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南連抽金元寧七八個耳光後,立即把金元寧如稻草人似的扔到一邊,警惕地盯著朱元彪。
金元寧隨手教訓便是,關鍵還是防止朱元彪反撲。
朱元彪看了一眼頭腫得跟豬頭似的金元寧,臉色微怒,與他對敵居然還中途出手抽金元寧耳光。只是,他對杜永南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且也沒有必須為了一個韓國人與杜永南你死我亡。
「好身手,你師父是誰?」他冷聲問道。
杜永南冷哼一聲,說道:「你沒資格知道。帶著一個韓國人立即離開這裡!」
朱元彪頓時大怒,正要發作,忽然一想,杜永南才十六七歲就已經進入明勁,與他不相上下,那他的師父豈不是……
想到這裡,他不由冷汗浹背,收回怒氣,說道:「後會有期!」
說完,他提起被杜永南抽哭的金元寧離開會客室。
回到金浩鵬住處,金浩鵬見到金元寧的慘狀,立即暴怒起來,單眼皮小眼睛射出無窮陰恨怨毒,喝道:「杜永南,我金浩鵬跟你誓不兩立!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雄圖皺著眉頭問朱元彪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可以讓金元寧被杜永南打了?」
朱元彪尷尬地說道:「那杜永南身手不錯,是明勁高手,我當時也出手阻止他,但是被他耍詐覷了一個空,就把金元寧抽了幾個耳光。」
「那我讓你們通知他到威揚大酒店見我,你們通知到了嗎?」李雄圖問道。
「沒有。」朱元彪臉一紅,當時臉面盡失,他哪還記得這事。再說,這事本來就是金元寧做的,但是當時金元寧直接被杜永南抽耳光抽哭了。
「真是廢物!」李雄圖怒斥道。
他深吸了一口氣,略作平靜,轉臉對金浩鵬道:「那還是勞煩金師弟通知一下杜永南。」
金浩鵬心中升起一陣屈辱,自己居然淪落到給李雄圖跑腿,這一切都是杜永南害的。
不過,他到底不甘心親自給李雄圖跑腿,說道:「我有杜永南家的電話號碼,等他回家後,再打電話叫他求見李師兄你便是了。我再親自去通知他,那豈不是長了他的志氣?」
李雄圖一想也是,便答應了。
傍晚,李雄圖和金浩鵬算準了杜永南放學回家的時間,然後給杜永南家的座機打電話。
在杜永南家,電話鈴聲響起時,是杜含韻去接的電話,然後才轉給杜永南。
「杜永南,我是魔都大韓跆拳道武館館主李雄圖,你到揚威大酒店來,我有事跟你說!」電話裡傳來李雄圖高傲的聲音。
杜永南冷哼一聲,又是陰魂不散的棒子,連話都懶得說,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李雄圖剛說完話,立即聽到電話聽筒裡傳來嘟嘟響,居然被杜永南掛了他的電話,頓時盛怒不已,大聲罵道:「狂妄小子,敢掛我電話,就連魔都副市長都不敢如此!」
不過,他雖然怒極,但是還是得繼續給杜永南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立即被對方掛掉。
李雄圖更怒。
但是,還是不甘心地再撥打一次。
這次直接打不通了。
「可惡!」李雄圖暴怒不已,直接把電話給摔了。
他轉過頭,對旁邊的金浩鵬說道:「金師弟,明天還是請你親自把他叫過來。」
「是。」金浩鵬只好應道,心中更恨杜永南入骨。
自己被杜永南廢掉一條腿,還斷了命根子,現在竟然還要巴巴地親自上門見杜永南。奇恥大辱啊!
第二天,金浩鵬帶著朱元彪和另一位跆拳道黑帶七段高手一起到啟州高中找杜永南。
接待金浩鵬等人的仍是陳副校長。
陳副校長見韓國人又來找杜永南,不由為杜永南擔心起來,因為昨天他親眼看見金元寧頭青鼻腫地離開啟州高中。而當他趕回會客室時,看見會客室一片狼藉,便知道杜永南真的動手打人了。
不過,他沒怎麼批評杜永南,畢竟杜永南可是市委*書記都派司機來請吃飯的。
金浩鵬四十出頭,閱歷不差,立即看出陳副校長擔憂。他強笑道:「你不用擔心我找他麻煩,我只是有點事通知他一下而已。」
陳副校長聞言,微鬆了一口氣,打了外國人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弄不好就成了外交問題。
「你們稍等,我這就通知杜永南過來見你們。」陳副校長說完便走出會客室,匆匆趕向教學樓找杜永南。
到了0006班,把杜永南叫出來,並把事情一說,
沒想到杜永南直接說道:「不見!」
「這可不行啊。你昨天跟他們的人起衝突了,你不見他們,說不定他們真的惱羞成怒,告你打人。」陳副校長苦口婆心地勸道。
杜永南仍是搖頭,不在乎地說道:「就讓他們告。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他們。陳校長,謝謝您的關心,不過我不屑見他們,讓他們走。」
陳副校長見杜永南態度堅決,也不再勸說,於是說道:「那好吧。你也不必太擔心,如果你真的有理,萬事有學校兜著。回去認真聽課吧。」
重新回到會客室,陳副校長告訴金浩鵬杜永南不見他。金浩鵬聽了,老臉紫紅,氣得直想拍桌子。
不過區區一個高中生,他金浩鵬親自找他,居然不見他,實在太可惡!
就是啟州市市長,他要見,馮志遠也不能這麼直接拒絕。
在華夏國裡,他享受慣了高人一等的特權生活,所以現在被杜永南拒絕會見,立即覺得是受了奇恥大辱。
他很想甩袖離開,但是想到李雄圖安排自己辦一件小事都辦不好,日後恐怕會被輕視,生活艱難。
所以,他只得強忍下恥辱,深呼吸了幾口氣,強顏微笑,對陳副校長道:「陳副校長,勞煩你再跟杜永南說一次。就說,事情與他關係重大,如果不見面,後果自負。」
「你在危脅我們學校的學生?」陳副校長立即拉下臉來。
見陳副校長一副立即轟出他出去態度,金浩鵬只得連忙賠笑道:「不是不是,你多慮了。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杜永南說。」
「好吧。我再幫你通知杜永南一次。」陳副校長不樂意地應道。
再次把杜永南叫出走廊來,杜永南依然是搖頭。
特別聽到陳副校長轉述的話後,他心中一怒,想起金浩鵬之前曾派暗勁高手暗算他,還拿他家人威脅他。金浩鵬陰魂不散,陰險狠毒,當初比武時就該一拳把這個棒子轟殺成渣!
他沉聲說道:「讓他滾,他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見他!」
陳副校長聞言,心中不由暗讚杜永南果然與眾不同,難怪才進入啟州高中不久,就成了全校師生皆知的風雲人物。對這韓國人說不見就不見。
這次,他不再勸杜永南,直接點點頭,拍拍杜永南的肩膀,便離開了。
金浩鵬聽到杜永南堅決不見他,頓時氣塞胸腔,一口氣順不過來,眼前一黑,直接被氣昏了。
好在朱元彪在身邊,出手扶住了他,然後往他後背一拍,把那口濁氣拍出,金浩鵬才幽幽醒來。
「杜永南,我跟你勢不兩立,不共戴天!」金浩鵬雙眼流淚,射出無限怨毒陰狠,無比屈辱地吼道。
離開啟州高中,開車回去到半路時,金浩鵬突然悲哀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把車倒轉吧,杜永南那小畜生不見我們,我們可以在校門口守他。」
於是,車子在下一個路口轉彎返回啟州高中,然後在啟州高中校門前停下。
足足等了近三個小時,啟州高中終於放午學了。
金浩鵬緊盯著從校門湧出的人流,終於看見杜永南推著自行車出來。
於是,他立即讓朱元彪過去攔住杜永南。
杜永南見到朱元彪,頓時把臉沉下來,他就知道金浩鵬不會輕易離開。
被煩不過,他只得騎車過去,在金浩鵬前停下,一隻腿支在地上。
「說吧,什麼事?」杜永南睥睨金浩鵬道。
跟在金浩鵬旁邊的黑帶七段高手也是個韓國人,叫李迎風。他見杜永南如此囂張,勃然大怒,用韓語怒喝道:「休得囂張!」
怒喝著,他直接一個正面高踢朝杜永南下巴踢去。
這一腳踢得又猛又快,盡顯黑帶八段水準,若被踢中,下巴恐怕當場粉碎。而且,還十分卑鄙,算準杜永南騎在車上,不論閃躲還是反擊,都十分不方便。
若是正常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敢攻擊一個明勁高手的。
勁風襲來,杜永南冷笑一聲,虎目一凝,左手青龍探爪,又快又狠地一把扣住李迎風的腳腕,然後用力一抖,立即把李迎風摔飛出去,跌落地上。
李迎風摔落地上後,想再爬起來拚命,不想剛站起,立即又摔下來,看見自己的右腿腕。只見那裡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爪痕,後腳根韌帶險些被抓斷。
他不由大恐,渾身冷汗不已,若真被杜永南抓斷了腿筋,他也要像金浩鵬叔侄一樣被廢掉了。饒是如此,他至少半年能不能動武。
一招把李迎風打飛後,杜永南寒聲說道:「金浩鵬,你找我就是為了讓他偷襲我麼?未必太小瞧我了!」
金浩鵬壓下羞辱和憤怒,說道:「是他臨時起意,與我無關。我找你,說是要告訴你,今天下午,你必須到威揚大酒店一趟,見魔都大韓跆拳道武館館主李雄圖。」
「如果我不去呢?」杜永南蔑視地說道。
金浩鵬眼睛射出陰狠,說道:「你兩次打廢殘我和元寧,還敲詐我四十萬,如果我把你告上法庭,後果你可以想像!」
「金浩鵬,你別太無恥,當初比武前,都簽有生死狀,許多人都可以見證!」杜永南冷聲說道。
金浩鵬癲狂地一笑,單眼皮的小眼睛暴射出無窮怨毒陰險,說道:「生死狀?別開玩笑,你們華夏政*府根本不認可這些東西!我告訴你吧,你們許多華夏武術武者就是太迷信老一套的生死狀,結果都被我們送入了監獄,至今沒有一個走出來!」
看見杜永南臉色難看起來,他更加得意地狂笑:「杜永南,虧你還是一個現代人,居然還相信生死狀。你們華夏武術果然是封建糟粕,注定被滾滾歷史洪流淹沒,像垃圾一樣衝入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