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耀在許凝的容貌上的一刻,許伍望著自己女兒的目光都有著一股呆滯。
在一陣子銀鈴般的嬌笑嘻嘻道:「女孩子,總該變變嗎。」
轉醒的許伍肥肉顫了顫,回想起了唐少爺給的好處後,小心翼翼的講道:「女兒,我跟你講個事情?」
「什麼事?」許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鏡子內打量著自己,不斷換著髮型。在選擇,那個髮型更加的適合自己。
「算了,不說了。」許伍眼珠子哧溜一轉,突然想起了什麼,暗歎一聲。故意苦笑兩聲,頹然的低下了腦袋。許凝的眉宇微微輕蹙,笑道:「老爸說啦。」許伍不斷的推嚷,就是不說,吊起了許凝的胃口。這下子也讓她急了,畢竟她的性格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瞞她事情。
「你說不說?」許凝眉宇間凝出絲絲火氣。
看的出自己父親憂愁的樣子,她也猜出了點什麼。估摸著生意上又出問題了,心如急焚的許凝被吊著胃口,肯定心裡不舒坦。
許伍嘴角抽搐,臉色『黯然』講道:「小凝,我跟你說點事。我希望你能夠耐心的聽我講完?唉……」說完許伍又悲歎一聲,十分淒涼,讓許凝也停下了自己手頭上的事情,準備盤扎的長髮飄揚扶到了自己的肩背上,明眸望向了許伍。
「成了!」許伍心中狂喜,一見自己女兒露出了這種樣子,心中立即一喜。心裡也開始思考該怎麼打悲情牌。
首先自己女兒,一向孝順。偶爾耍耍小脾氣,還算是顧家,總是希望為自己分擔重任,所以可以從這一點突破。
於是許伍便開始了悲情道說自己在山海市的多麼不容易。
許家並不是本土的山海市人,許伍原本是一個小市裡的普通人,趁著年少的時候來到山海市內闖蕩。經過十餘年的拚搏,許伍拚搏出了幾億的家產,在那一代人的血拼當中,許伍算是畢竟成功了。
但外來人終究是外來人,山海市是華夏的第一經濟城市,排名第二的城市。寶貴的財富以及本土的勢力無法用腦海去想像,所以這十年來,許家受到的排擠也是巨大的。
如果不是因為許伍是外來人,恐怕他的資產早就達到了十位數,大多數許伍掙下的金財,都用於人脈和關係的疏通,從來為自己紮下根基。
財力的疏通人脈,前期的效果是斐然的,到了現在以後,許伍的公司已經步入了後期,基本上再無當初半點的激情。已經乏力的公司,拼勁不足會逐漸的被大潮淘汰,所以許伍把目光放在了人脈身上。
講訴自己多年來受的委屈,又開始說道這年來公司的前景。
「小凝,你今年不過二十歲。你也許認為未來是可以嚮往的,愛情永遠比價值更高,但是……小凝,父親現在真的是有心無力了,唐少爺的意思已經表明了,他如果娶你為妻你這輩子都不用在像我當年一樣受苦,又能幫助父親更上一層樓,不被淘汰。公司已經面臨前所未有的窘境,請你仔細考慮一下可以麼?夏風人的確十分不錯,但他一無所有。」
許伍咬了咬牙,眼神斜著望了一眼自己女兒這時的臉色。
臉色平淡,眼皮垂拉,頭髮鬆散。
看到這樣,許伍心中狂喜,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觸動了女兒的心靈,既然這樣絕對不能違逆她的思想!
許伍咬牙苦笑著繼續道:「如果你真的執意選擇你自己的路,父親我也只能祝福你,呵呵。夏風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是我最後的資產,足夠普通人過完一生了。」
「唉……」許伍歎息一聲,甚至悠長。
房間內,久久的沉默開來,父女二人皆是未曾言語,都思量著什麼。屋內的沉寂,屋外也受到了影響,只有偶爾幾聲海鷗的聲音響起,陽光被窗簾死死的遮擋住,只剩下兩道影子一動不動。
十分鐘後,許伍不在言語,自己能說的軟話已經到了最後的地步,許凝要是在不想不通的話,連自己說的悲情牌都不顧,到時候他就只能夠來硬的了。
反正誰阻他這次邁入所謂的高層,他就會不擇手段的滅掉!為了這一切,許伍連自己女兒都已經付出!何況是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夏風一死,到時候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這邊許凝坐在房間內,怔怔入神望著屋內的一角,內心沉浸下去。心裡開始了極度的猶豫。
而整個游輪這時候已經鬧炸了天,據說昨天晚上,有一名青年男女在游輪內瘋狂捲錢,這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近幾十億的賭資,足以讓很多富豪聽而震撼了,都在討論著昨晚橫空出世的青年到底是誰,竟然弄出了如此的壯舉。
當這些人們,都知曉了青年叫夏風的時候,聯想到了游輪剛剛抵達港口時,引起了騷亂。
似乎唐少爺也封殺了一個叫作的夏風的青年,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呢?
還有一件事,就是今天早上的唐少爺像是發瘋了似得,瘋狂到了極限,整個保安隊似乎都在搜尋著什麼,唐唯的發瘋原因自然自己手下的事情。游輪總經理,發動數百人的保安,尋找唐少爺身邊兩名保鏢的足跡,但不論是監控錄像還是其他任何,都是悄聲無息般的沒有。
當初頭髮斑白的老者,執行暗殺夏風的命令就是無聲無息,不要引起絲毫的震動。所以走的路線,都是躲避監控攝像頭的,最後百名保安搜查了整個游輪足足三遍,還是未曾發覺後。
唐唯終於意識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身為唐家的少爺,他的人頭在外面懸賞可是值幾百萬的美金的,窺伺著他的人太多了。沒有了保鏢,唐唯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給玩死。所以他在第一時間趕忙給自己家族撥通了電話,無論如何!在今晚十二點之前派來一名不俗的保鏢,不然自己性命堪危。
沒有人比唐唯更清楚,游輪上引發的熱鬧大事,到底是誰引起的。當事人夏風,卻是在幾天內消聲遺跡。
游輪的生活總是不錯的,至少安逸舒適。
已經悄聲無息的過去五天時間了,
五天裡面,游輪內發生了不少事情。
那天自從許伍和許凝談論過後,彷彿一時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天空依舊光明,海洋依舊蔚藍,夾雜著海腥味。這五天裡面,夏風可是許凝兩個人沒少玩。
今天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晴朗天空朝氣蓬髮。陽光灑在地面上,讓人懶洋洋的。
游輪上的夏風和許凝兩個人站在一起,兩個人身邊還站著不少人,有點滑稽。
身上背著氧氣管游泳服緊貼在身上,裝扮的一切,似乎想要下海游泳。
「你說,這邊都是大海區域,你說咱如果下去了不會碰見鯊魚吧?」許凝趴在夏風的身上,擔憂著說了句。說完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海底,以前她也就是游泳館或者淺海處玩耍,到了這邊。旁邊的人討論起了鯊魚,許凝當然也開始了害怕。
經過這幾天的磨合,夏風和許凝已經很熟悉了,知道這個丫頭膽子小。
童心大起,嘿笑道:「肯定有的啊……鯊魚吃人,都不帶嚼的,直接一口吞。說不定,待會咱下去,直接送它口裡了∼」嚇唬著膽子小的許凝,一下子讓夏風感覺到其樂無窮。
不忽悠還好,這麼一忽悠許凝的小臉立即變化了,哭腔道:「你又嚇唬我,那我不下去了!」
「哈哈,許小姐的膽子這麼小啊。」
「沒事,這片海域是阿莫拉區域,是海豚生存的地方,這裡沒有鯊魚的放心吧。」
「不過離著不遠,倒是有個小島,好像是私人的,如果有興趣的咱們倒是上去玩玩。」
一陣子哈哈聲音響起,這時候游輪跟隨著的遊艇也緩緩的從游輪內駛出。夏風帶著拉著許凝便往游輪上走。
遊艇上,有人駕駛著急速的朝著前方駛去規定的地點,足足十幾艘的遊艇,近三十多人,周圍有著十分熟悉水性的水手護駕,來保護這些游輪上地位不凡人們的安全。
「夏風,你說真的有鯊魚怎麼辦?你別在嚇我了,我真的害怕了。」許凝以往親切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害怕和委屈。眼神不自覺的在波紋層層的海面上亂瞟,生怕躥出一條鯊魚似得。
原本在駕駛著遊艇的護航人員都笑了,這片海域出了名的平淡,屬於風平浪靜的地帶。
許凝容貌不變,模樣平淡,雪白肌膚十分矛盾,但一舉一動中總是帶著一股親近的氣息。
而這個時候看到這小丫頭膽子小的樣子,夏風啞然笑道:「放心,鯊魚敢過來,我把它生撕了晚上給你燉魚池。」
輕輕的話語,卻是帶著一股的堅定,恍若當初對辰年年她們說:「誰敢動你,我殺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