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們一起下河抓魚,我是被什麼給咬傷的?」江河身為江盟五大戰將之一,又在亂世中歷練了三年多,早已不是曾經的那個毛躁少年,能夠在這裡見到江城,他雖然十分激動,不過該做的防護措施他一定要做到位,他必須要認真辨別此江城的真偽。
「那是一年級的暑假前夕,我們兩個在中午的時候逃課,到城外的小河邊游泳,而哥哥你正是被那只青色的小水蛇咬傷的。」
聽到江城這樣說,江河已經基本確立了江城的身份,看著這個消失了快三年的弟弟,他三步並作兩步,飛速來到江城的身邊,一把便把江城抱在了懷裡。
「弟弟,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想念你?」這個兩年多未見的堂哥,在見到自己後,居然如一個小媳婦一樣哭了起來,這是江城所始料未及的。
「我爸媽還好嗎?」江城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你放心,現在三叔三嬸都很安全,咱們江盟的兄弟一定不會讓他們出事的。」江城從江河的這句話之中聽出了一絲絃外之音,他說不會讓自己的父母有事,那也就是說,自己的父母已經出過事了。
這讓江城心中頓時一痛,他這兩年多一直不在父母的身邊,也不知道父母身體怎麼樣了,天冷了是不是知道加衣服?
「我父母出過事?怎麼回事?」江城此刻十分著急,因為不在父母的身邊,江城心中十分不好受……
「一言難盡,就在昨天晚上,江盟總部闖進來一夥實力十分強悍的武者,他們的目標就是三叔三嬸,他們中的帶頭人,我在華夏英雄錄上面見過,是華夏排名第三十六的京城小霸王蔡順,也只有咱們江盟中的邪天和陳世堂才有能力與之一戰。」
江河眉頭緊緊皺著,無不擔憂地說到。
原來是蔡順,江城在上一世的時候對這個名字可謂是刻骨銘心,上一世的蔡順號稱京城小霸王,覺醒的武魂是自然系的木武魂,手中一桿霸王槍更是異世界中的傳說級利器,武器等級在華夏英雄錄上是六十五星的高等。
蔡順在上一世便是江城的大仇人,當江城的黑暗吞噬武魂暴露之後,就是他第一個跳出來說江城是妖孽,不應該存在於世間的。
其實,這傢伙這麼著急要跳出來,就是為了奪取他的黑暗吞噬武魂,然後給這種搶奪的行徑冠上一個高大上的名頭,如果他奪取了江城的武魂,天下還有誰可以阻擋他?
其實,大多數武者都是抱著這種想法,才來追殺江城的。
可以說,現在的江城一身都是禍水,不光武魂逆天,就連武器和功法也十分逆天,還好江城的武魂十分神秘,讓百小生也覺得眼前模糊一片,有些看不清楚,如果那白小生把自己擁有逆天武魂的事情也抖落出去,那江城就真的四面楚歌,與天下為敵了,因為這顆武魂實在太過逆天,以至於會讓任何武者都瘋狂。
「蔡順?哼,上一世你追殺我到天涯海角,這一世我不計較也就算了,沒想到你又陰魂不散的纏上了我。」江城把拳頭緊緊攥在一起,基本上已經宣佈了蔡順的死刑。
人都是有逆鱗的,而江城的逆鱗便是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這蔡順居然敢威脅自己的父母,這是江城所無法容忍的事情,他上一世欠父母頗多,這一世也沒能好好回報。
「就你所知,目前有幾股勢力對我手中的寶物虎視眈眈?」在江盟之中,江城信得過的人不多,自己的堂哥算一個,所以他才敢恢復原來的樣貌和堂哥相見,就是為了能夠遙控指揮江盟的力量。
這一世,江城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有自己的勢力,有在遠方的強者朋友。
「能夠發現的強者就有三股,而躲在暗處的就更不知道。」江河說到。
江城蟄伏在暗處的時間已經夠長了,也是時候出去走動一次,安撫一下江盟上下躁動的心了。
想要安撫江盟武者的心,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些窺視自己寶物的,華夏前一百強的武者虐殺,只有自己的實力足夠逆天,江盟的上下才會心安。
既然著蔡順第一個找上了自己,那就該著他倒霉吧!江城在心底已經有了決定。
周立東剛從自己的小院內走出來,便被一群人在腦袋上套了麻袋,這讓他這個冒牌醫生心中一陣陣驚慌,難道說被曾經的自己治死的那些難民,過來報復自己了?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石城,你們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我?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哎呦。」
周立東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變便了十分沉重的一拳,他本就是個普通人,甚至連強化人都算不上,哪裡挨得了這樣狠辣的一拳?
這一招刺拳徑直砸在周立東的腦瓜頂上,拳頭和腦瓜頂親密接觸之後,周立東頓時覺得自己閉著眼睛也能看見滿眼的金星,之後是大腦上面傳來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不問你就別說話。」質問周立東的人,話語十分陰沉,陰沉中透露著一股冷酷,這讓周立東感覺壓力倍增。
「小院內住著的是什麼人?你和小院內的人又是什麼關係?」
周立東頓時覺得不好,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果然貪小便宜吃大虧,居住在自己家中的王二寶好像有問題。
周立東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全招了,商人的本能告訴他,逼迫他的這夥人什麼都能幹出來。他和王二寶本來就是萍水相逢,出賣這小子,他心裡沒有一絲的愧疚感。
這個世界上,一直都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周立東在片刻間,就選擇向這伙強勢的惡人屈服了。
「很好,你的回答讓我很滿意,最後一個問題,那個江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陰沉冷酷的聲音繼續說道。
「你說江盟五大戰將之一的江河?我和他是老鄉,末日發生後一起逃過難,一起扛過槍,我把江河將軍引薦到王二寶這個供應商這,自然是為了能夠讓我老鄉買藥的時候盡可能的劃價,王二寶這個渠道,一般人我還真不告訴他,因為我進貨也都是從他這裡進的。」
周立東剛說完這句話,肚子上便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拳,這一拳打的她五臟六腑都擰在一起,他胃部翻湧,沒忍住,吐了一地的酸水。
周立東知道,自己沖這夥人撒的唯一的謊言被拆穿了,不然他也不會挨這麼一拳,周立東對天發誓,他以後一定不會再撒謊了。
「我錯了,其實這王二寶是我的供應商沒錯,而江河將軍進去採購藥品也沒錯,錯的就是我和江河將軍根本就不認識。」周立東哭喪著臉說道。
問話的人問到這裡似乎鬆了一口氣,這讓周立東也跟著鬆了一口氣,他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覺得這裡的話問完了,綁架自己的人也許會讓他走。
「那個,幾位老大,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走?你走不了了,我們是石城護衛隊的武者,目前懷疑你與大千堆鎮虐殺武者小隊案有關,需要你接受調查。」
麻袋被取走後,眼前的燈光因為太亮,晃得周立東難以睜開眼睛,他透過指甲縫怯懦地打量著眼前的幾人,心也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剛剛審問他的那幾個人,果真就是石城護衛隊的武者,他們肩膀上的武者徽章可不會騙周立東。
「啥?殺人?殺武者護衛隊的人?大爺,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周立東只不過之一個小民中的高等小民,哪裡和這種如狼似虎的官差打過交道?他平時最怕的就是這群石城護衛隊的武者,他們在石城橫行霸道,擁有平民所沒有的諸多特權。
「殺人的人自然不會是你,而是和你有朋友關係的王二寶。」聽到這話,周立東頓時覺得自己整個身體內的力氣都被抽了個空,甚至連張嘴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
「大,大人,我真的和那殺人犯沒關係,他只是我的供應商而已。」
「你會把自己的住宅隨便交與供應商居住?你會嗎?你會嗎?」那個審問他的武者問起自己身邊的武者,結果武者們紛紛搖頭。
「你的這些辯詞,還是等進了號子裡面再說吧!」
審問他的孫鐵龍隨意揮了揮手,接著兩個武者押解著周立東,進入了另一輛改裝吉普車內。
孫鐵龍收起高傲的神態,之後卑躬屈膝地對著自己身旁的一個光頭壯漢說到:「閆大人,裡面的情況基本已經瞭解清楚了,江河和那個王二寶並沒有什麼關係,現在我們是不是衝進去?」
「江河算什麼東西?他不過是陳世堂手下的一條狗,身份和我相比,如天地之遙遠,告訴兄弟們打足了精神,現在就衝進去,一舉擒獲王二寶。」
隨著閻家家住閆家家主的一聲令下,聚集在小院周圍越來越多的武者也跟著閃現出來,他們有的從小巷內衝出來,有的則從大樹之上跳下,更多的則是假裝在小院旁邊經過的逛街者,此刻原形畢露。
閆家這次抓江城的決心很大,勢必要成功,所以出動的武者自然非常之多。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放下武器投降,也許能放過你們一條生路。」
閆家家主知道江河也再裡面,他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就是落江河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