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又出現了三隻伴生甲蟲。」人們幾乎都要崩潰了,有的士兵拿起手中的衝鋒鎗,衝著那三隻黑色伴生甲蟲瘋狂掃射。
槍聲一響,江城就知道壞了。
「這裡難道是黑色巨甲蟲的家嗎?該死,怎麼會有四隻之多?」一些覺醒者面色蒼白,胡言亂語。
沒空理會旁人的咒罵,江城第一時間便竄上了一輛皮卡車,迅速將車漆啟動,江城油門到底直接就竄了出去。
「江城,你要去哪裡?」看見江城瘋了似得啟動皮卡,其他人都有些疑惑。當然知道江城什麼實力的趙燕等人卻並沒有猶豫,就算再傻也知道,有危機來了。
隨即,一些覺醒者似乎聽到了背後的一絲震動,那聲音來自倉庫。
是蟲子,無盡的行軍蚜蟲,不算長的身軀,光是那兩顆大牙就佔據了半個身子長,他們無窮無盡,從倉庫之中湧現出來,就像是蟻潮過境。
人們都呆住了,無論是士兵還是覺醒者,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就在他們的後面,無盡的行軍蚜蟲從倉庫裡面湧現出來,頃刻間就淹沒了一輛皮卡。
蟲子掠過去後,整個皮卡憑空消失了,甚至連一個輪胎都沒有留下,那些行軍蚜蟲最恐怖的就是牙齒,具有強悍的撕咬能力,江城在上一世就遭遇過這樣的蟲潮,他當時也是一方強者,可就算身為強者的他,也不敢單獨面對上萬隻行軍蚜蟲。
這些蟲子單獨的實力不算強悍,勝在成群結隊。
噠噠噠!
後方響起激烈的槍炮聲,瞬間被無盡的蟲潮所淹沒,那些被淹沒的人,無論是士兵還是覺醒者,最後都被吞吃的連骨頭都剩不下一塊。
行軍蚜蟲簡直太飢餓了,他們是一種全食動物,也就是說,地球上的東西,無論是什麼,它們都吃,哪怕是大地,沒有一絲節操。
一些反應快的同學也急忙衝上了江城已經啟動起來的皮卡上,那皮卡也沒有多大,自然會有一些同學和士兵無法擠上來,他們或是因為距離,或是因為身體笨拙。
「江城,救我。」
「停車,我讓你停車。」
體育系錢凌峰瞬間被蟲潮淹沒,那向前傾著的右手帶著不甘與恨意,最終生命還是落幕了。
江城並沒有停車,停車就意味著所有人都會死,他不能停下。
越來越多的戰士死去,越來越多的覺醒者死去,他們甚至來不及抵抗,那些蟲子依舊窮追不捨,它們十分恐怖,就算是路過一座建築物,都能瞬間就將其吞吃的連渣滓都不剩。
整個奪糧隊伍,只有江城開動的這輛皮卡逃了出來,其餘的卡車全部被行軍蚜蟲吞噬的一乾二淨。
不過行軍蚜蟲好像沒有放過江城的意思,足足上萬隻蟲子,如北極遷徙的麋鹿,浩浩蕩蕩,對江城的皮卡窮追猛打。
林天雲死了,錢凌峰也死了,目前活著的覺醒者只剩下一半都不到。而就是這樣一群人,卻都坐在江城的皮卡車上面,都是因為江城眼疾手快,才救了大家一命。
那三隻黑色伴生甲蟲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遇到這樣的蟲群,就算強悍如它們,也要退避三舍。
此時,那群恐怖的行軍蚜蟲仍然沒有放過大家的意思,依舊在後面窮追不捨,江城開著改裝皮卡,堪堪和行軍蚜蟲的速度持平。
「這裡有沒有賽車高手,要速度可以超過那些蟲子的?如果我們依舊保持這個速度,那所有人都會死。」
現在他們還身處小鎮之中,所行駛的公路是一段直行道,可是如果出了小鎮,他們將面對的是無數個彎路和障礙,憑借江城那山腳貓的開車技術,是絕對無法甩掉後面洶湧的蟲子的。
倖存者都是士兵和學生,開車技術甚至都不如江城。
江城回頭看了一眼,好在程武和趙燕都還活著,不光他們活著,生物工程小隊的所有隊員都活著,若不是他們離江城夠近,絕對無法逃出蟲口,生物工程系小隊的隊員都沒死,這絕對是不幸中的萬幸。
汽車漸漸行駛出小鎮,道路也變得崎嶇不平起來,雖然江城他們舉步維艱,可是那些行軍蚜蟲依舊沒有放過他們的覺悟,相反,那些該死的蟲子速度更快了,跟的也更緊了。
前方就是一片障礙物,來的時候,江城他們減緩速度,才順利通過的,可是到了如今,憑借這樣的急速,是根本無法通過狹窄路面的。
本想急速轉彎的,可是一個急剎車,江城還是撞上了路障,憑借他的車技,如果不減緩速度,根本無法通過狹窄的公路。
咚的一聲震動,汽車熄火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江城,你怎麼開車的?你害死我們了。」
竇天天顧不得埋怨江城,便急忙施展自己的武魂鼠潮,以求可以拖住那些蟲子。那些突擊出來的士兵也都沒有埋怨的時間,他們抬起自己手中的槍支,開始瘋狂射擊。
噠噠噠!
火舌怒吼,武魂肆意施展。
可倖存者就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抵擋的住如此蟲潮?要知道,自從戰爭開始,津城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上萬隻蟲潮過境。
印象中,津城最嚴重的一次蟲潮過境是三千餘隻長角甲蟲一同襲擊北軍大營。
上萬隻行軍蚜蟲,就像現實中的千軍萬馬,露出他們鋒利的獠牙,那眼神如最凶狠的野獸,彷彿隨時都能吞噬掉江城他們這幾個弱小的生命。
江城他們幾個在這上萬隻蟲子的圍攻之下,是那麼的卑微,那麼的渺小。
在這千軍萬馬之中,有些覺醒者嚇的腿軟,嚇得抬不起手中的槍。
這是真正的戰爭,死了就是死了,所有人都要搏命。
「江城,你不會開車別開啊?悲哀!」情況是在太惡劣了,士兵們一邊吞吐火舌,一邊使勁埋怨江城。
「混蛋!我師父是不是問過你們誰會開車?現在車子出了問題,你們就將所有的氣全都撒在我師父身上,你們不想活了嗎?」
在程武心中,江城就是他的天,就是他的地,他絕對不允許其他人對江城有一絲一毫的不尊敬。
「這個時候還要內訌嗎?」
王美花手中結印,前方瞬間出現無盡的水草,水草蜿蜒遠去,牽制住了許多行軍蚜蟲的腳步。
她一出手就湧現出了十條水草,一開始就是極限攻擊。
對於這樣的生死之局,各個覺醒隊員和士兵也不再刻意節省力氣。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