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咆哮的聲音,震響在整片餐廳。戰銘庚像是被觸動了敏感心弦徹底暴怒。雙目赤紅的他,二話不說就朝著戰銘轅走去,走路都帶著沉重的悶響。戰銘磊默不作聲的跟著在自己兄長的背後,向前走去。
一直以來十年前的族變對於戰銘庚來講都是一場銘刻於心的仇恨。這種恨意,沒有隨著時間的變遷而逐漸冷淡,反而卻愈發的仇恨。一幫背棄祖宗專營邪道的傢伙,除下會勾心鬥角外算什麼東西?
今天戰銘轅的一句話,算是讓他積壓的情緒徹底的暴動。
戰銘轅臉色有點青紅皂白,極為的難堪任誰被這麼一通當著近百人的面罵了一頓,臉面都會掛不住吧?餐廳內一些正在吃飯的異能術士們,一個個詫異的目光都望了過來,隨後看到是怎麼回事後就逐漸的釋然了。經常的事了,兩兄弟以前會被戰家仗著人多欺壓。如今兩人齊齊踏入了三階,算的上是安全局的中流砥柱。
更何況兩兄弟各個都是稀有屬性,一個光明,一個雷霆。戰鬥力遠高於常人。
戰銘庚二話不說,走到一個戰家子弟的跟前。這傢伙,剛才還怒的拍卓瞪人的,這傢伙正在吃飯,還沒反應過來。戰銘庚就一腳踹在了其小腹處,還沒等他慘厲的叫喊呢,一個劈腿把他撂倒在地。暴怒的戰銘庚隨手抓起厚木製成的凳子,一記掌刀劈斷一根凳腿充當棍棒。棍子輪的雷動三千,像是打高爾夫似得生生的把這傢伙的腿給打折。
「嗷!!」
一聲慘絕人寰的聲音響起,痛徹心扉,生生把上腿給打斷,能夠讓人昏暈過去。暴怒的戰銘庚,左手環繞一團耀眼的純正的白光,炙白的光芒瞬間飛入了腿部處的傷痕,隨後便是原本已經打折的雙腿,竟然被治癒的完好如初!
光明系和水系的異能術士,皆有著治療的效用。上次夏風幫戰銘庚取的一部異能術士便是一種快速治療的異能。
在將對方的腿治好的一刻。
戰銘庚手中的棍棒,再次泰山般的力量落在了上面。卡嚓一聲,骨頭在斷!打斷了你的腿,我給你治好,在給你打斷!讓你嘗嘗什麼叫作「痛徹心扉」。積壓了十幾年的怒氣爆發的一刻,戰銘庚拎著木棍,脖子行一大圈的金項鏈在搖擺,宛如一副古惑仔的模樣。戰家的子弟們,一個個都眼角抽搐的望著那個被打斷腿的傢伙,也不敢過去把他拉過來。而是驚慌的聚集到了戰銘轅的跟前。
如今的兩兄弟早就今非昔比了!不僅齊齊踏入三階,而且還是……一幫戰家的族人不留痕跡的掃了夏風一眼,瞳孔有些懼怕,這傢伙也是很仇視戰家的,如果趁機動手的話……
這群戰家的族人,雖然人數大概在十幾人左右,可實力卻是殘缺不齊。除下為首的戰銘轅是三階為,其餘大多數都徘徊在一階和二階。這幫小蝦米,自然是不夠看的。
「你他媽在幫你剛才那句話給我重複一遍試試!」
戰銘庚拎著的木棍還帶著絲絲的鮮血,剛才打斷那傢伙腿留下來的。棍尖還帶著木茬,戰銘轅望著一臉猙獰憤怒言表的戰銘庚,有點心慌,像戰銘庚這種混二百五,做事從來不會想後果,裁決所對於他來講威懾似有似無。
面對戰銘庚的挑釁,戰銘轅選擇了退讓,只是冷哼一聲,起身準備離開。
擱在以前,戰銘庚見到對方退,也就不吭聲了。畢竟那時候雙方實力還是有差距了。如今一向脾氣火爆的戰銘庚哪會放他離去?見到他離開,一腳將身前的數十斤的木凳朝著對方踢去,抬手就是當頭棒喝一棍朝著對方的腦袋打去。戰銘轅馬步紮穩,身子一側,腳尖勾銳,不僅躲過劈來的木棍,還一腳將飛來的木凳生生踢的木屑爆碎。
一群異能術士看到後,各個都是眼神一亮。
看似雙方這短暫的交手不怎麼樣,但內行人還是看的明白的,兩個人都是有武修底子的人。
「哼,戰銘庚,你不要太咄咄逼人了,真以為我怕你?」戰銘轅沉言語冰冷道。好歹自己身邊有十幾個人呢,真要打起來,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戰銘磊一直在後面不吭聲,忽然冷笑道:「就憑你這幾號人?夠我幾箭射?」說完將自己一直纏繞在背後的雷弓取下。
這下子戰銘轅就有有點憋屈了。
他現在還是暗罵自己的剛才為什麼說話不注意。如今騎虎難下,道歉?他還拉不下那個臉面!硬拚?他還沒有那份的勇氣!如今的戰銘轅心中也只有一個念頭!
等到餐廳發生的事傳出去,然後一定會安全局的巡衛過來,到時候這件事就能夠解決了。誰知戰銘庚似乎看出了他的花花腸子,當即一揮棍子,冷笑道:「是不是在等巡衛士呢?成,老子陪你一起等!今天老子當著巡衛的面把的你手腳打斷,在治好,在打斷,循環十次!」說完就站在一邊掃了在場餘下的戰家子弟一眼,這群修為尚低的傢伙,大氣都不敢出。
「一幫窩囊廢,戰家男兒的血性,早就被你們群廢物給丟的精光了!」
……
餐廳內,一些吃早飯的術士,早就放下了筷碗一個個偷笑不已,各個都低聲私語道。
「戰銘轅這次算是難下台了,他還真以為如今的兩兄弟還是以前?我倒是好奇事情該怎麼解決。」
「戰銘庚說話從來都是說幹就幹,有沒有人跟我打賭?他今天一定當著巡衛的面,把這傢伙的手腳打斷,在治好,往復循環十次?光明屬性的力量,實在是太神奇了。」
「咦,他怎麼過去了?」
一群人討論的時候,有人不留痕跡的掃了不遠處的夏風一眼,卻發現他居然起身向著混亂的中央走出了。遠處的戰家子弟們一個個都注意到了夏風過來,各個都是心中咯登一聲,眼神露出了驚慌和恐懼。
夏風的威懾可是比戰銘庚強上太多了。
萬寺路的血洗以及十國比試的慘厲手段,讓他們都無法忘懷。就連戰銘轅都心中懼怕,夏風一步步走到了跟前,戰銘轅忍不住心慌的生怕夏風插手,頓時正氣凌然的譏諷道:「戰銘庚,你也就會仗著外人實力,家族自己的事,你讓外人插手。恐怕這事讓九泉下的老祖宗知道,才會死不瞑目吧!」
華夏一直都是這樣。自己家的事,無論打成什麼天翻地覆,從來都不准許外人插手。如今夏風過來,戰銘轅心裡懸的慌,就故意用激將法,讓戰銘庚把這個不安全的因素給剔除。按照往常,戰銘庚一定會讓夏風離開,還沒等他對夏風說話呢。戰銘磊卻是冷冷的掃了對方一眼,道:「戰銘轅,你的罪過最多讓我們打斷手腳,如果在玩心眼,那就是用命來補償了。」
兩兄弟一個莽撞衝動,一個冷靜睿智,算是互補了。
「放心,我過來不插手你們自己的事。」夏風走到了跟前語言平淡的講道。
一下子,戰家的族人各個都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都落了下來。暗自抹了一把汗,夏風和戰家的仇恨度也是不低的,真想在安全局給他們下點套子整整他們,這幫實力弱小的傢伙,連哭訴的地方都沒有。只能門牙碎了,往肚子裡咽。
「不過……。」夏風話鋒一轉,目光落在了戰銘轅的身上,原本平淡的目光泛起一縷的寒芒,隨後開口:「我聽你剛才說,要摘掉誰的人頭?」
「呃?」戰銘轅忽然有點摸不著頭腦,夏風突然過來說這些幹什麼?
帶著迷茫的戰銘轅想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後,對夏風語氣十分恭敬的講道:「一個乳臭未乾折損我戰家顏面小子罷了。」沒辦法,在一個堪比五大長老人物面前,能不恭敬裝孫子點麼?
實力永遠是最能夠讓人折服的。
「很好。」夏風輕笑,言語隨性說不出的風輕雲淡,可是下一刻……
夏風右手出如閃電,快到讓人根本性都沒有反應的地步,兩指蘊含澎湃仙力,在戰銘轅的胸口以及丹田處瞬息連點,殘影連連後……「砰」的一聲,戰銘轅像是一道斷了線的風箏似得,撞翻了一張張的卓凳,身上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飛出了十來米後,衣衫領口處全是鮮血,瞳孔顫悸恐懼的盯著夏風,想要說什麼,卻張張嘴,只有血泡冒出的聲音。
「夏風!」戰銘庚下意識的一問,憤怒熄火了不少,冷靜詢問。夏風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笑容,望著不遠處的戰銘轅,道:「我沒有取你性命已經很幸運了。只是將你的異能和內功廢掉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你……你……為…為什……」戰銘轅神色蒼白如紙,渾身都不能寸動,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異能和內功全部消失後,內心恐懼十分不解想要瞭解原因。
夏風早已轉身離開,這時聽到對方斷斷續續的話,扭頭眉毛一掀,道:「你想問我為什麼對你出手?」
不僅他想問,就連在場的兩兄弟都想問問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