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寶盛的話,到是引起了一些熱議和嘩然。一個被車撞成重傷,斷了十六根骨頭的人,怎麼可能會在短短的不到半個晚上的時間內,完全的恢復呢?真以為現實生活是電視劇不成,就是拍電視劇也沒有這麼假的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還真沒有什麼人相信。不過,揚縣記都沒有說話,其他人更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亂說話了。
萬一沒弄好,得罪了昌家,那就不好了。
「你都無可奉告,那叫我們怎麼相信?別說我不信,你到是問問,有誰會相信你說的?難不成你說,有神仙救了你不成?真是笑話。」馬天道。
昌寶盛搖了搖頭道:「不是神仙,是神醫。你不相信,不代表別人不相信。你認為不可能的事情,不一定就真的不可能。世界這麼大,無奇不有,你知道的又有多少?滄海一粟罷了。」
馬天冷一笑道:「好這件事情我不想跟你爭論,沒有什麼意義,是是非非大家都有目共睹。還是那句話,說話要憑證據,不然的話,請不要將事情推到我的頭上。我馬天,還受不了那樣的冤枉。縱然是當著揚縣記和你昌家昌縣長的面,我也還是那句話,想要說這件事情是我指使的,可以,拿證據給大家看。」
昌寶盛冷一笑,看著馬天道:「要證據是嗎?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的承認的,不過你認為我傻嗎?沒有確切的證據,站在這裡來指認你,我還丟不起那個臉。」
看著昌寶盛一臉的自信,馬天和費陽峙眉頭不由的深皺了起來,心中也是有些擔憂,難不成這件事情出亂子了?不可能啊,自己這麼小心,怎麼可能會出亂子?
唐鈺發了一條信息過去,不多會徐虎就押了幾個人過來,一共是六人。兩人是前天晚上開車撞昌寶盛的人,三人是那天槍殺唐鈺的殺手,還有一人則是馬天的心腹。這些事情,都是馬天讓他的心腹著手去按排的。整件事情雖然是馬天和費陽峙聯手做的,不過人主要都是馬天的人。
看到這六人,馬天的臉色也頓時大變,有些慘白了起來。他到是沒有想到,自己安排的人,竟然全部被那個唐鈺給抓了,而且自己竟然連一點察覺都沒有。而且——就在自己來之前,他還跟他的心腹在一起,這一會就被抓了,顯然就是在剛才被抓的。不然,自己早就已經察覺到了。馬天的臉色很快就掩飾了過去,暗咬了咬牙,眼裡閃過了一抹決絕。
昌寶盛指著那六人道:「這兩個人,就是那天開車撞我的人,他們已經招了,是你的心腹外號『寶哥』的人叫他們做的,給了他們一筆錢。還有這三人,也是你的心腹寶哥按排的殺手,去伏擊我鈺哥,用來栽贓嫁禍給衛妖夜。他們六人,都全部招了。馬天,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跟費陽峙聯手密謀,目的就是引起我們昌家和衛家的大戰,你們好坐收漁翁之利,我說的沒有錯吧?」
「哼,現在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他們五人我根本不認識,寶哥是我的人不錯。不過,他顯然已經出賣了我,這件事情我毫不知情,我不知道他是被誰收賣來做了這件事情。」馬天還想狡辯,死不承認。
「還想抵賴?」昌寶盛怒道。
「不是抵賴,我沒做過的事情,叫我怎麼承認?就憑這些,就是你所謂的證據?好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些事情是我吩咐寶哥去做的?就沒有可能,他是被別人收賣了,來栽贓陷害我嗎?」馬天道。
「哼哼。」一聲冷笑聲響了起來,衛妖夜妖邪一笑,走了出來,來到了昌寶盛的身邊,看著馬天道:「是你自己在栽贓嫁禍我,現在到是反打一鈀說別人栽贓陷害你?我到是不明白,你最信任的心腹的招供都不能算是證據,那你要怎樣才算的上是證據呢?是個男人,敢做不敢當,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男人?」
「哼,衛妖夜,我當你是兄弟,沒想到你也這樣說我。」馬天怒道。
衛妖夜冷笑森森了起來:「兄弟?你馬天好意思說把我當兄弟?你栽贓嫁禍於我,想要引起我跟昌寶盛的大戰,接而牽連到我們衛家和昌家的大戰,這就是你說的把我當兄弟?別以為你們在背後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是你們兩個在背後搞的鬼,你們的目的我早就知道了,這兩天我只是一直隱忍著,沒有揭穿你們而已。」
馬天和費陽峙再次一楞,衛妖夜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不可能,絕不可能。
「怎麼,不相信?」衛妖夜看著馬天,妖邪一笑,拍了下手,一名妖艷的少女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馬天最寵愛的玩偶。看到這個女人,馬天臉色再次的大變,為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衛妖夜早就知道了他和費陽峙的計劃,原來自己身邊還有他一個奸細。好手段,果然是好手段,自己寵愛了有一年的女人,竟然會是衛妖夜的人。
可惡。
「沒想到,她是我的人是吧?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跟費陽峙的計劃,你們跟那個鳴少的計劃,我早就知道了,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衛妖夜道。
馬天臉色陰寒,再狡辯也已經變得無力了。
「哼哼,好你個衛妖夜,你果然好手段。竟然早就在我身邊按排了個奸細,算你狠衛妖夜。竟然早知道了這件事情,原來這兩天你們都是在演戲,哼哼,果然演的一齣好戲。」馬天一臉森然的道,費陽峙也是一臉的死灰,這次事情完全的爆露了,恐怕今天是不好收場了。
馬家和費家的人,也是一臉的暗色,神色難看。
衛妖夜對昌寶盛和唐鈺點了點頭,便退了回去。
「揚縣記,我要向您控訴馬天和費陽峙兩人無法無天,目無王法,竟然如此狠毒的手段想要害我跟鈺哥的性命,如果不是我們幸運,恐怕早就喪生於這兩人手下。所以在這裡,我想請揚縣記替我主持公道。」昌寶盛對揚天強道。
聽到昌寶盛的話,馬家人和費家人都氣的是牙齒咬癢癢,幾欲吐血了。他昌寶盛,這是一石風鳥啊。這樣的事情,竟然擺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來鬧,那顯然是想將馬家和費家拉下水。這件事情,對馬家和費家,必然都是有些影響的。
揚天強一臉威嚴,目光掃向了馬天和費陽峙兩人,看到這麼鋒利的目光,馬天和費陽峙心中也是一顫。
「哼,你們兩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如此的目無王法,竟然公然讓人行兇,而且還持槍行槍,簡直就是藐視法律。對於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姑息。羅局長,讓人把他們帶回局裡,成立專案組,對這件事情進行徹查,依法行事。」揚天強道,這一句依法行事,顯然是下了一個殺令。
馬家人和費家人都是拳頭暗握,心中暗恨,但卻也無可奈何。
「是揚記,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徹查清楚。」羅富春一笑,馬上讓人過來將馬天和費陽峙兩人帶走。
馬天和費陽峙的事情,也讓馬家和費家受到了重重的打擊,要是這件事情真的依法行事的話,那很顯然馬天和費陽峙最少要在牢裡呆個十幾年了。而且這件事情,是揚縣記開了金口,馬家和費家就是再找關係,也是無濟於事了。馬天和費陽峙要是不能救出來,那馬家和費家的第三代,基本上是被擊崩潰了。
這件事情,也算是終於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繼蔡龍之後,又是兩個大勢力受到重擊,眾人也不由的有些心顫。甚至有人猜想,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揚縣記一手安排好的,不然昌寶盛怎麼會在這個場合上提這件事情,而且揚縣記還完全站在他一邊,這想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對勁啊。第一把火,燒倒了一個蔡龍,這第二把火,將臨武四少的馬天和費陽峙燒進了局子裡。
這兩把火,也是燒震住了眾人的心了。
這件事情,確實是唐鈺一開始就跟揚天強打好了招呼的,不然的話確實也沒有這麼順利。
揚天強再次說話:「不愉快的事情,總是會有的。這樣的事情,我揚某向來只有一個原則,絕不姑息。任何人,都必須在我管轄的地方,尊紀守法,誰想是做出出格的事情,那都必將受到法律的懲罰。公正,廉明,為人民服務,這三條是我執政臨武縣的準則。只要大家都好好的配合,我相信我們臨武縣的明天,會建設的更好,大家的日子,也會過的更好。」
揚天強笑起來,會給人很親切溫善的感覺,但嚴肅起來,卻也讓人害怕,望而生畏。
「呵呵,嚴肅的話題就不多說了。今天,大家都輕鬆點,吃好喝好,大家暢所欲言,有什麼好的想法和建意,都可以跟我說說,我最需要的,就是大家的支持。」揚天強又恢復了微笑道。
講話結束,事情也處理完了,晚宴也正式開始了。
今天這三把火,也是燒震了天。新官上任三把火,揚天強這三把火,確實是燒出了真火。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建立起了他的威嚴。今天過後,很顯然就是一場整風運動了。多少官員要受到打擊,那就很難說了。
今天晚上,最大的贏家,顯然就是昌家。
所以眾人敬酒的對象,除了揚天強幾位大人物,就還有昌家的人了。而馬家費家,則是完全被冷落到了一邊了,無人問津。本來有些跟他們兩家走的近的,今天也不敢去跟他們走的太近了,不然怕得罪了昌家。衛家受到的影響到不大,不過風頭依然遠遠的不如他昌家。今晚對臨武縣來說,將是一頁新的篇章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