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凝挽住夏風的手臂,露出潔白皓齒遲遲笑著。最終小鳥依然般,還把自己的腦袋貼在了他的臂膀上,表示兩人的親密無間。
這一舉動做出之後,讓原本諂媚巴結正在拍著胸脯肯定的許伍,臉龐的肌肉突然僵化。
不僅是許伍臉龐的肌肉僵化的一刻,想起了什麼,猛的轉過頭,望向身後的唐唯。
……
唐唯原本淡笑的神色已然收斂,徹底化為冰冷神色,臉上的寒氣都能結出冰渣了。身後的兩名頭髮斑白老者眼中閃爍寒芒,身上煞氣沖沖,靜等自己少爺一個命令,便會動手把夏風撕成碎片!
「少爺?」身後的白髮老者低聲詢問。
二人隨時待發也讓許伍冷汗直飆,眼珠翻白的同時,欲要上前把自己的女兒拽回來。誰知唐唯臉上結出冰渣的臉色,冷笑道:「小凝,這個是誰?」
與此同時問起的還有冷汗飆飛的許伍,兩個人同時問起,讓原本的許凝卻是面色稍稍一變,最終強作鎮定的說道:「我舞伴!也是……我男朋友!」
「沒錯!就是我男朋友!」許凝打定注意後,強了起來,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許伍這個時候都快哭了,臉上堆起出菊花般的笑容,一邊諂媚的安撫著唐唯。一邊怒視著許凝,更是大喝道:「那來的什麼不三不四的男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原本被猛的栽贓讓了男朋友的夏風,還在雲裡霧繞的時候,突然被人說成不三不四,臉色陡然一黑,寒芒閃爍。
說完便怒視夏風,不顧風度的咆哮道:「小子,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是怎麼進來的?」說完許伍便狠狠一揮手,震怒吼道:「管家!!」一句怒吼,原本氣氛不錯的舞會,剎那間寂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正在跳舞的陳志翔也是臉上猛的呆滯,當即瞅見夏風跟前站著的人後,立刻頭皮發麻了開來!
許家的管家穿著衣服,倒吸冷氣,低著頭碎步匆忙的朝著許伍跑去,猛的鬧這麼一處,也讓周圍的賓客愣然開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許伍怎麼突然這麼沒風度?」
「……許小姐居然挽著別人的手臂,並且如此的親暱?那男的到底是誰?」
「靠,那男的不想活了吧?敢打唐少看上的女人?哪怕是屈葉都要懼怕三分吧」
「看來又有好戲看了,不過看樣子是那個小青年同時得罪了兩家。」
一陣子議論紛紛的話語接連響起的同時,遠處正在準備答應邀請舞伴的江潔,也是呆滯了下。隨後瞅見這邊的事情,頓時有些啞然。開始猶豫起來,要不要幫下忙……
「家主……怎麼了?」那管家慌張跑過來的時候,趕忙的卑躬屈膝,低頭哈腰的輕聲問了句。頗有他主人的三分風範。
許伍可算能夠找到一個人出氣了,臉上掛著真正的怒氣咆哮指著夏風:「是誰讓他進來的?!我什麼時候邀請他了?!」說完許伍大有上前動手抽夏風的不理智。
許凝嚇傻了,自己的父親居然反應這麼大?臉色煞白的同時,望見夏風後。抿了抿自己發乾的嘴唇,驚恐了起來。
許管家擦著冷汗,仔細盯著夏風許久,又跑來跑去詢問了門外的保鏢時,最終躬身抽搐解釋道:「家主……保鏢說他們是被人帶進來了。並無請柬,至於被人帶進來的,保鏢忘記了……。」許管家摸了一把冷汗後,顫微的解釋完畢。
「呵,被人帶進來的?」許伍找到了發洩點,冷笑一聲。目光陰厲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突然打破僵局,寒冷笑道:「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我許某的地方亂帶人進來?能站出來麼?」
明晃晃的話,確鑿的咬牙切齒。這也讓那些人群中的人沉寂了開來,江潔眸子閃過猶豫,身為交際花的她,仔細權衡下了利益後。最終還是沉寂了開來,但還是有認出來了夏風。
「咦?這不是剛才那位漂亮的交際花的包養的小白臉麼?」
「的確,剛才這個小傢伙還和那名交際花在一起呢。」
「可能是那個女人帶進來的吧,那個女人在那呢?」
一陣子的回復許伍的話,絡繹不絕的陣陣響起。江潔面色難堪,最終低頭未語。在場的人,也都是提一下,見到江潔不承認。就沒在多研究,最終打了個幌子說剛才那個交際花可能已經離開後,許伍的目光帶著陰沉落在了夏風身上。
夏風揉揉自己的額頭,嘴角不自覺的噙著一抹淡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當他這樣笑起的時候,說明他是真的動怒了!挽著他的許凝臉上憋的彤紅,在看看夏風。反思發現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心中覺得有點對不起夏風,鼓起勇氣,大聲嚷道:「是我讓夏風進來的!而且夏風也是我的男朋友!一切都是我的錯!!」
許凝鼓起勇氣把這話統統說出來的瞬間,原本就幾乎安靜的大廳,再次一片的倒吸冷氣!
「嘶——!」饒是許伍都是倒吸冷氣,臉色陡然煞白。唐唯拳頭攥著咯吱、咯吱響著,尤其是瞅見夏風那嘴角淡笑的樣子,更是讓他覺得心中極度的不爽。
「呼……」唐唯努力平息著自己燃燒劇烈的怒火,最終深呼吸後,對著許伍微笑道:「許伍,我有點事。就先走了,改天有空在說其他事吧。再見!」說完風度翩翩的唐唯努力揮了揮自己的衣袖,意思讓自己的手下跟自己走。
一名主人,兩名隨從身子毫不猶豫的甩袖離開大廳內。身後跟著的兩名白髮老者,經過夏風跟前時,欲要動起內力。想給他一個悄然的教訓,唐唯的一聲爆喝:「走!」一字出口,讓兩名老者臉色變化,最終還是憤恨的跟在了唐唯的身後,臨走前不忘那毒蛇般的目光,死死的鎖定夏風,帶著猩紅殺機。
待唐唯走後,徹底炸開了鍋子,
唐家少爺被人生生氣走,前所未見的罕見緋聞啊!人群中時不時的發出幾聲爽朗的大笑,每個人都是幸災樂禍的望著許伍和夏風兩個人。在山海市得罪了唐家,那無疑是得罪了王法!
恐怕今後許伍將會在山海市寸步難行了,他靡下的企業遭受經濟危機都是有可能的。在場的人都是商人,都是都懂得規矩。暗自思量著,如果許家垮台了,他們該怎麼撈取利潤。
許伍已經肥胖的身軀,肥肉亂顫,不顧一切的朝著門外衝去了,想要挽留住唐唯。哪怕不能挽留,至少也讓唐唯知道,今晚的一切,都是突發的情況啊。
「僅此一次。」夏風眼中無波無瀾,平淡的開口。
許凝嬌軀不自覺的輕微顫抖,她今天拿夏風當了擋箭牌,自然明白已招夏風不悅。於是委屈的低吟道:「對不起……」
「風哥,沒事吧?」風風火火的陳志翔跑了過來,臉上帶著凝重問了句。夏風擺擺手,輕笑道:「能有什麼事?」
陳志翔當即不願意了一拍大腿罵罵咧咧道:「那個許伍真的是在作死,風哥,需不需要我幫你出一口惡氣,媽的!」
許凝聽到對方罵自己父親,也是忍不住皺起的眉毛,但還是沒說出來。夏風意識到了什麼,依舊被許凝挽著手臂,搖搖頭道:「沒必要,太麻煩了。」
「靠,風哥!不麻煩,對於我來說就是一晚上的時間!」陳志翔跳了起來,以為夏風認為自己是要動粗,頓時湊到了夏風的跟前,賊兮兮的講道:「風哥,知道為什麼沒有人敢惹我們風水師麼?雖然我們財力不如別人,權勢不如別人!」
見到夏風沒反應,陳志翔立刻哼哼了不屑的冷道:「因為,我們風水師從來都是玩陰的。風哥,如果你不高興,奶奶的今晚我就費點心神,在整個許家佈置個陰煞陣,我保證第二天他們許家的傷筋動骨一百天,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風哥,你看需要不?」
「你是說,風水陣可以無聲無息的陰人?」
「當然!」陳志翔拍著自己的胸脯,驕傲道:「風水掌管人丁財運,像我們這種風水世家,隨便擺個聚財風水。只要那家戶不是棒槌,基本上是財源滾滾的!」隨後陳志翔,邪笑了起來:「陰人的話……擺個陰煞陣幾天內讓他們破財免災到吃不消的地步!」
……
當許伍追出去的時候,剛好趕上了唐唯準備出門,當即許伍便擋在了門口處,求了大半天。這才讓唐唯臉色好點,許伍給唐唯又說出了幾件悄悄的事情,頓時讓唐唯高興不宜,連誇對方,而許伍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沒撈著好處沒事,若是得罪了對方,那才叫可怕!
當唐唯坐上車準備離開的時候,坐在司機位置上的白髮老者卻是沙啞問道:「公子,幹嘛今天對那個小子手下留情?」
「是啊。那小子雖然危險,但在我們兩個人眼裡還不算什麼。」
坐在後位舒適靠在墊子上的唐唯,伸個懶腰,冷笑道:「一個螻蟻而已,沒必要失了風度。等到這風聲停了在把他解決掉,這樣避免傳出我心胸狹隘的名聲,對於我前途不利。另外,這幾天告訴『金淵』的負責人,我要去那玩兩天!」
「呵呵,許伍這個傢伙可真是畜生啊,居然出招讓少爺你在金淵游輪上迷誘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