個小賣部的阿姨都會英語,所以只能讓柳善柔去買了。
不一會兒,柳善柔拿了兩瓶水出來,遞給杜永南一瓶雪碧。
杜永南接過雪碧,一邊擰開瓶蓋,一邊問道:「沒有礦泉水賣?」
問完,他仰天喝了一大口。
「有。」柳善柔應道。
「噗——」
杜永南頓時把口裡的雪碧都噴了出來,還嗆得「咳咳」地咳嗽了幾聲。
「既然有,你為什麼不買?」他不禁問道。
柳善柔嘻嘻一笑,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我覺得你喝雪碧比較好。」
「那你為什麼還要問我要喝什麼?」杜永南問道,「那不是白問嗎?」
「我就是隨便問問。」
「…………」
在公園玩了三個多小時,杜永南和柳善柔準備出來。
再次騎上拉風的哈雷摩托車,杜永南問道:「接下去哪玩?」
「兜風!」
說完,柳善柔猛地把油門加到最大,然後突然放開離合,摩托車「呼」地衝出去,杜永南不得不緊抱住她的小蠻腰。
上了機動車道,柳善柔再次飆車起來,不斷地在各種轎車大中小卡車間穿梭,玩著各種心跳。
杜永南心智夠堅韌,此刻心臟也不禁「砰砰」地狂跳。
在城區行駛了半個小時,出了城區,柳善柔更是把速度放到最高,摩托車都不禁飄起來。
很快,出了郊區,到了外邊的盤山高速公路。
公路上沒有了其它車輛干擾,柳善柔更是把速度開到了沒邊際。
大約在盤山公路飆了十幾分鐘,忽然後面追上了一輛同樣造型拉風的藍色摩托車。
那摩托車手在與柳善柔並排時,沖柳善柔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倒豎下來,——挑釁鄙視。
緊接著,藍色摩托車突然加速,「呼」地越過了柳善柔和杜永南,一下子甩出了幾十米。
面對這種情況,柳善柔豈能忍,立即把油門加到最大,把檔位踩到最高,如閃電地追上去。
杜永南緊抱著柳善柔的小蠻腰,無意中在後視鏡中,看見後面還跟著五六輛摩托車。那五六輛摩托車同樣以極快的速度飆車。
柳善柔與藍色摩托車你追我趕地在盤山公路狂飆,從一座山狂飆到另一座山,誰也無法真正贏了誰。
盤山公路外面雖有一些防護設施,但是以他們的速度,只要一失手,立即衝出萬丈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大約追逐了四十幾分鐘,在一處上山的內向急轉彎中,柳善柔看到真正超越的機會,於是變道走內線,也即靠山的那一條線。
不料,那處公路是呈斜s形,上方有一個凸出山體,擋住前面的視線。
柳善柔載著杜永南變道走內線,把油門加到最大,以最快的速度甩開藍色摩托車時,突然上前方出現一輛大卡車急速從內線衝下來。
雙方速度都極快,疊加起來超過二百五十時速,接過三百時速。
大卡車很大,幾乎佔據了半邊公路。如果柳善柔不變道,只會迎面撞上。
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再變換車道已經來不及了!轉向角度大,只會直接衝出盤山公路,衝下萬丈懸崖!轉向角度小,還沒變換車道完畢,就被大卡車撞成肉漿。
md,哥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死在無聊的飆車上!最冤枉的是,不是我自己飆車!
杜永南見狀,心中暗罵起來。
大卡車與摩托車以極快的速度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後面的摩托車們看見,都不禁驚呼起來,不忍看下去。
就在摩托車離大卡車不到二十米時,柳善柔突然把摩托車往公路裡面一轉,摩托車以極快的速度衝上了用石頭和水泥砌成了護山牆壁,超過近八十度角的斜坡牆壁。
憑著極快的速度產生的離心力,摩托車在斜坡牆壁上繼續往前開去,駛出了三四十米,然後再從斜坡牆壁下來,回到公路上,然後變道回到外線上。
吱——
一陣刺耳的急剎聲,摩托車在公路上擦出一道長長地痕跡,然後終於停下來。
後面的摩托車陸續追了上來,並在柳善柔和杜永南側邊停了下來,拿下頭盔,表示要認識做朋友。
不過,柳善柔轉過身,向那群摩托車手倒豎大拇指。然後,她轉回身突然把油門加到最大,同時猛地放開離合,在那群摩托車手驚訝遺憾的目光下,摩托車眨眼間衝出幾百米,最後沒了影蹤。
杜永南和柳善柔回到天湖·御林灣時,天氣已經暗下。
在樓下停下車後,杜永南跳下車,把頭盔交還給柳善柔,心中發誓,以後再也不坐柳善柔的摩托車,即使要騎,那也必須是他做車手。
柳善柔把車開入車庫放好,然後回來,一拍杜永南的肩膀,高興地笑道:「咯咯,今天玩得開心!剛才在盤山公路的事,不許跟我爸媽說,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說完,她捏了捏拳頭。
杜永南毫不在意地掃了柳善柔一眼,淡聲說道:「你不用威脅我,這事我才懶得說。」
「哈哈,管你懶得說,還是不敢說,反正不說就行。」柳善柔走近一步,伸手勾著杜永南的肩頭笑道,「改天我們繼續。」
她早在離開公園的時候已經穿回高根鞋,現在她已經比杜永南還高出一兩厘米,所以勾起杜永南的肩膀起來,很順手很自然。
杜永南拿開柳善柔的手,淡聲說道:「沒興趣。」
說完,便向電梯走去。
柳善柔一愣,隨即在後面叫道:「你敢沒說興趣?我告訴你,我打起人來,連我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