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站在城中村的小廣場之上,一時間有些感慨。
積雪覆蓋了整個大地,江城雙腳踩在村子內的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走到家門口,別墅的大門還保持著被江城踢碎的狀態。
裡面煤氣爐的火依舊燃燒著,牆上的老掛鐘滴滴答答的搖擺,江城仰天歎了口氣,一個人孤獨的躺在沙發之上,把腦袋深陷在裡面。
桌子上擺著沒有來得及帶走的玉米餅,兩個跟過來的女孩,看到茶几上放著的玉米餅,眼中冒出了綠光。
她們實在太餓了,以致於在沒有經過江城的同意,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此刻的江城也十分疲憊,居然睡著了。
他對危險有本能的反應,懷裡抱著槍,背後背著古刀,只要有人對他不利,他會第一時間抽出背後的龍牙,給冒犯之人來一個致命一擊。
房間裡不光有玉米餅,二樓還有一間洗澡間,兩個女孩子擰了擰噴頭,發現裡面有水,而且還是熱的。
吃飽了飯,兩人的精氣神也提起來一些,她們看著飛濺出來的水花,彼此對視一眼,都大聲歡笑起來。
三下五除二,脫掉身上的軍大衣,扒下裡面按髒兮兮的衛衣和熱褲,打開水龍頭,裸、露出裡面姣好的**,兩人盡情的沐浴在滾燙的水花之中。
熱水淋過身體,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暖融融的熱水疏通著渾身的經絡,兩個人仰起頭,任由水花衝進口中,她們盡情地喝著,瘋狂地洗刷著下體的髒髒附著物,彷彿這樣就能洗乾淨之前受過的屈辱。
沐浴過後,兩人漂亮的臉蛋呈現在鏡子前面,她們都是城建學院大一的校花,有著傲人的身材和臉龐,若不是這半年來沒有時間收拾,她們也不至於造成現在這幅模樣。
洗漱台上有被拆除過的化妝品,那些都是江城母親留下的,那化妝品都十分普通,在末世前幾塊錢就能買一瓶。
可對於如今這個混亂的年代來說,這幾瓶化妝品的價值卻無法估量,如今各個工廠早已停產,沒有生產,不停的消耗,各種生活用品都變得短缺,在海城,能用的上化妝品的,只有豪門和貴族。
「這是雪花膏,天啊!我都半年多沒有見過化妝品了,真不知道抹上化妝品是什麼樣子的。」
兩人激動的打開雪花膏的瓶蓋,一人在手上抿了一團,之後緩緩蹭在臉上。
「誰讓你們動那些東西的?」兩人被嚇得一激靈,雪花膏瓶差點沒掉落在地上,她們此刻都沒有穿衣服,彼此抱成一團,有些驚恐地向著門口望去。
浴室門口,江城一臉憤怒地看著兩個女孩,就連兩個女孩露出的碩大的四隻大白兔,都沒能讓他換做一副笑臉。
二人見門口站著的是江城,一時間都鬆了口氣,廖小香知道江城為什麼生氣,在她看來,男人們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們吃了他的東西,用了他的熱水,理應付出點什麼,不然說不過去。
想到這裡,廖小香挺了挺驕傲的胸脯,火辣辣的眼神不停的挑逗著江城。
江城的身體很不錯,肌肉線條雖然不粗暴,卻也一塊塊涇渭分明,他皮膚很細膩,長相也很帥,廖小香陪過很多男人睡覺,有的時候只為換取一塊硬饅頭。
他陪過老男人,陪過有怪癖的男人,陪過有狐臭的男人,這些人都讓她萬分厭倦,卻又不得不陪,因為他們手裡有食物。如果能陪江城睡覺,她覺得心裡更能接受一些,畢竟江城穿著乾淨,長相也不錯。
廖小香此刻很自信,她剛剛洗過澡,又抹了雪花膏,這是她這半年來最美的一刻。
「現在你總相信我們都是城建學院的校花了吧?如果你體力足夠,我們也可以玩雙飛。」在貧民窟的時候,經常會有一些老男人提出雙飛的要求,不過那樣的價格則更貴一些,廖小香覺得,她們吃了江城的玉米餅,用了江城的熱水,差不多值雙飛的價。
見江城徑直奔著兩人走來,廖小香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屑,男人還不都一樣?江城徑直繞過兩人,一把奪過廖小香手中的雪花膏,之後放在洗漱台上。
「以後所有房間裡的東西,你們不要亂動,否則我殺了你們。」說完這句話,江城默默退出了房間,不在理會兩人火辣的眼神。
那些化妝品是苗金鳳的,這間別墅裡的一切都有父母生活過的痕跡,江城不想讓別人將其打亂。
廖小香和李丹一時間呆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這是第一次在挑逗下拒絕她們的男人,這讓兩人彷彿回憶起了久遠的明時代。
距離村子十幾里的一座寫字樓中,是一個難民團伙的聚集地,他們有刀,有槍,十分強大,最重要的是,這群難民之中,居然還有一個d、級覺醒者。
苟小濤就是這群難民之中唯一的覺醒者,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他們的頭領,他們之前都是城外貧民窟之中生活的人,蟲潮來襲之後,都被軍方引進了城內。
在軍方徵兵的時候,他們還有些食物,所以不用擔心餓死,這群人本就有些貪生怕死,在他們看來,參軍和去做炮灰沒有什麼區別。既然還餓不死,又何必去參軍?
天氣越來越冷,外面的世界又太危險,這使得他們不得不蜷縮在寫字樓附近討生活。甩了甩流出來的鼻涕,苟小濤一直在想,如果自己能有一件軍大衣就好了。
他正想著穿著暖洋洋的軍大衣,在蒙古草原圍著火堆吃燒烤的往事,便真有人給他送來了大衣。
聽手下說樓下有人要見他,苟小濤十分不情願地從惡臭的被窩中鑽出來,如果沒什麼大事就叨擾到苟小濤的好覺,苟小濤絕對不介意一槍崩了打擾他睡覺的人。
來找他的是兩個青年,他們一人懷中抱著一沓軍大衣,可能是因為餓的久了,他們甚至連抱著大衣的力氣都沒有。
看到兩個青年手中抱著的棉大衣,苟小濤心花怒放,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他立刻吩咐手下接過兩個青年手中的大衣,之後自己挑了一件最乾淨的穿著。
一股暖氣包裹住他的身體,在寒風中站著也變得不那麼冷,苟小濤越看這兩個人越覺得順眼。
他知道,這兩個青年送給自己棉大衣,一定是有求於自己,很可能是來索要糧食的,想到這裡,苟小濤眼中的警戒之色變得更重,手中拿著的紅薯也趕緊藏在了大衣口袋裡面。
「苟老大,我們是老三和老六啊!你不認識我們了?」原來,這兩個傢伙以前和苟小濤是一個宿舍的室友,看著造的沒有人樣的兩人半天,苟小濤才認出兩人。
「我靠,老三,老六,你們怎麼混成這個模樣了?」苟小濤的跟隨者都是衝著他的武力來的,說實話,他身邊沒有一個親信,能在這荒涼的末世之中偶遇同學,這絕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苟小濤想著,是不是能把以前的同學發展為親信。
其實,兩人早就知道苟小濤住在這棟寫字樓裡,只是礙於男人的面子,他們一直沒狠下心來求這個老同學。
他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女朋友也被人搶走了,這一刻,兩人覺得,面子似乎也沒那麼重要。
「小濤,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就在今天,一個男人搶走了我們倆的女朋友,他應該就在這附近,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
兩個男人露出悲憤的神情,眼中時不時露出凶狠的光芒。
對於報仇這件事情,苟小濤直接就忽略了過去,海城之中降臨了許多神秘的隕石,貪戀這種神秘隕石的武者很多,報仇?萬一這兩個蠢貨的仇人是個武者怎麼辦?
在末世中摸爬滾打半年多的苟小濤,可比自己這兩個室友聰明多了,他知道,有些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想到這裡,他呵呵笑了幾聲,之後便把報仇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自從那只四、級蟲皇走了之後,海城變得格外安寧,江城知道,那些可惡的三、級長角角蟲並沒有離開,他們也正在打那些個神秘隕石的主意。
其實,在這份寧靜之下,正隱藏著天大的殺機。
在別墅的頂樓,江城用望遠鏡觀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這個城中村地勢很高,足以俯覽大半個海城的容貌。
在海城的某幾個角落裡,有陣陣的神華閃爍,那裡聚集了大批的蟲子,江城在一些昏暗的角落裡,甚至看到了人類武者。
蟲子的世界也並非是鐵板一塊,為了一些稀有的資源,它們也會爭的頭破血流。
那幾塊光華最我璀璨的隕石旁邊,都有很多蟲子和武者在旁邊默默守候,它們都很聰明,沒有一個先動手搶奪,因為他們知道,先動手搶奪的人,定會被其他蟲子或武者當場格殺,撕成碎片。
它們大多十分默契的聚集在隕石的周圍,窺探著寶物,戒備著他人,就是沒一個先動手。
北方二十里處,是一片商業街,江城知道,墜落在那裡的隕石,是一枚十分強大的武技神石火輪斬。
對於那塊隕石,江城志在必得,他現在十分需要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