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縷三味真火本源,看似簡單。卻包含了夏風的仙道之印。三味真火到了虛仙界這個時代,已經沒有多少修士能夠修煉出來了。夏風肯贈予這麼一縷本源,已經算得上是大方到了極點。小傢伙雖然不知神火是什麼,卻明瞭一定是異常珍貴的東西,否則的話,風叔那會露出鄭重的模樣?
感覺到自己丹田內暖烘烘的,身體持續的被一股炙溫所籠罩,異常的舒適。
「風叔,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齊小安得到了三味真火後,眼睛眨巴的一閃,眼中蘊含的靈氣愈發的充足了。
夏風聞言嘴角一勾,歎氣道:「你是想讓風叔幫你去看看那大小姐的傷勢麼?」
「啊,風叔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會一些能夠得知對方想法的仙術?」被夏風一眼識破後,小傢伙臉上有點不好意思,撓著自己的小腦袋說道。
「倒不是風叔不願意出手救人,只是那天你家來的兩個年輕小子,一副跋扈驕橫的樣子,讓我有些不悅。既然你有求於風叔,我倒是願意走一趟,你見過你們族內的大小姐麼?」夏風坐在石凳上,感受著體內充盈的仙力,輕聲的問道。
提到大小姐,齊小安明顯激動了不少道:「家族裡很多人都知道大小姐呢,大小姐模樣不僅像是仙女轉世,最重要的是心腸堪比真仙。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給我們僕人送上一些禮物,而且近些年來家族明顯都逐漸的心智團結到一起,有一半是大小姐出的功勞。如今她病倒了,整個齊家倒都是有些難受,最重要的是大小姐恐怕未來都不能修仙了。」
「你且告訴我,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受的傷,這個你知道麼??」夏風聽到對方心腸不錯,立刻心中對其騰起了一抹的好感。齊小安眨巴著自己的眼睛,道:「大小姐好像是出海一趟,然後好像遇到了什麼凶獸被咬了一口,然後就成了這幅模樣,其餘的就我不知道了。」
「不過曾經大小姐也是一名修為不低的仙人,在仙王府內都有著一席的地位,不過這個涉及到一些隱秘,我就不太清楚了。」齊小安燦爛一笑,把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
為了確保一些事,夏風又仔仔細細盤問了小傢伙一番,來來回回的答案都是基本吻合,確定不是齊家那些傢伙來借刀騙人後。便告訴小安,自己願意去看看到底是什麼頑疾,如若自己能夠解決的話,肯定願意出手的。夏風的話也不敢說的太滿,真的遇到了一些棘手的問題的話,也能夠讓自己好好的脫身而退不是?
……
這一日,齊天水再次登門造訪,這次是獨自一人,還帶了一些禮品,進門後的姿態都放得很低,算得上是給足了面子。夏風對此表示淡然和齊天水交談了幾句後,對方誠意十足要求夏風登門一趟,小姐實在是不能出門走動,便與對方決定去族府看病。
當然,答應歸答應,至於好處,夏風到時候也不會獅子大開口,但到時候一定對得起自己出手的這份價錢。
族府的建築在普通人眼裡倒是氣勢宏偉了,可見識過神墓的夏風,連看都沒看這族府內的一切,便和對方疾步的走了進去。路上遇到的僕人,察覺到夏風這個陌生人的到訪,倒是多瞅了幾眼。
「家主和夫人都在小姐的屋內,得知了您的到來,早就提前過來了。」齊天水立刻沉吟說道,說話時帶了「您」這個字,對於他來講那也是因為有著一抹的驚駭燃起。
短短幾天未曾見到夏風,對方的修為居然深不可測,自己壓根無法探查出來到底是何等的境界。就連原本四十多歲的大叔模樣,此時此刻也只是略顯滄桑,似乎剛剛踏入到而立之年。
於是乎就更加證明了自己當初的想法。夏風肯定是一個受到了重傷仙人,來到齊家只是療養罷了。
來到了族府的後院一處幽的花園內後,他便發現周圍安靜且靈氣濃郁,是個養病的好地方和自己的居住的地方比,真是天與地的區別啊。不過在此時,花園內坐著兩人。
一位半頭銀髮,但眸光驚盛的老者和風韻猶存的少婦,兩者正在悄悄的談論著什麼。齊天水看到後,立刻低聲的說道:「道友,我們家主對大小姐無比的疼愛,算得上是老來得女。」
「閔叔,這便是那位最近在家主內有著藥王名號的道友,名喚夏風,對方這次前來目的是為了幫小姐解除頑疾。」齊天水走到了小亭處胖,立刻沉聲的說道。坐在小婷內的夫婦兩人這才察覺到了有人來了,立刻起身從小亭內走了出來,兩人不約而同在目光在夏風的身上來回打量。倒是齊閔望著夏風對著夏風苦笑一歎道:「勞煩道友前來了。」
夏風嘴角輕輕笑道:「客氣了,倒是我被齊家救了一條命,遲遲未來族府造訪一番表達自己謝意真是有些羞愧啊。」風韻猶存的少婦,就不像男人那麼虛偽了,直接切入了主題,迫切問道:「道友,傳聞你救治了我族內許多頑疾之人,不知道對小女身上的病況有多少把握?」
「七成。」夏風也毫不客氣,颯然講道。
「啊??」不僅是齊天水,就連齊閔都有點不敢相信,道:「道友,你連看都未看小女的傷病就敢誇下這般的海口?你可知道,當初龍靈島素有治癒萬病的仙王府的金丹長老,都對小女身上的頑疾束手無策,道友居然敢說有七成的把握,可不能亂開玩笑的。」
「他是他,我是我。七成,世間頑疾多不勝數,卻都有克制之法,我既敢說就有這種把握。廢話不多說,這次我受弟子所托過來還情,不知道現在是否能夠帶我前去一觀小姐傷勢?」夏風聽到對方的話,撇撇嘴。
言語明顯有點不客氣了。
語氣很明顯,老子過來給你女兒看病,說白了就是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還個人情而已。你還真以為我樂意過來?在廢話,老子立刻就走人,你信不信?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齊閔對自己女兒的傷勢也就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將信將疑的帶著夏風到了緊挨著花園的那棟木屋內。剛進屋內,逕直的到了女子閨房內,也不知道女人真的是對紅色有著天生的喜愛?
自己家的房間內,非得有著許多的紅色,才覺得是女孩子的閨房?
心中這般怪異的想著,屋內還有著一名侍女,正在給床榻上虛弱的女子,應該就是他們一直所說的金枝玉葉了。夏風也沒什麼客氣的,逕直的揮手示意侍女先退下,二話不說便坐在了床榻跟前的圓凳上。
「能開口說話嗎?」夏風坐在圓凳上隨口問道。齊家小姐虛弱的點點頭,擠出個微笑道:「只是有點痛楚而已。」
這女子不笑還好,笑了之後配上那身體此時的一股柔弱之態,頗有一股楚楚可憐,香軀玉殞的味道,小女子之態是很多男人都比較喜愛的。夏風自然也不例外,換以一個微笑後察覺到此女呼吸起伏,胸口有些煩悶,立刻皺著眉毛道:「你呼吸非常困難?」
「嗯……感覺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堵著,而且逐漸愈發的壯大,前幾天的時候,只是有著一點的阻礙,現在感覺像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應該是手臂上的傷勢蔓延到了胸口處。」齊家小姐勉強的回道。
夏風的神識毫不避諱的在齊小姐的身上來回的掃查,頓時眉頭就蹙了起來,捧起她的左臂將她睡衣捋起後,望到在手腕處有著一道拳頭大小的黑色齒印。
齒印僅兩顆黑點,似蛇類傷口。這原本白皙的玉臂的上,本來流動血液的血管,青筋暴起,形成了一道道烏黑的墨線纏繞在玉臂上,順著已經抵到了齊小姐的胸口處,看清楚後,夏風摸起了自己的下巴,這傷口他曾經見過,但又不敢確定。
思索片刻後,夏風輕聲的問道:「齊小姐,膽敢問下,當初傷你這畜生的模樣,你還記得不?」
「嗯……有點模糊不清,非常的快。我記得沙灘上觀看海景的時候,突然漸起了一陣的水浪,隨後眼前一道黃光閃過,我的手臂便多出了這道齒印。傷病到如今,已經有了近一個月……了,咳咳。」齊小姐努力的回想著,由於身體虛弱,說了這麼多話,心頭跟壓了塊石頭似得。
「能告訴在什麼地方傷的麼?」夏風瞇起了自己的眼睛,再次張口問道。
「就是龍靈島的南邊沙灘處。」
齊閔一直在聽自己的女兒所說,如今見到夏風一副愁思的模樣,不由自主的問道:「道友,怎樣?此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事倒說來也簡單,想要讓她活下去,每日找一些黃鱔將這毒素吸出,隨後用一些解毒藥敷著就好。不過這只能治標,不能斷根。傷著小姐的是一條成精的畜生,除非用它的鮮血作引子,否則的話,無法解除病根。真正剔根的便是那畜生的本命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