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玩了?」剛才那名男子向唐鈺兩人走了過來。
王大壯一臉沮喪的道:「別提了,今天手氣真是背到姥姥家了,五千塊這麼快就輸光了。本來今天只是想過來玩玩看,所以沒帶多少錢,這輸起來到真是快。輸光了,還能怎麼辦,回去湊錢再來翻本唄。」
「賭嘛輸贏是常有的事情,今天輸了明天贏了。你們想繼續賭的話,到也不是非要回去拿錢才行的。」那男子淡一笑道。
唐鈺道:「怎麼說?」
那男子一笑道:「你們是小駱介紹過來的人,錢方面嘛我可以借你們一點。出來玩嘛,就是圖個痛快,才玩了十來分鐘就悶聲回去的話,那五千塊錢不就是白輸了嘛。你們可以從我這裡拿點去翻翻本,說不定手氣馬上就轉好了,大載而歸也不一定的。」
唐鈺表現的有些動心的樣子,不過還是有幾分顧慮的道:「你不是想讓我們向你們借高利貸吧?我們只是來賭下的,借高利貸這玩意可暫時還不敢碰。算了,今天看來手氣實在是不行,下回再來玩吧。」
見唐鈺要走,那男子拉住了唐鈺道:「小兄弟別急,聽我把話說完。你們是小駱介紹過來的人,我怎麼會借高利貸給你們的。第一次嘛,不用你們還利息的,不過額度到是不大,只能有一萬。對了,你不是有輛車嘛,如果你們肯壓車的話,到是五八萬的不是問題,甚至可能更多,都是不用還利息的。」
唐鈺心中暗笑,這人還真把自己兩人當大魚來栽了,想用無利息來吸引自己上鉤。他們自然不會做虧本的賣買,第一次無利息,那是為了吸引你,引你上鉤,吸你的財錢。等到了第二次,那就變成高利貸了。這種模式,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想的明白的。只不過,在賭場中,有很多人就被賭沖昏了頭腦,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借下高利貸。
唐鈺有些猶豫了起來道:「壓車,這不太好吧,再說我這車子也值不了多少錢啊。我們怎麼說也是做點小生意的,沒有了車子確實不太方便啊。」
「誒,怎麼能這樣想呢。我借你錢,你就一定會輸嗎?不會吧。如果你不壓車,我最多只能借你一萬,你們剛才也看到了。賭桌上這東西,贏的快輸的也快,一萬的話額度確實太小了。如果你能壓車的話,五八萬肯定不是問題。有了資本,你們才有更多贏的機會啊。再說,這沒有利息的機會,可也是你們現在才能夠享受的到的。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不會再有了。」那男子道。
「這個——」唐鈺還是猶豫不定,看了看王大壯,對他遞了一個眼色,示意該他表演了。
王大壯馬上心領神會,狠狠的咬了咬下道:「鈺哥,我也不信我們今天就這麼背,要不再拼他一次了,這樣的機會確實難得。再有個五八萬打底,好好的幹一場,就不信贏不回來。贏了我們就把錢還了,車不就回來了嘛。」
唐鈺這才點頭道:「好吧,那就拼一次吧。」
「呵呵,兩位小兄弟一看就是有魄力的人,將來肯定是幹大事的。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牛哥。」那男子一笑拍了拍唐鈺兩人的肩膀道。
唐鈺嘴角揚起了一個淺弧,就這點小技量,還想來玩弄自己。
王大壯用佩服的眼神看了看唐鈺,這麼一下就直接讓人帶他們去見牛哥了。
跟著那男子,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房間前,門外有兩名魁梧的男子守著。那男子向兩人示了一個眼色,就開門帶著唐鈺兩人走了出去。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裡面佈置的到是不錯。一進房間,唐鈺就頓時將裡面的情況全部掃了一遍,房間除了坐在裡角一張辦公桌前,頗有幾分老闆樣子的四十模樣的大塊頭男子外,並沒有其他人。
這人人,應該就是牛哥了。四十出頭,小平頭國字臉,大塊頭,壯的像是一頭牛一樣。不知道他這個稱號,是不是因為這個來的。
「牛哥,帶了兩個人過來。」那男子一笑對牛哥道。
牛哥抬頭看了唐鈺兩人一眼,才道:「要多少。」
唐鈺走上了前去,當走到辦公桌前時,目光一冷雙手忽然出擊向兩人的脖子佔了過去。唐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又是突然發難,牛哥雖然有些反應了過來,但還沒來的急做出動作,唐鈺的手指就已經佔到了他的脖子上了。被唐鈺這麼一指點中,兩人頓時摀住了脖子,表情變得無比猙獰了起來,卻是說不出話來了,一臉痛苦的萎靡了下去。想要掙扎,卻發現全身都沒了力氣。那男子直接軟倒在地,唐鈺一掌直接切到了他的脖子上,讓他直接暈了過去。牛哥癱坐在了椅子上,臉脹的通紅,眸中閃爍著凶獸般的森光的看著唐鈺。看到這眼神,王大壯心中也是打著疙瘩,這眼神太可怕了。
唐鈺看了王大壯一眼道:「去守著門口,將門反鎖起來。」
王大壯不敢遲疑,馬上跑過去反鎖上了房門,守在了那裡。
唐鈺看著牛哥,撇嘴一笑道:「不用這麼看著我,你的眼神是殺不死人的。也不用掙扎,越掙扎你只會越難受的。我來找你,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只要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應,我就會離去。你也別想動什麼心思,我能制服你,也能輕鬆的幹掉你。」
牛哥目光閃爍著陰森的看著唐鈺,這個年輕人竟然讓他有種遇到了高人的感覺,特別是那平靜的眼神,但鋒利程度卻是不在虎哥之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不過牛哥也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也不再掙扎,坐正了起來,只不過嘴裡還是沒有辦法發出聲音,身體也失去了掌控之力。他不明白,這年輕人剛才對自己做了什麼,竟然會讓自己變成這樣。
「你應該派過一個人去東聯大廈,破壞一輛車子吧。知不知道,那是我欣姐的車子,破壞了一次也就算了,竟然還讓人在那蹲點,想修好一次破壞一次是吧。是盛世傳媒的張國立叫你做的吧?」唐鈺看著牛哥道,將他的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收在眼裡。說到張國立,牛哥眼神顯然微是一動,只不過瞬間便掩飾了過去,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哪裡逃的過唐鈺的眼神。
唐鈺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背後確實是盛世傳媒的張國立在搞鬼。還真是可惡,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這一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唐鈺也不想在這裡多留,道:「我知道就是張國立指使你的,麻煩你回頭轉告一聲張國立,他一而再的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也不覺得羞恥嗎?堂堂一個公司的老總,竟然如此的無恥,我真為他感動蒙羞。這樣的事情,我希望就此而止,事不過三,再有這樣的事情的話,下次我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如果想用你的能力來挑戰我的底線,我隨時奉陪。話不多說,下次再讓我找上門的話,你就為自己準備後事吧。」
說完唐鈺便轉身離去,兩人出了房間便直接關上了門,門口的兩人到是沒有什麼懷疑。唐鈺兩人沒有多呆,直接離開了酒吧。
「鈺哥,我們就這樣走了?」王大壯還是有些不解,從頭到尾都沒怎麼看懂。
「我已經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了,不走幹嘛。不走的話,等著那個牛哥恢復過來,叫人砍我們是吧?」唐鈺道。
「呃,不是,那我們輸的那五千塊錢就白輸了?」王大壯道。
唐鈺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回去再去賭上幾把吧,那錢是公司的,輸了就輸了吧,反正我們這也是在為公司辦事。不輸那五千塊錢,哪有這麼容易接近的到牛哥呢。」
「好吧,唉,我的五千塊啊。」王大壯咧了咧嘴,還是有些不幹的樣子。
待唐鈺兩人離開後十多分鐘後,牛哥才恢復了過來,猛然站起來身來,眸中射出了兩道逼人的寒光。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嚇的不輕的。牛哥雙手按在了桌子上,發出了辟啪的骨頭作響聲。他的臉色,也是無比的陰森寒冷,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鬆的闖入了辦公室,欺凌到了這個份上。這要是傳出去,他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道上混下去?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那是什麼手法,怎麼會如此的詭異?欣欣文藝公司的,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物?單槍匹馬,就敢來找我的麻煩,還有著詭異的身手——」牛哥眼裡寒光閃爍,思索了起來。
好一會兒,牛哥才拿起了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了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什麼事?」
「立哥,剛才有個自稱是欣欣文藝公司的年輕人闖入了我的辦公室,他知道了那件事情是我派人所為,還讓我傳話給您。」牛哥寒著臉道。
果然電話那頭頓時傳來了一陣怒哼聲:「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還有臉打電話給我。那小子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讓我們以後不要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否則會讓我們後怕的。不過立哥,這小子的身手確實有些詭異,很歷害,我感覺他是一個硬刺,不太好對付。」牛哥道。
「哼,一個毛頭小子就把你嚇成這樣,你還真是給我長出息了。我不想聽你的廢話,這件事情你去擺平,我就不信他還能是超人了。我的計劃,絕對不容許任何人破壞。還有,等下把那個年輕人的照片傳張給我,我到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吃了熊心豹膽的,敢跟我過不去。」對方憤怒的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收起了電話,牛哥臉色直接黑了下來,狠狠的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