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帶著一眾乞丐來到醫院的前面,之後衝著醫院的方向大聲咆哮:「蔣勁松,你給我出來。」江城的聲音很大,這一聲驚雷般的聲音在石城炸響,自然吸引了石城內的無數武者和人類。他們聞著江城的聲音,聚集到蔣勁松的醫院來,僅僅一會的功夫,看熱鬧的人便把這家醫院圍的水洩不通。
隨著江城的這一聲嘶吼,本來在醫院辦公室內休息的蔣勁松急忙從房間內走出來,如果是換做別人,他也許連理都不理,可叫他的人是江城。
蔣勁松心中十分疑惑,同時也十分忐忑,他不知道江城再一次叫他,是為了什麼事情,他只能硬著頭皮透過窗戶向外面看。
醫院的前面站著許許多多的人,他們穿著破爛,有的斷掉了手腳,有的沒了眼睛或是鼻子,上百個身體殘缺不全的乞丐站立在醫院前面,而周圍的圍觀者則對著他們指指。
看到前面為乞丐們出頭的武者是江城的時候,蔣勁松便知道自己完了。如果是別人,可能還會賣他幾分面子,可江城身為石城的實際首領,絕對不會給他一絲一毫的面子。
蔣勁松臉色蒼白,十分頹廢的從樓上走下來,他眼神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這些什麼。見蔣勁松低著頭下來,江城怒目圓睜。
「蔣勁松,你幹的好事,你身為醫生,不救人也就算了,卻在這裡害人,你私下售出人體器官,賺取高額利潤,醫德敗壞,對此你有什麼話可?」江城語氣冰寒,冷冰冰地到。
「我這是在救人,這些乞丐大多身體上有殘疾,或是體弱多病,他們根本沒必要活在這世上,我做這件事,是在積德行善,救助更多有需要的人的生命。」
蔣勁松依舊強詞奪理,沒有悔改的意思,這句話直接把城氣笑了。
「你你是在救人?你就是這樣救人的嗎?把自己的高額利潤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我是在救人。」蔣勁松積極辯解。
「你你在救人?那我問你,你在挖取他們內臟的時候,是否經過他們同意了?」江城見蔣勁松依舊不認錯,語氣不由得變得更加冰寒。
「經過他們同意了嗎?」見蔣勁松不答話,江城繼續咄咄逼人的問到。
「這個,沒有。」蔣勁松額頭上流出了一層冷汗。
「那就是強迫他們的嘍?你這叫謀殺你知道嗎?而且是手段極其殘忍的謀殺。」江城依舊冷聲到,彷彿是在審判蔣勁松。
蔣勁松知道,他今天落到江城的手中,算是徹底的栽了。無論他怎麼辯解,江城都不會給他面子。
「真是想不到啊!一代神醫居然會幹這種勾當,簡直是喪盡天良。」
「簡直滅絕人性。」周圍無數的武者對著蔣勁松議論紛紛,而乞丐們則衝上前去對著蔣勁松撕咬起來。
蔣勁松被打倒在地上,衣衫不整,身體上一會就佈滿了血痕,他曾經是赫赫有名的神醫,如今卻被折磨的如同一個階下囚。
「你們以為就我一個人,能幹的了這樣的買賣?其實,石城內的諸多勢力都有參到其中來,你有本事把他們都一網打盡。」
蔣勁松被打倒在地上,發出呵呵的慘笑,他指著一個個石城之中地位較高的武者勢力老大到:「你們金錢幫的難道沒有參與到其中嗎?還有你們神罰教的,如果要懲罰,他們一個個都跑不掉。」
「姓蔣的,你可別亂咬人,你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血口噴人。」被蔣勁松指的幾個人,見蔣勁松要把他們都交代出來,全都大怒,和蔣勁松對罵起來。
「師傅,我來晚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程武也趕了過來。
「關於怎麼處置蔣勁松,我想應該不用我多了吧!」江城並沒有處罰那些被蔣勁松咬出的各個勢力的老大,他知道,像這種大買賣,蔣勁松一個人是撐不起來的,石城內一定有許多勢力在暗地裡支持他,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對於這件事情,只要處理了罪魁禍首,便算是給了一眾乞丐一個交代。
……。
鼎城古城的總督府,坐落在整個古城的最中心地帶,此刻的鼎城城主石柏林,正在總督府的大院內打著高爾夫。
總督的大院被他做成了一個簡易的高爾夫球場,石柏林城主站在院落中心,正來回揮動著球桿,而他的旁邊則站著一個十分健壯的男人,他不是別人,正是軍方的第一強者鐵臂金剛。
「石城主,你真的要這麼做?這樣一定會引起兩城之間的大戰。」石柏林球桿揮出,高爾夫球如一道流星在半空之中劃過一抹淡淡的銀痕。
「耶!球進了,金剛,你不來一桿麼?」石柏林看著遠方的球進洞,不由得十分高興,他笑著對金剛到,並沒有回他的話。
「球還是不打了,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今晚真的要行動嗎?」見石柏林顧左右而言其他,金剛也有些語氣不善。
見金剛不停問自己這個問題,石柏林也停下了手中揮動球桿的動作。
「金剛,我知道你和石城的那一票人曾經是朋友,可現在你身在鼎城,你是鼎城的樑柱,是鼎城的南將軍,承載著無比重大的責任,我們如果不這麼做,那些你守護的士兵,那些你在乎的人在今年冬天都會餓死。」
「好,我知道了。」聽到石柏林這樣,金剛也和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退了出去。
午夜時分,大地上了一層秋霜,而在所有人都在睡夢中囈語的時候,鼎城那兩扇十分古老的城門吱呀呀開了,一大隊兵馬從鼎城之中飛奔出來,踐踏起陣陣塵煙。
這隊人馬大概有上千人,他們每人腰間都挎著一把戰刀,而背後則背著一把鐮刀,這是一隊騎兵,勝在速度飛快。領隊的人是鼎城的北將軍盧德超,他作為鼎城的四大將軍之一,實力十分強悍,已經達到了鍛骨境巔峰,手中的一把偃月刀更是使得出神入化。
千人的騎兵隊伍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樣,逕直奔著石城荒野上的一處農場行去。馬蹄聲嗒嗒作響,不過士兵們卻並沒有彼此間話,除了噠噠的馬蹄聲,再也聽不見其他,這支隊伍出奇的靜,好像是去做什麼隱秘的任務。
沉寂且無聊的鄉村夜晚,沒有電腦,沒有ktv,除了創造人類,人們也沒有什麼更高的追求,不過現在的張志豆卻不能夠享受這樣的齊人之福,因為他老婆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不能做那種激烈的運動。
張志豆和他的妻子躺在床上,兩個人豎起耳朵,正在聽隔壁傳來的鶯鶯燕燕的聲音,隔壁是一對農夫夫婦,這裡管吃管住,他們自然不必在到城裡去租房子,而是選擇住在這裡,而像這樣的農夫夫婦,張志豆這裡還住了五六對。
聽著隔壁木頭床鋪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和婦女傳出的那欲拒還迎的嬌喘聲,張志豆臉紅心跳,雙手也十分不老實的在自己妻子的身上胡亂摸索起來。
「討厭,人家已經懷孕了,你想都別想。」張志豆的妻子被張志豆來回挑逗,臉上已經布上了一層紅暈。
「老婆,我保證我不做什麼,我就是摸摸,得不到實際的好處,我就摸摸還不行嗎?」張志豆的手十分不老實的伸進了妻子的衣服之中。
「討厭,你都多大了,怎麼還不知道輕重?」正在兩人在床頭調笑的時候,卻聽見外面傳來狗吠的聲音。
農場附近養了好幾隻牧羊犬,而半夜時分,他們大多都睡了,若不是有生人或者蟲子從這裡經過,他們一般不會在半夜時分嚎叫。
「外面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對頭,我出去看看。」張志豆身為這間農場的負責人,自然要對農場的安全負責,若是那些蟲子來偷襲農場,他必須帶人將其消滅,儘管這裡的蟲子幾乎被石城的軍隊消滅的乾乾淨淨,不過依然會有一些落單的蟲子不經意間來到這裡玩耍。
穿好了衣服,張志豆從房間內走出來,他打著哈欠,來到農場的院之中,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太異常的情況,張志豆在院落中搜索了一圈,終於發現來了一隻膽敢來挑釁他的蟲子,那是一隻十分弱的長角甲蟲,正在院落附近的稻田之中偷吃稻子,
「畜生,就是你不讓爺爺睡個安生覺的嗎?讓爺爺結束你懵懂的生命吧!」張志豆一個閃身來到蟲子的身旁,之後從後面一拳轟向那正在偷吃的長角甲蟲的頭顱。這只蟲子甚至連悲鳴都沒能發出來,就被張志豆一拳砸碎了腦袋。
張志豆看了看自己的戰果,炸吧了幾下嘴巴,顯得十分滿意。
駐守在農場內的許多武者和農夫,都被這狗吠聲驚醒,他們一個個穿戴好衣服,也從各自的房屋內走出來,疑惑的看著張志豆。
「沒事了,不過是一隻蟲子過來這裡偷吃稻子,已經被我殺掉,大家都回去睡吧!」張志豆擺了擺手,之後用手摀住打哈欠的嘴,示意大家都回去繼續睡覺。
見蟲子已經被解決掉,眾人都相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張志豆看了一眼那個被自己打斷好事的農夫夫婦,偷笑了幾聲後,也趕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