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自己身後傳來那磅礡大力,憑藉著多年戰鬥的敏銳經驗,戰狂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身後傳來了致命的危險。身經百戰的他,知道自己已經扭轉不了局面。
轟然間,運轉自己的內力護住筋脈,異能動盪開始,霎那間便形成了一層極為薄弱的護膜,環繞在自己的身上。身子在挪起的一丁點的時候,努力將背後背著的闊刀抵擋這一次致命的攻擊。
逆轉乾坤的事件,甭說是戰狂了,除下呂戰,白靈兩個人之外。哪怕是已經打了鎮心劑的陌七,心頭泛起了滾滾駭浪。原本他認為夏風能夠在那一刀之下,不受傷害就算是不錯了,看來自己還是小看夏風了。
轟然的氣勢,形成了颶風,站在圍欄跟前的人群,僅憑著氣息便感受到是玄階巔峰的氣勢。
比剛才戰狂的威勢高出一籌。
石拳,當初夏風僅憑著凝氣期時,一擊便可和熊王力拼一擊。
到了築基中期,他的威力可想而知。
蘊含濃郁青光的石拳,夏風全力打出,摧枯拉朽的力量碰撞在了寬厚的巨劍上。
「嗡」
「嗡——!」
「轟!!!」
一拳打在那足有拇指厚度的精鋼巨劍上嗡響散開,波紋的反彈,震開的瞬間,強勢的氣息再次迫壓逆上。磅礡如山海的氣息,帶著巨大的轟鳴聲,搗在了精鋼闊劍上。
整個闊劍的劍身上,生生的出現了一厘米的厚的拳印。這闊劍,果然是一柄好劍,絕不是一般的工匠能夠製造出來的,石拳一拳。將其擊打出了坑窪,卻不顯出半點裂痕。
夏風眼中露出了好奇之色,目光露了興趣。
但眨眼間,那股巨大的力量,雖然有著闊劍擋了五成,反震之力,更為強大。戰狂像是彈飛的射出的炮彈一般,狠狠的朝著前面的花崗岩牆壁砸去,轟響聲再次炸響,戰狂有心剎住腳步,奈何俯衝力量何其之大,頓時被摔了個七零八散,感覺骨頭全部都碎了。摔的七葷八素的戰狂,一口混雜著內臟的鮮血噴出,眼神陰森的盯著身後的夏風。
「我說過,到了閻王面前,記得報我的名號。」夏風走到了他的跟前,目光平淡的講道。
隨後揮手一招,奇異出現,一朵璀璨銀芒乍閃到手腕跟前。
在場的人們呼吸急促了,難道今天真的非得鬧出了人命才開心麼?
戰狂那傢伙是純屬意氣用事,做事不顧後果,而且他有著家族在撐著。裁決所可能會留點情面,但是這個新人……
新人來到這裡便鋒芒畢露的殺人,恐怕……圍欄上的人群,都不寒而慄的打了個顫。
呂戰的嘴角突然浮起了一抹詭異的冷笑,對著陌七道:「戰家的人坐不住了,呵呵。」呂戰說著呵呵的時候,更像是嗓子彷彿在磨輪,嘶啞的令人起雞皮疙瘩。
陌七眉頭一皺。
「你們兩個混蛋,如果在不出手的話,我死了!哪怕到家族內,你們也別想落好下場,混蛋!!!」
戰狂倒在地上,盯著來臨的夏風,桀驁猖狂的他,嗅覺到了強烈的生死氣息。面相上,仍任鎮定,眼神透露出的驚駭,卻是無法掩飾他內心的恐懼。
他到底是怎麼躲過自己的劍光的?而且毫髮無傷?
不可能!自己僅用那麼點力量就讓尉遲兄弟潰敗,這次我出手,足足出了十二分的力量啊!
夏風毫髮無傷的出現,讓戰狂內心蕩漾開來了恐懼。加上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對於他來說是最為可怕的,裁決所固然有著威懾作用,到了生死之境的時候,恐怕對方殺掉你,也是於情於理。
一聲嘶吼,站在圍欄跟前的尉遲兄弟,當即神色驀然一變。
「小心!戰家恐怕還有兩人在這裡!」
不用提醒,夏風就已經動手了,不管怎樣,先把自己眼前的傢伙給解決掉在說。手中的銀芒陡然疾射化為一道銀芒直射戰狂的眉心,隨後右手朝著那闊劍抓去,這柄劍的材質不錯,自己若是拿走了,有著不錯的妙用,在以後煉製法寶的時候,勉強算個材料。
「嗖嗖∼∼」
一聲聲破風聲嗖嗖傳來,刺破一切的聲音,帶著尖銳的嘯聲。
夏風的神識時時刻刻都在散開著,周圍三百米內一切都落入自己的眼中,當即抓著了闊劍時,須彌戒指灰光一閃。裝入了須彌戒指內,與此同時,一道道破風而來的東西,簡直比聲音還快一分。
要不是因為有著神識,恐怕夏風縱算發覺了,也無法知曉到底是那裡射來的箭矢!
沒錯,就是箭矢!
兩道銀藍色的雷霆箭矢瀰漫著細小雷蛇,箭矢足有三十厘米長,箭頭鋒銳,帶著穿刺。
這兩道箭矢帶著極大的聲音破風,夏風嘴角揚起了一抹不屑,身影猛然躍起。
須彌戒指灰光閃爍後,一道褐土色的符出現在了手中,符上面勾畫諸多繁雜的畫墨,當即符對著十一點鐘方向狠狠的一丟符紙上勾畫的符當即除下褐色虹光,轉眼間符化為了灰燼,但十一點鐘方向卻是驀然多出了一尊土牆!
兩道因藍色的雷霆箭矢,呼嘯聲,瞬間將那枚銀針擊碎,隨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其中一根箭矢射在了牆上。頓時爆響傳來,炸出了足有拳頭大小的深坑,土牆處卻是有著一根無聲無息的雷霆箭矢,狠狠的與其碰撞。
這傢伙挺狠的,先是用兩尖嘯的雷霆箭矢吸引夏風的注意,在悄聲無息的射出一根無聲箭矢,這樣將意外減小,倒算是個人才。夏風若不是仗著自己的神識,三百六十度的三百米探查,說不定還真的著了他的道。
當夏風躲過了這迅捷的攻擊時,只聽見比鬥場的門口,傳來了一聲驚詫的聲音。
「躲開了?」
「哈哈,銘磊,我就說過那小子沒那麼簡單吧?你真以為你的箭術天下無敵了?瞧見了沒,人家躲過了。快點,快點,別沒賭品啊。我贏了把元晶拿過來。」
驚咦的聲音隨之傳出後,伴隨著的還有哈哈大笑的聲音。
聽到這兩道聲音後,在場之人,無不是身子一顫,下意識的……
捂向了自己的口袋?
門口處,來臨了兩個人,兩個人的腳步走的十分穩扎,兩個人長得的模樣七分像,看來是兄弟。不過,年齡差不多多少,估摸著是堂親之類的。
其中一人,面相平凡,身穿藍衣,唯獨亮眼的是。手拿長弓,長弓銀白色的屬性光澤,配上一根細小強勁的弓弦,長弓無箭,這也是稀奇的地方。長弓上印著:「雷」字。
戰銘磊平頭無發,身背長弓,弓顯略長,襯托他的樣子,到有點小樣的感覺。旁邊的兄弟,倒是個子稍矮,目中偶爾乍現精光,這人名叫戰銘庚,是堂親兄弟。
在夏風到了一躍而起,跳到了上面後,頓時冷眼望去,目光多出了三分的警惕,不要忘記。
剛才夏風可是在坑底,而他們在上面,在門口處憑著箭術能夠這般的射中,足以表明他箭術的出神入化了。
「小子,戰狂這小子雖然不開眼,有點欠扁,我們兩兄弟看不慣他是真的。但痛下殺手就不對了,給個面子,饒他一條命如何?」兩手空空的戰銘庚,走路都是一搖二晃的,脖子上還帶著一根金項鏈,搞的跟古惑仔似得。
說話更是帶著一股道上的氣息。
「你就是戮營的夏風?」腰背長弓的戰銘磊走到了圍欄跟前後,和夏風對峙,周圍的人都趕緊散開了。看來這哥倆兄弟,饒是不好惹啊,呂戰神色冷然,似乎一切都是運籌帷幄。
夏風點點頭,摸摸自己的鼻子,平淡問道:「你們是一起上呢?還是一個個來呢?」
戰家的一群狗傢伙,打不過就喊人,直接講明白吧。夏風實在是懶的和這群人墨跡,這兩個人看起來倒是挺麻煩的。
「沒錯,就是這小子,小男形容的差不多,連衣服這傢伙都沒換,看來是他。」戰銘磊笑呵呵的講了句,對夏風沒有半點的仇隙,這就讓夏風納悶了,這倆人到底在說什麼?
腰背長弓的戰銘磊,擠出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銀藍長弓,對著夏風鞠了一躬,道:「我替我妹妹,感謝你,謝謝你在戮營照顧她。非常感謝!」說完戰銘磊摸了摸自己的長弓,平淡道:「剛才那三箭算是給戰家的交差。」
「什麼意思?」夏風眉頭皺起。
「嘿,這你都不明白?你真的是白混了。」戰銘庚揮揮手,拽的跟二五八萬咧著嘴指著像條死狗癱傷在地上的戰狂,大放厥詞道:「別把我們兄弟倆和這條『族狗』看成一樣人,我們和你沒有仇隙,我們是戰家的遺落子弟,所以沒有家族恩情。嗯,講的透徹點,就是你在戰家殺的幾個畜生,其實我兄弟倆對你沒有半點恨意,不存在親情關係。倒是你施捨過我們兄妹三人一次的恩情!」
戰銘庚吹了聲口哨,一攤手,笑道:「我三妹的臉就是被你治好了,既然你來到了安全局。那庚哥我就罩著你,安全局的千百號人,還是有百十號願意給庚哥三分薄面的,以後誰不服,哥絕對幫你揍他!」說完訕訕一笑,平淡道:「剛才二弟放的三箭,你可以當作是『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