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末世已經發生半年多了,如果是按照上一世的速度,現在的江城應該已經覺醒一月有餘了。江城的修煉天賦並不算優秀,與那些第一天就自動覺醒武魂的存在相比,他的修煉天賦確實有些渣了。
上一世,若不是身體和元氣的契合度太低,江城也不會等到半年後才覺醒自己的本命武魂。
他唯一逆天的地方,便是覺醒了一顆逆天的本命武魂——黑暗吞噬,江城的天賦一直很渣,直到他在唐古拉酒店吞噬了一顆元氣武魂後,在加上他十年的經驗,他的修煉速度才可以勉強趕上那些絕頂的妖孽天才。
此刻,大巴車上坐著的,都是海城有名有姓的武者,他們或是二流勢力的老大,或是二流勢力之中最能打的紅棍。
這些人平時在海城的時候都是橫著走的,很少有人敢惹他們,如今各路翹楚都聚集在一起,自然是誰也不服誰。
不過江城所在的這輛客車上,公認的實力最強的一個組合,便是號稱二王的雙胞胎兄弟。
與車上這些有名有姓的武者相比,江城他們這個新崛起的勢力就顯得有些名不符實了。海城之內,聽過他們聲名的不少,可是知道江城真正實力的卻寥寥無幾。
「早聽說海城二王實力十分強悍,曾經殺過三、級蟲子,如今一見果然氣度不凡,久仰大名。」
「我們兩兄弟聯手,不過是僥倖殺死了一隻三、級蟲子敗血蟲罷了,做不得數。」那客車前面,坐在一起的雙胞胎兄弟,聽到別人的讚賞,整個臉都笑開了,顯然對於別的武者誇自己感到很有面子。
三、級蟲子算是現階段最強悍的一類蟲子,就算是三五個a級武者合力,如果配合不到位,也難以殺死三級蟲子。搞不好,整個小隊甚至會被那三、級蟲子團滅。
而二王僅兩個人就搞定了一隻三、級蟲子敗血蟲,不管是僥倖還是真實力,都足以證明二人的不凡。
「王兄弟,敗血蟲是十分強悍三、級蟲子,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搞定的?能不能給我們說說具體過程,也讓俺們長長見識。」客車之上,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回頭頭來繼續發問。
這中年人一發問,其他武者也都激動起來,人們都喜歡聽故事,尤其是那種傳奇故事。
眾武者一起哄,二王反而緊緊閉上了嘴巴,一言不發。無論車上武者怎麼問,二王就是不說一句話,彷彿對那敗血蟲諱莫如深。
「二王,你們哥倆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二王雖是兩兄弟,可一個很瘦,一個卻十分胖,看著就像不相識的兩個人似得。
二王雖然一胖一瘦,不過車裡卻並沒有人敢拿這個取笑他們,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沒事,沒事。」二王衝著眾武者連連擺手,可任誰都能看出,這兩位頂尖高手心中裝著什麼事情。
一時間,車上的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起來,武者們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小了。
當二王說他們殺死三、級蟲子敗血蟲的時候,江城也覺得十分匪夷所思,敗血蟲是什麼實力的蟲子,江城可以說瞭如指掌,觀二王的元氣波動,江城不覺得他們兩人可以搞定敗血蟲。
敗血蟲雖然不是三級蟲子中最厲害的,但絕對是三級蟲子之中最詭異的,新人a級武者遇到這種蟲子,就算是四五個一起組隊,也絕對不是敗血蟲的對手,最後會被敗血蟲一一磨死。
對付這種蟲子,如果沒有經驗,那絕對會白給,有的時候甚至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江城想不通這個問題,便也不再去想,車上根本沒人和江城打招呼,在他們看來,江城這個新崛起的二流勢力,根基還不夠穩定,並不值得他們結交。
更重要的是,這個二流勢力還得罪了倒台的近衛軍,近衛軍雖然倒台,可隱沒在暗處的勢力依舊不容小窺,說不定哪一下,就給江盟來個致命一擊。
沒人搭理江城,江城倒也樂的清閒,他將腦袋靠在座椅上,伴隨著車子的顛簸,居然也有一絲睡意。
「二王的實力就是強,這絕對是大家公認的,咱們這車覺醒者目前也沒有個領頭的,我看不如就叫二王當咱們覺醒者的頭領吧!」
那個剛剛誇讚二王的,如今又把二王推到了風口浪尖,很明顯是有意為之,目的就是想讓二王當他們這一車武者的頭領。
這一車武者,都是眼高於頂的存在,一個個自命不凡,讓他們尊敬二王,他們勉強可以做到,可若讓他們尊二王為頭領,他們絕對不願意。
「要是比拚實力,我看誰也沒有我們家盟主的實力強。」本來幾個刺頭正醞釀著怎麼反擊二王同夥說的話,卻忽然發現,有人先他們一步當了出頭鳥。
說這話的人正是陳世堂,他食指指著坐在自己旁邊的江城,一臉傲然之色。
「老陳,我當你說誰呢,原來是你們當家的江城啊!久仰久仰,既然你們都想爭鬥個第一,我看你們不如就比試一場。」那說話的武者,口中難掩鄙視之意,話語十分尖酸刻薄,明顯有瞧不起江城的意思。
車上的這群武者,都是不嫌事情鬧大的傢伙,如今見有熱鬧可瞧,居然開始兩邊拱火。
「二王,你們難不成也怕了那個江城?」
江城也沒有想到,這陳世堂一把年紀了,居然還這麼愛惹事,他正想推脫過去,卻發現二王中那個身體十分瘦弱的弟弟,居然仰頭灌起酒水來。
「王兄弟,你真是好口福,坐著車居然都不忘記喝酒,這鬼天氣太熱,也給我來一口解解渴如何?」
坐在二王前面的一個老年武者,厚著臉皮回過頭,和那個身體十分瘦弱的王二要起酒來,同時口中的口水居然也順著嘴巴漏出來,顯然是饞了。
老者這一說,其他武者也紛紛起哄。
「我說王兄弟,你居然私藏了一壺好酒,私藏也就算了,還不分給我們大家喝,這可是你的不對。」
「這酒不好喝,不能給你們。」不知道怎麼的,眾人一提要喝他的酒,他臉色卻瞬間就變得刷白,彷彿喝他的酒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一樣。
「不好喝你還喝?王兄弟你真逗。」那老頭作勢要搶,王二卻直接把酒壺狠狠背到了背後,同時一雙眼睛死死瞪著老頭,彷彿要吃了他。
「我都說了不好喝,你想怎麼樣。」王二瘋狂的咆哮著。
老者也沒有想到,這王二會這麼激動,竟然直接衝著他大吵大喊起來。
老者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就算是其他武者,也沒有想到,王二居然會這麼激動。
就在所有武者都愣神的那一刻,一道銀光刷的一下一閃而過,接著,眾人聽到一聲叮的聲音,在去看時,那酒壺卻不知道被誰打漏了。
打漏酒壺的是一枚硬幣,那硬幣是江城拋出去的,一個細小的口子出現在那大號酒壺之上,接著,一股殷紅的液體,順著酒壺的底部潺潺流出,看著甚是恐怖。
「你,你剛剛喝的是血。」剛剛還一臉木然的老者,此刻卻忽然露出了恐怖的神情。
是啊!一個大活人喝生血,這確實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只是,王二為什麼會喝生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