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白求看起來很友善的樣子,不過對方畢竟是妖族,妖族也多半都狡猾奸詐,自然不足以取信於人了。
梁豐年道:「我叫梁豐年,閣下擋在此地,又是何為?」
白球看了看梁豐年道:「姓梁,那這麼說你是梁國之人了,出門能隨身帶一名妙法境九重的隨從,看來閣下應該還是梁國的小王子之類的吧?」說完又看了眼唐鈺他們七人,笑的有些古怪,有些高深莫測的樣子。
梁豐年秀眉也是一皺,看來這個白求還不簡單嘛,竟然可以一眼看的穿自己的身份。而且,還一眼看的穿木劍是妙法境九重。光是這份眼力,就足以說明他的實力了,說不得也是妙法境九重的高手了。而從木劍的眼神裡,梁豐年讀出了信息,木劍竟然都看不透這個白求,這不得不讓梁豐年打起了高度的警惕了,來者不善。
唐鈺也這才知道,這個木劍原來真的是妙法境九重,之前就有猜測,還果真是如此了。
梁國王子,果然就是不一樣,連隨從都是一名妙法境九重。
梁豐年道:「閣下到底是誰?又到底想要幹什麼?」
白求悠揚一笑,揮了下手道:「梁國小王子何必這麼緊張呢,大家都放鬆一點,你看我這樣子就知道我對你們沒有敵意了。不然的話,我早就動手了,還跟你們嗦這麼多嘛。幾位不用心急,我知道你們是為尋失缺秘境中的機緣而來的,我是失缺秘境中的守護者。看跟你們有緣,所以出來指點你們一二。」
梁豐年躬了下手一笑道:「前輩肯指點,晚輩自當感激不盡。」
白求道:「來,先坐下來喝杯酒,我們再細祥。有朋自遠方來,先飲一杯樂乎。」
這酒,不管有沒有古怪,眾人自然也不可能會喝了。
梁豐年道:「酒就不必了,我們也不喜歡喝酒。閣下有事,還是請直說吧。如能指定,我們自當感激,如不願意,那還請自便。當然,閣下要擋我們,也盡可以出手。我們來失缺秘境,只為尋一番機緣,也料定會有諸多的危險。閣下即是失缺秘境的守護者,如是拿這個來考驗我們,那就不必了。」
白求笑著搖了搖頭:「呵呵,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小心警惕的很。看來,你們還是很懷疑我。罷了,好心得不到你們的體諒。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自己選吧,我身後有兩條路,一條為生路,一條為死路。走生路,方能繼續前進,走死路絕對死路一條。本來如果你們肯喝我這杯酒,我或許心情好會告訴你們哪條是生路,但你們錯過了這次機會,那就只能你們自己選擇了。」
白求手指了下他的身後,果然有兩條道,青石的台階,通向山上,山上有兩個山洞,穿過這個山洞,才能到達另一邊繼續前行。
「這條路叫生死路,也是你們有緣之人第一關的考驗。這萬年來,也有近千人有緣來到了這裡,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死在第一關的人有近五層。生死路,一條生一條死,你們只有一個選擇,或是生或是死。當然,你們也可以現在轉頭自行離去,萬年來大約有一層的人選擇自行離去。好了,你們可以開始選擇了。」
白求滿臉輕笑的道,似是要看一場好戲。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道:「哦對了,別想著用試探的方法,那是沒用的。兩條路,走進了山洞之中才會有危險的,那是你們看不出來的。是生是死,只有自己知道。」
生死路,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唐鈺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看向了這生死路,一生一死嗎?
可是唐鈺,總是隱約覺得不對勁,沒有這麼簡單,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梁豐年嘴角露出了一絲淡笑,看向了白求道:「生死路?你給我們選,我們就必須要選嗎?」
「哈哈,路不是我給你們的,是失缺秘境給你們的。我只不過是個守護者罷了,算是你們前進路上的指引者。我說過,我對你們沒有一絲的敵意,我只是負責看守這裡而已。你們能不能闖過關,都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我要是心情好,也未必不可以指點你們一下。只可惜,我如此的熱誠,卻換來你們的冷臉相對,所以,就只能讓你們自選生死了。」
「你們可以不選,但你們的路也就此中止,別指望還會有第三條路,不走這兩條路,你們是去不到後面的。如是不信,你們便可以自行試試,只是死了別怪我就是了。」白求朗笑了起來道。
他的話,有幾分可信,還是不得而知之數。
這樣的難題,也是讓眾人都皺起了眉頭起來了,梁豐年此時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了。
是不是該信這白求的話?
難不成,真的要走這生死路,選擇生死不成?
一線生一線死,這樣的選擇自然不是眾人想要的了。單只是危險也就罷了,這就完全要靠氣運了,氣運不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木劍也是一臉的冷沉,彷彿在思忖著應對之策。他的眸中,也閃過了一抹鋒芒,似是想要將這守護者直接殺掉過關了。
既然是考驗,總會有一線餘地。
「失缺秘境既然是大能留下來的傳承之地,等候的是有緣人的到來,那應該不會留下來這的生死之路吧?光憑氣運,就是再妖孽逆天之輩,也是人可能會死在這裡吧?酒」唐鈺腦海中也是在分析著這件事情,他的目光忽然向白求石桌上的酒看了過去,一個個念頭也頓時升騰了出來,唐鈺的嘴角忽然勾勒起了一道邪笑來。
唐鈺竟然直接向石桌前走了過去,來到了石桌前,端起了一杯酒來。
眾人見唐鈺的舉動,也是紛紛的看了過去,梁豐年也是看著唐鈺,不過顯然沒有阻止的意思,眸中也是閃爍過了幾抹光芒。
莊乾禹鋒和紫三人也是一楞,看著唐鈺。
唐鈺撇了下嘴,看著白求道:「既然是考驗,必定會有一線生機,我相信留下這失缺秘境的大能是想通過一系列的考驗選出能夠承繼他傳承的後輩。既然如此,考驗的應該是天賦,而不應該是完全是氣運。如果這酒真能毒的死我們,那於情於理都解釋不通,那除非就是你這個守護者失職了。所以這酒,必定沒事。」
白求怪笑的看著唐鈺道:「既然你覺得沒事,那就痛飲一杯再說吧。」
唐鈺一笑道:「那又有何不敢?」
說完,唐鈺便是直接昂頭一口將酒喝了下去,還舔了下嘴唇,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好酒,好酒,真想再討一杯,確實是難得的佳釀了,至少我還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酒。好濃郁的純陽之力,怕是普通人喝上這麼一杯,直接都可以脫胎換骨,伐毛洗髓了。」
一杯酒下肚,唐鈺還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就足以充分的說明這酒並沒有問題了。
眾人也是暗一陣驚喜,這原來才是生路。
梁豐年也是一笑走了過來:「我也有這種猜測,沒想到唐鈺你先行了一步,虛虛實實,倒是好手段。」
說完,梁豐年也是昂頭飲了一杯。
眾人都走了過來,一人取了一杯,昂頭飲了下去。
看著眾人都飲了一杯,白求臉上的笑卻是有些古怪了起來了:「哈哈,好一個虛虛實實,你們還真說對了,不過你們真的覺得給你們一線生機,就一定是百分百的生機嗎?」
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眾人的眉頭都是不由自主的微皺了起來了。
「啊」
忽然一聲慘叫聲響了起來,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發出慘叫聲的是炎陽宗的呂世,一聲慘叫聲過後,他也是七竅流血,直接的倒地死去了。
死了!
又死了一人!
剩下的宗慶和羅珂臉色也是無比的難看,無比的悲痛了。這才進入失缺秘境多久?竟然就先後的失去了兩名兄弟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了。為什麼不死蒼龍宗的人?
梁豐年的臉色也是微微的沉色,沒想到還是犧牲了一人了。
白求道:「一念生一念死,如果你們剛才就肯飲我這酒,你們所有人都不會有事。現在來飲我這酒嘛,自然有生路也有死路。除了第一個飲酒者,注定剩下的人中要死一人。要怪,就怪他氣運不佳吧。你們也別這麼看著我,要是你們願意對我動的話,那生路我就不告訴你們了。」
宗慶和羅珂雖然異常的憤怒,但也是冷靜了下來,他們也知道自己兩人自然不可能會是眼前這個白求的對手了,動手那是找死的行為。
呂世的死,也只能是怪他氣運不佳了。
唐鈺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哪條是生路吧?」
白求看向了唐鈺道:「可以,當然可以。年輕人,你倒是不錯,能夠如此冷靜的分析,敢第一個飲我的酒。孰不知,有多少人根本不敢飲我的酒,而是非要自己去選這生死路。我在這裡守關百年,敢飲我酒的,還是不多的。年輕人,從一開始,你應該就想飲我的酒,不過這個隊伍裡,顯然你沒有說話的份量。哈哈,我倒是覺得,這個隊伍由你來領頭,或許更好。」
唐鈺眉頭一皺,白求這話怎麼這麼拉仇恨?
果然,唐鈺就隱約感覺到了梁豐年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對了,不過唐鈺也沒有多說什麼。
白求指了左邊的一條路道:「這條是生路,第一關的考驗你們已經通過了。不過後面,還有更多的考驗等著你們。能走多遠,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能不能得到機遇,也看你們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