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城和李達對他的不尊重,包龍興自然是看在眼裡,不過他並沒有當著眾人的面指責江城和李達,只要是到了他的地盤,那麼他將有的是辦法搞死江城。
胖子心中暗暗冷笑,之後做了一個戰前的演講和動員後,便歸於幕後了。接下來就是分班了,一個和包龍興身材十分相似的胖子,站在高台之上,正在念著名字,而諸多新兵也都乖乖在一邊聽著,並希望自己能夠分上一個好的兵種,因為在戰鬥之中,只要是分的了一個好的兵種,那麼活下來的幾率就大了許多許多。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被讀完,不過卻始終沒有輪到江城和李達,這不由得讓李達變得十分的著急,一個個新兵被分配完了之後,全都被各自的班長或是老兵帶走,現場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少了起來。
剩下的人都有些緊張,因為他們也聽別人過,越是到後面,這兵種的分配就越不好,他們很有可能會被分配到高死亡的兵種之中。
果然,最後幾個被挑中的新兵,全都是一臉的失望和懊惱的神情,光聽他們這兵種的名字就知道,他們的兵種死亡率由多高。
最後那幾個新兵分別被分到了突擊班、爆破班、馬刀隊。這三個兵種,全都是要和蟲子進行肉搏的存在,危險性最大,死亡率也最高,就算是潛力十足,也未必能有那個好命那能夠活到晉陞的那一天。
而此刻的現場之中,只剩下李達和江城,這讓李達變得如針氈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那個宣讀的胖子,站在高台之上,看向江城和李達的眼神,透露出一股玩味的神情,那眼神讓李達看了十分的不舒服,可江城卻不以為然。
「新兵王二寶和李達,被分配到敢死隊,請敢死隊的人過來把這兩人領走。」這宣讀的胖子讀完江城和李達的名字之後,急忙抬起頭來,他想看看江城和李達此時的神情究竟是懊惱還是恐懼,可是他還是希望了,那個李達眼中滿是驚恐的神色,可是那個叫做王二寶的新兵,卻是一臉的淡然神情,沒有一絲的恐懼。
「敢死隊的死亡率可是百分之九十九,你難道不害怕?」胖子沒有看到江城那恐懼的神情,這讓他心中十分不爽,他以為江城不知道敢死隊中的殘酷性,所以才出言提醒。
而其他圍觀的老兵,在看到江城和李達被分配到敢死隊後,有的露出一絲憐憫的神情,有的則顯得十分的幸災樂禍。
「你們知道嗎,這兩個子一定是得罪了咱們連長,不然也不可能第一天就被分配到敢死隊,所以啊,咱們連之中有幾個人人不可以惹,一個是連長,一個是連長的女人們。」一個老兵得意地對著他身旁的新兵道,彷彿是在教他在軍營之中做人的道理。
新兵們此刻都十分慶幸,他們慶幸自己沒有和連長為敵,沒有被分配到敢死隊,話,那敢死隊可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進去了,就等於是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一聽到這個消息,李達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之間巴結江城,只是為了能夠得到江城這裡的好處,可現在看來,不光得不到好處,反而還要陪著他一起去死,這讓李達一時間難以接受,儘管他的命都是江城救得,能在末世之中活這麼久,難道會因為一個救命之恩就為別人拋頭顱灑熱血?這江城清楚,李達更清楚。
江城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呆傻在旁邊的李達,之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達,跟著我混,你是不是後悔了?」江城笑著道。
「怎麼會後悔?我只是氣不過,氣不過他們又玩暗箱操作這一套。」李達雙拳緊握,表現出十分不爽的神情,可是那一直顫抖著的雙腳卻完全出賣了他。
旁邊的老兵們,看江城和李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兩個死人,在他們眼中,只要是進入敢死隊的士兵,半個身體就已經進了棺材板。
出來接應江城和李達的,是一個十分滄桑的老兵,這老兵拄著枴杖,不光是斷掉了一條腿,甚至還斷掉了一條手臂,他的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就像是好幾天沒有睡過覺了一樣。
老兵話的聲音也十分的滄桑,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幽冥之聲。
「你們兩個,跟著我來吧!」這老兵的聲音顯得十分陰沉,讓氣氛變得十分的壓抑,兩個人都沒有話,彷彿已經認命了一樣,跟在老兵的後面,老兵帶著兩人,在這軍營之中七拐八拐,最後來到了一個十分陰暗且潮濕房間之內,兩人剛毅進入房間,便聞到了一股十分難聞的味道,那味道就像是死人腐爛了之後的刺鼻味道。
這是一件十分陰暗的房間,房間裡面的氣氛也十分的壓抑,這裡面全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的士兵,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彷彿受到了什麼極其嚴重的打擊一樣。
老兵用手指了指兩個空著的床鋪,之後道:「這兩個舖位就是你們的額,咱們敢死隊平常都不用出操,平常也沒有任何人來管我們,大家可以隨意的行動,我是敢死隊的隊長,你們可以叫我老徐。」
那個剛剛接引江城的老兵,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便又趴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彷彿對著世界上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江城看到這樣的場景,在聯想到之前軍營高台上那個胖子的所,大概瞭解了這裡的狀況,他的心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李達卻有發狂的感覺。
他見床鋪上面躺著一個年紀很的兵,不由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兵也就十四五歲的年紀,可是當他被李達拍了肩膀,回過頭來的時候,江城和李達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年紀輕輕的兵,才十四五歲的年紀,可他轉過頭來看江城的那一眼,卻讓江城覺得這個年輕人就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