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豆農場內的稻子被收割的乾乾淨淨,農場的院落內,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屍體和被打碎的鍋碗瓢盆。
而外面的稻田已經被收割的乾乾淨淨,連一根毛都沒有剩下。
第二天一早,農場半夜被突襲的事情就被上報到了石城護衛隊,聽到這樣一則消失,石城上下都極為憤怒,有幾個高層甚至拍碎了自家的桌子。
這是江城第一次參加石城的高層會議,當他聽到農場被洗劫,張志豆夫婦下落不明,所有農夫都被屠殺的消息之後,他也被氣的不輕。
石城護衛隊總部的會議室內,此刻坐著石城內的一眾高層。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難以掩蓋自己臉上的憤怒神情。
「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要殺光他們。」
「可惡,那是咱們的農夫辛苦一年才存下的糧食,居然就這樣被洗劫一空,做了別人的嫁衣。」
光當!
會議室內的房門被推開,外面進來的人分別是江城和程武,還有江盟的一眾高層。
江城來到會議室長桌的主位上坐下,而程武和陳大忠則坐在了江城的左右。
見到江城來參加會議,會議室內的議論聲音頃刻間都停止了,高層們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江城,這意思在明顯不過,他們都想讓江城提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查出來沒有?」江城落座在會議室主位上,滿臉的憤怒神情。
「報告江盟主,事情還在查,我把所有的有刑偵經驗的老警、察都派了出去,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負責刑偵的武者隊長站立在會議室長桌的旁邊,心翼翼地答道。
江城歎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緩一。張志豆是他的大學同學,是一起玩耍了三年的室友和好朋友,而他的妻子也剛剛懷孕了四個多月,如今他們下落不明,如果出現意外,就是兩屍三命,江城倖存的老朋友已經不多,他不想在讓張志豆出現意外。
「那再坐的各位覺得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你們但無妨。」這件事情關乎石城的威壓與主權完整,絕對不能草草了事。
「還能有誰?我猜肯定是鼎城那群王八蛋干的,除了他們,還誰能有這樣的實力?在一夜間就不聲不響的掃蕩了一個農場。」
坐在會議室左面中間位置的一個老者氣沖沖的到。
「也不一定,也可能是南山的那批土匪干的,他們佔山為王,做盡了壞事,要不是石城最近騰不出人手,早就收拾了那批不知好歹的傢伙。」
也有不同的聲音出現在會議室中,就在石城一眾高層在會議室內激烈討論,爭鬥的面紅耳赤的時候,卻見會議室外面急急忙忙奔進來一個武者。
這名武者正是前一段時間調查江城的老刑警,藍天隊隊長孫鐵龍,他急急忙忙從外面奔進會議室,整個人也顯得有些風風火火。
「報告,在石城外的農場發現了最新的線索。」一聽到外面傳來了最新線索,一眾爭吵著的石城高層頓時覺得精神一振。
「究竟是誰幹得,你且來聽聽。」
「快快詳細與我們聽。」
那個曾經的老刑警孫鐵龍十分沉穩,並沒有因為石城一眾高層的壓迫而亂了自己的節奏。他喘了口氣,不急不慢地道:「我們在石城外的第六農場發現了一個唯一的倖存者,他半夜十分呆在廁所內拉肚子,在侵略者突襲第六農場的時候,他絕處逢生,不由得靈機一動,他將自己整個身體埋葬在糞坑之中,這才躲過了那必死的一劫。」
「那你還不快帶他來會議室,自己跑進來幹什麼?」一個花白鬍子老者大聲怒斥著這個闖進來的老刑警。
「這個,那個農夫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濃重了,所以我才沒把他帶進來。」老刑警孫鐵龍沉吟過後到。
「你就讓他進來就好了,你進來算什麼事?都什麼時候來了,害怕髒?」另一個石城的高層,絲毫不給這個剛剛破了如此大案的孫鐵龍的面子。
孫鐵龍十分尷尬地退了出去,不一會功夫便帶著一個身上十分味的漢子走進來,這漢子在進入如此富麗堂皇的會議室的時候,顯得十分拘謹。
他身上穿的破破爛爛,腳下則蹬著一雙草鞋,可能是因為長期曬太陽的原因,他的身體散發著一種古銅色的光澤。
他畏畏縮縮的縮在會議室的角落裡,看著這麼多只聽過的大人物,顯得有不敢話。
「沒事,你看到了什麼,或是聽到了什麼,你儘管出來,我們會為你做主。」江城對著這個有些膽怯的農民到。
「鼎城,是鼎城的人幹的。」被如此多的石城高層逼問,這個農夫發出了一聲十分微弱的聲音。
「鼎城?你確定你沒有聽錯,或者沒有看錯?這種事情可不能亂咬人的。」一聽到是鼎城所為,石城的一眾高層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經歷過江盟的危機之後,本來風頭正勁的鼎城一舉超過石城一大截,成為燕山這一代最為龐大的一股勢力。
如果是其他基地市,憑借石城目前的實力,也許還可以一戰,但是換做是鼎城的話,石城估計要危險了。所有的石城高層都不敢與鼎城為敵,就在前段時間,石城還差淪為鼎城的附屬城池,如果不是江城出現的時機正好,一舉滅殺了京城排名第三十六的強者蔡順,石城現在也許真的已經開始向鼎城進貢,成為它的附屬城池。
農夫被如此多的石城高層一嚇唬,變得有些畏首畏尾,不過隨即他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起來,昨天半夜,他躲在糞坑裡面,親眼看見那群強盜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這天大的仇恨,他不能不報。
一想到這裡,這農夫不由得咬了咬牙道:「我的千真萬確,你們為什麼不信?他們殺了所有人滅口,就是為了不讓消息透露出去,我聽他和張志豆隊長談話,得知他是鼎城的北將軍,你們如果不信我,可以讓我描述出那個北將軍的樣貌,反正我是肯定沒有見過那個什麼北將軍的,如果我能描述出他的具體特徵,是不是就能證明這話是真的了?」
農夫有些著急地到,他怕這群石城高層認慫,他畢竟是一個過來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大人物的想法,這些大人物們大多都會以利益為重,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他們甚至會做出忍氣吞聲的事情來。
「不要害怕,你但無妨。」一眾石城高層不停的嚇唬這個農夫,江城也不得不站出來句話。
「那個北將軍身高一米八左右,身體十分敦實,他手中拿著一把偃月刀,長相十分兇惡,對了,他最重要的特徵便是留一個平頭,而且頭髮上面有一條十幾厘米長的白色傷痕。」
這個農夫將那個北將軍的面貌細緻的描述出來,這和盧德超的長相幾乎完全相符,這不由得讓眾人變得更加的疑惑。
「江盟主,你別信他的話,這個農夫不定是其他勢力派來的奸細,臥底在咱們石城,目的就是為了挑起兩方之間的爭鬥,然後他們漁翁得利。」
「對,不能聽信這個人的信口雌黃,他純粹是在瞎話。」這個農夫剛剛完事實,石城內的幾個高層便拍案而起,大聲怒斥這個農夫,有的甚至想給這個農夫加上某條不知名的罪名。
「奸細?呵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是根正苗紅的石城原居民,生是石城人,死是石城鬼,生活在石城內的諸多原住民都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清白。」
農夫冷冷地看著會議室中的撕、逼大戰,對自己故鄉人的所作所為也失望透。
「戰爭不是兒戲,怎麼能聽你一家的片面之詞?江盟主,我看這件好事情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一定不可輕舉妄動,應該先把這個農夫抓起來,之後嚴刑逼供。」
「對,把他抓起來,之後嚴刑逼供,我保證能從他口中問出一些事情來。」幾個長形桌前坐著的老者怒眼圓睜,冰冷的眼神一瞬不瞬盯著眼前這個農夫,彷彿是要通過這雙眼睛看透農夫的心靈,可惜他們終究還是失望了。
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在精明的謊言家,在謊話的時候,眼睛裡都難免會露出一些閃爍的光芒,可是他們咄咄逼人地盯著這個農夫看了很久,卻並沒有看見他們想要的閃爍光芒。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想往我身上潑髒水?難道石城的統治階級就是這樣窩囊的嗎?被搶了一個農場的糧食,居然連手都不敢還?」
這個農夫曾經的身份就是一位農民,在他們村算是一個刁民,莽撞的勁頭上來,竟然連石城內的一眾大人物都不懼怕。
「這是一個農夫遇見大事該有的反應嗎?他不光不害怕,甚至咄咄逼人的質問我們,江盟主,我現在尤其懷疑這農夫的身份,我現在就要把他帶回去嚴刑逼供,看他是招還是不招。」
一個老者站起身來,就要上前去抓這個髒兮兮的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