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這辦公室的門給弄開?…黑暗中,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向風輕輕揮了揮手,我們來到距那辦公室比較遠的一處小花壇邊,商議對策。
「怎麼辦?」我低聲說。
向風不說話,盯著花壇裡的一棵小松,捏起了拳頭。看他這副樣子,我的心不由縮了縮。
「風大俠,你該不會還想撞門吧?」我嚥了口唾沫。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找點東西過來。」向風說。
「找什麼?」我和雨馨同聲問。
「拆房用的鐵錘子,看這村上有沒有。」向風淡淡的說。
「拆房用的鐵…錘子?」我伸伸舌頭,「你想幹嘛?把房給拆了?」
「那倒不必,把牆給砸穿。」向風說,「別說只是一間辦公室,就算他躲進山縫裡,我也把山給炸了,把他給揪出來,你們等著,我去去就來…」
「哎,等等,等等…」我急忙把他拉住,「我們想想看還有沒有辦法,實在沒有的話再砸牆,好不?」
向風停住腳步,點點頭。
「要不…」雨馨想了想,「要不我想辦法把他給引出來?這個老混蛋不是對我有興趣麼?」
「不行。」我搖搖頭,「這個老混蛋狡猾的很,如果我還被關在那地窖裡,你引他興許還能引出來。可現在我跑掉了,他知道有詐,無論你怎麼引,他都不會出來的,我們想別的辦法…」
該怎麼辦呢?…我一邊想著,一邊漫無目的的朝四下裡看。突然,我看到距辦公室不遠的晾衣繩上,掛著幾件女人的衣服,霎時眼前一亮。
「有了!」
「怎麼?」雨馨問。
「什麼辦法?」向風說。
「這個辦法管不管用,我不敢保證,但我們可以試一試。不過,要委屈風大帥哥。」
「沒事,你說吧。」向風道。
我詭秘一笑,「過這邊來。」
來到那晾衣繩跟前,我指著其中一個衣架上的粉紅色女人內褲,低聲說,「我感覺,這內褲十有**就是屋裡這女老師的,阿風你用這內褲施個法術,想辦法讓這女老師開門出來…」
向風眉頭一皺。
「這什麼破辦法…」雨馨有些哭笑不得,擰了我一下,「也只有你想的出。」
這辦法雖然有點『不雅』,但比找錘子砸牆要可行的多。要知道,人身上除了頭髮和血液以外,包含信息量最大的就是內褲了。
「行吧。」向風說。
我實在想笑,強忍著,心說,如果是白天被人看見阿風拿個女人內褲在那裡擺弄,別人可能會以為阿風個飢渴難熬,內火無處發洩的淫賊…
向風看了看時間,掐指算了算,一把將那內褲從衣架上扯下來,朝一個方向走去。
「怎麼你自己不去,讓人阿風去…」雨馨衝我一努嘴。
「我…哎呦。」我揉揉膀子,「我這不傷還沒好利索的麼…」
「嘖嘖,這傲嬌的…」雨馨撅嘴一笑,「行吧。」
「噓…」我衝她打個手勢,「來。」
來到辦公室門前,我和雨馨兩個分別貼牆站在門的兩邊。就聽屋裡兩人還在激烈運動,女人的叫聲悠長綿顫,村長一邊發出一種像豬交配一樣的『哼哼』聲,一邊含含糊糊也不知嘟囔些什麼。雨馨低低的『哼』了一聲,兩手堵住了耳朵。可能是見我聽的入神,雨馨抬腳輕輕碰了碰我。
我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繼續去聽,過了一會兒,就聽那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叫著叫著,突然停了。
我屏住呼吸,片刻,就聽村長喘著粗氣問,「怎…怎麼啦?」
「我…我內急。」
「別…別急別急,忍忍,就快好啦…」
「不行,我忍不住了。」
「真他媽掃興!」村長罵道,「老子眼看就快出來了,內急…」
『啪』…聽聲音,應該是村長在那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下去吧…哎?我說讓你下床解手,你拿衣服幹嘛?」
「我要出去。」女人說。
「屋裡不是有便盆嘛,你出去幹什麼?」
「我…我解大手。」
就聽窸窸萃萃的腳步聲朝著門口方向而來,我暗暗捏起了拳頭,雨馨也鬆開了堵著耳朵的手。
「站住!不能出去!」村長突然道。
「為什麼?」
「就在屋裡解!」
我心裡暗罵,這個老混蛋不是一般的狡猾。
「屋裡解臭死了…」
「沒事,屋裡解!」
「我不,我從沒在屋里拉過屎!…」
這女老師說著,『吱呀』打開了內裡那扇門。
「你他媽不聽話是吧,你敢開防盜門試試?!」
『騰』…好像是村長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幹嘛呀,管天管地,還管拉屎放屁麼?我就要出去!」
「哎呀?你他媽還敢頂嘴?…我讓你頂嘴,讓你頂嘴…」
『啪啪…』這女老師聽起來被打了,『嗚嗚』哭了起來。
突然,村長『哎呦』一聲大叫,「你他媽往…往哪裡踢…」
『嘩啦…砰』,防盜門被推開了,一個裹著大衣,披頭散髮的女人從屋裡衝了出來。
雨馨反應極快,『嗖』一下子躍起來,手一伸便摀住那女人的嘴。那女人一驚之下,大衣落在了地上,露出**裸的身子,裡面居然是一絲不掛的。
這個時候,突然從屋裡伸出一隻手,抓住防盜門便往裡拉,被我抬腳踢在了手腕上。隨著村長的一聲怪叫,我一側身,閃進了屋子裡。
黑暗中,只見一個人光溜溜蹲在地上,依稀便是村長,屋子裡充斥著一股男女交合所留下的那種特殊的氣味兒。
「你是誰?!」村長緊張的問。
我冷冷的站著,「你說呢?」
「啊…是…」
村長那個『你』字還沒出口,就被我狠狠一腳踢在了身上,連打幾個滾,『砰』撞在了床腿上,我緊跟著,三兩步躍到他跟前。
「饒…饒命…」
「饒命?」我冷笑一聲,眼眶一熱,「早幹什麼去了!」
說完,我抓住村長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我發現,我也跟向風學會抓脖子了。
村長兩手抓著我手腕,嘴裡發出一種『呵呵』的聲音。
我另一隻手的拳頭捏的『咯叭』一聲響,狠狠一拳打在了村長臉上。
「第一拳,為我自己。」
說完,我抬手又是一拳。
「第二拳,為了雨馨。」
「第三拳…」『光』又是一下,「為了這村子裡的村民!」
三拳打完之後,我抓著村長的脖子往上一提,將他仍在了床上,摸索著打開燈。
這時候,向風走了進來,雨馨也押著那女老師進來了,命她蹲在地上,丟了件衣服給她。
「阿風。」
向風不答,也不看我,盯著床上的村長,沉著臉走過來。
村長挨了我那三拳,臉腫的像豬頭一樣,鼻子口裡全是血,斜躺在床上,氣還沒順過來,就被向風一腳從床上又給踹了下去。
「饒…饒命啊…」
「早幹什麼去了!」
雨馨眼睛都紅了,根本就沒注意這村長渾身一絲不掛,衝上前,抓住他頭髮,往前一送,撞在了臉盆架上,那臉盆裡還有大半盆水的,扣的那村長滿身都是,屋子裡一片狼藉。
向風一腳將臉盆踢開,「起來!」
村長抖抖的爬起來,被向風一腳又給踢倒在地,雨馨上去又補了一腳。
「再起來!」雨馨喝道,「不起打的更重!」
村長不敢不起,硬撐著爬起來,『光』又被踢倒,解氣呀…
就這麼的,村長爬起來,被踢倒,然後再爬起來,又被踢倒。連續四五遍以後,我往床上一坐。
「先別打了。」我手一擺,「把該問的問完,然後再打。」
向風一把將村長提起來,提到我跟前,往地上一扔。
「起來跪著!」向風喝道。
村長費了好大勁才爬起來,搖搖晃晃跪在了那裡。
「我問你。」我說道,「萬金山有沒回來?」
村長點了點頭。
「他現在在哪裡?」
村長搖了搖頭。
「不說是吧?」向風『光』又是一腳。
「我真不…不不知道。」村長嗚裡嗚嚕說。
向風又要打,我手一擺,「好,那我再問你,這村子裡是不是有邪煞,你們當初從黃河邊那間石室裡弄出來的那具死屍,現在在哪裡?」
「死…屍?」村長抬起頭,努力睜開眼睛。
「沒錯。」我看著他。
「活…活啦。」
村長這句話一出口,我,雨馨,向風,三個人同時一震。
「你說什麼?」我瞪大眼睛看著他,「那死屍活了?」
村長點了點頭。
「他現在在哪裡?」
村長撫住胸,一陣猛咳,吐了幾口血在地上。向風說的出做的到,他說要讓村長跪在我面前,讓他把欠我的血一口一口吐出來…
「說,那死屍活了,現在在哪裡?」我又問。
村長低下頭,費力的嚥了口唾沫。
「雨馨,倒點水給他喝。」我說道。
雨馨點點頭,正準備轉身時,村長突然抬起頭,直勾勾看著我。
「你幹什麼?」我冷冷的問。
「打的輕。」
向風說著,抬起腳又要踢時,被我揮手給制止了,因為我發現,這村長似乎有點不對勁,他的眼睛對著我,然而目光卻空洞洞的,似乎穿過我的身體,看向我的身後…他在看什麼?我後面有東西麼?…
這樣想著,我後腦勺不由得一涼,本能的扭頭看去,只見我身後是這間辦公室的後窗,透過窗簾的縫隙望出去,黑茫茫一片夜色,根本就沒看到有什麼東西…
我心裡疑惑著,正要轉回頭時,就聽那村長『啊』一聲大叫,那聲音根本就不像從人嘴裡發出來的,而是像某種野獸淒厲的嚎叫。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叫完那一聲,村長毫無徵兆的『撲騰』一下子跳了起來,就像被彈簧給彈起來似的,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村長『啪嗒』一下落在地上,腿抖了幾下,然後就不動了…
向風伸手試了試村長的氣息,起身面無表情的道,「死了。」
「死了?」我眉頭一皺,心倏地往下一沉,「糟了…」
「怎麼了?」向風問。
雨馨被剛才村長的反應給嚇到了,這時候才回過神,看著我。
「還記得,來學校路上,我所提的那個疑問嗎?」
兩人點點頭。
我指了指地上的村長,「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