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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下)章 名聲大震 文 / 海上雲

    全軍幾乎傾巢出動,陳彪和昊天還是頭一次見過,尤其是等他們得知這次參與行動的將士超過萬人,他倆血脈賁張,誓要好好表現,讓大家領略獨立團的戰鬥力。走在大部隊中,他們倆躊躇滿志。

    「馬團長,鬼子現在可是恨透你了,真有你的,上回的煙花,你放的可夠大呀。」大部隊交匯時三路軍政治部主任馮仲雲看到了昊天,他開著玩笑。

    「這位是三路軍的馮主任,今天他特意要見見催命閻羅長什麼樣子?」原來馮中雲特意讓趙軍長帶著他來看看獨立團的將領。趙軍長老遠就把陳彪他們幾個指給馮主任。

    「這回戰鬥會非常艱苦,大家一定要有心理準備,這裡的守備軍可是關東軍中的一個王牌師團,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馮仲雲充分考慮到戰鬥的艱苦。

    「放心吧,馮主任,咱們見了鬼也都是不要命的主兒,這回就讓他們的王牌徹底癟茄子。」宋洋大咧咧地說道。

    「哈哈哈,好,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其他軍也快到突擊地點了,我和李總指揮也要給大家都鼓鼓勁,回頭再聊吧。」馮仲雲策馬而去。

    經過小半天的行軍,三軍抵達了他們的主攻地點。從隱蔽的林中向敵人的據點望去,大家不禁為鬼子的建設暗樹大指。

    這座集中營三面環山,通往山外的大路上又跑來了一輛裝滿中國百姓的汽車。

    整個集中營四周被三米的高牆圍著,牆外十米開外還有一圈鐵絲網,牆外的鬼子和偽軍也有二三百人號人,集中營四角各有一個瞭望台,上面都有負責警戒的哨兵。

    在鐵絲網和山麓之間剛長出來的小草和野花欣欣向榮,簡直不敢想像牆內竟是一個魔窟。

    一條嗅覺敏感的德國黑背突然開始狂吠,狼狗的異常立刻引起了敵人的注意。他們放出了幾條狗來尋找獵物,在低頭嗅了一陣之後,兩條狗向山邊猛衝過來。

    鬼子們以為它們找到了野兔之類的獵物,嘰哩哇啦地不知道說些什麼,這兩條狗衝進山裡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鬼子們並不知道它們已經死在了昊天的刀下。

    「團長,這兩條狗走的時候給老蔡帶回去,這狗湯一定香。」郭濤把兩條死狗收到一邊。

    其餘的幾條狗站在原地向山這邊望了望,突然發足掉頭往回跑,它們似乎感覺到了危險。這讓門外的敵人感到莫名其妙,一小隊鬼子端著槍向山這邊走來。

    當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趙尚志下達了戰鬥的命令。「給我打。」

    山上的抗聯戰士如下山猛虎般衝了出來,可憐出來的這幾十個敵人,還沒來得及還擊就全都到閻王爺那裡報道去了。

    其他幾個軍也都殺了出來,這時,集中營開出一輛小汽車,上面一挺機關炮立刻顯示它的威力。不愧是關東軍的王牌之師,鬼子的反應速度非常快,牆上的機關鎗全都開始咆哮,大量的鬼子和偽軍衝了出來。他們跳進壕溝開始阻擊聯軍,鐵絲網距離壕溝僅僅十幾米的距離竟然成了聯軍難以逾越的一道坎。

    「軍長,讓我們獨立團上。」陳彪看著著急。

    「你們有你們的任務,等大家過了鐵絲網你們再衝。」趙軍長雖然也著急,但他此刻必須冷靜。

    「把馬團長弄回來的小鋼炮給鬼子用上。」趙軍長知道如果沒有火力支援,戰士們就成了鬼子的活靶子。

    「媽的,五團長,你們一會兒爭取把鬼子的機關鎗干下來,這裡不夠射程,明白嗎?」趙軍長看到目前對聯軍威脅最大的就是瞭望台上的機關鎗和車上的機關炮。

    一排排的戰士不斷倒下,趙軍長的眼睛都紅了,不過小鋼炮還是很起作用的,在炮火掩護下,戰士們用身體做肉梯,陸續有戰士翻過了鐵絲網,而且瞭望台上的機關鎗被一個狙擊手打啞火了。十一軍已經有人跳進了壕溝裡,戰爭開始朝著有利於我們的方向發展了。

    「陳團長,你們上吧,不要戀戰,救人才是你們團的任務,明白嗎?」趙軍長下達了衝鋒任務,他一馬當先,殺向前去。

    鬼子們見勢不妙,集中營裡一顆信號彈飛向天空,鬼子開始求援了,集中營的大門也馬上關閉,外面的敵人完全沒有撤退的意思。聯軍戰士衝到近前大家就開始了短兵相接,陳彪和昊天衝在前面,一路殺到牆外。

    「搭人梯。」陳彪一聲令下,大家陸續開始翻牆,跳進牆內的戰士立刻跟敵人交上了火,集中營裡的鬼子正在準備轉移他們的生化專家,同時著手開始做屠殺勞工了的準備,他們沒有想到聯軍竟然進來的如此之快。

    「這些殺人魔頭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看著正在上車的生化專家,陳彪讓三兩張杜鋒負責他們攔下來。

    三連長杜峰和兩名戰士拿著機關鎗就衝了過去,沒來得及上車的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鬼子應聲倒地,鬼子的汽車司機開著車就奔後門駛去,杜峰一路狂奔,他向駕駛樓裡一勁兒開火,司機的腦袋被打成了篩子,汽車直接裝到了牆上,在機關鎗的掃射下,汽車「轟」地一聲爆炸了。但杜峰也身中數彈,完成了任務後,他也倒在了血泊中。

    集中營中沒有多少屏障,很快大家就都暴露在了場地中央。鬼子的師團長小泉浩二,安排手下一百多人到牢房裡去屠殺勞工,自己則帶領近五百多個鬼子準備肉搏。

    「大哥,你和政委進去救人,這裡交給我們了。」昊天此刻早已殺紅了眼。

    「大刀連的弟兄們,今天是展示你們刀法的時候了。」

    昊天手持鋼刀用眼睛瞄著小泉浩二,他見小泉暫時沒有進攻的意思,知道小鬼子有意拖延時間,他一揮手,大家衝向鬼子,他也掄刀砍向小泉。

    小泉雙手揮刀迎擊昊天,兩刀相碰火花四濺,小泉隨後展開了攻擊,小泉的東洋刀法十分純熟,加上他膂力過人,一時間把昊天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昊天心中暗自叫苦,自己本想乾淨利落斬下小泉首級以鼓舞士氣,因為自己輕敵竟被對手圍得團團轉。轉眼之間二十幾個回合過後,昊天發現小泉的刀法招式並不多,他的優勢在於力量和速度,為了盡快幹掉小泉,昊天決定犯險一擊。

    小泉劈頭一刀,昊天用刀刃迎擊,小泉的力量極大,昊天被壓得單膝跪地,昊天忍著兩臂的酸麻,刀刃向前推去,電光火石般刀刃就要劃到小泉的雙手,小泉只好捨棄鋼刀,並向後退去。

    他試圖再拾起東洋刀,但昊天怎能給他機會,昊天就勢直撲小泉下盤,小泉穿著笨重的靴子接連跳躍,累的渾身是汗,他空有一身力氣,但無奈不敢去碰昊天手中的鋼刀,他邊躲邊用眼睛薩摩四周,想再找一把刀。

    一個小隊長看到小泉被動的局面,拔出自己的東洋刀,準備遞給小泉。

    昊天哪裡能給他機會,只見昊天一個海底撈月,小泉的褲襠被刮開了。他的一身冷汗還沒幹,就見昊天突然的鋼刀突然脫手,刀飛向天空。他以為這下子機會來了,想要竄上去抓刀,他哪裡知道昊天這招就是要吸引他的目光,昊天在將刀就勢擲出之後,佯裝去抓刀,實則在半空一個飛腿正踢中了小泉的肚子。

    小泉被踢出兩米多,昊天接住下落的鋼刀飛身上前,在小泉準備起身之際,一刀砍下,鋼刀無比鋒利,小泉從胸部至肚子被開了一個大口子,肚子裡的腸子淌了一地,他看著自己血流如注的傷口,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嘴裡面也不知道嘰哩哇啦說了些什麼,他終於仆倒在地。

    趕過來送刀的鬼子已經被嚇呆了,昊天一刀砍在他脖子上,腦袋骨碌碌在地上滾動,脖子口噴出的鮮血像噴泉一樣呲出。

    在場的鬼子幾乎是大刀連的五倍,剛才他們還佔據明顯的優勢,已經有二十多個戰士掛了彩。主將慘死後,鬼子群龍無首,而昊天絲毫沒有停歇,他的鋼刀像切瓜一樣接二連三砍死砍傷鬼子。

    宋連長也是越戰越勇,他的左手抓住鬼子的步槍,右手就是一刀,他手裡的鬼頭刀份量十足,別說被砍中,只要碰到,傷就不輕。

    他連砍五、六個小鬼子後,周圍的鬼子已不敢上前,他將自己的上衣脫掉,大聲吶喊「小鬼子,到閻王爺那裡報號就說是催命閻羅馬昊天帶領的大刀連要了你們的命,兄弟們給死難的兄弟們報仇,殺呀。」喊完之後,他鋼牙緊咬,向鬼子中間猛撲過去。

    陳彪和東方筱帶著手槍連和突擊連的戰士們衝進牢房,一個日寇見到有人,舉槍就要向陳彪射擊,在這緊急時刻東方一槍將日寇擊倒,陳彪從驚懼中回頭去看東方,東方衝他自信地笑了一笑,隨後她用自己手中的毛瑟槍又擊斃了兩個鬼子。

    陳彪也會心地笑了,他原本打算在東方附近照顧她的,沒想到自己竟成了被照顧的對象。也許這就是心理學的那個發現,當你在心裡覺得一個人好的時候,現實中他就會對你好;而在你心裡覺得一個人壞的時候,現實中他就總是和你最對。

    有一個鬼子在最後一排牢房前指揮幾個鬼子向百姓開槍,十幾個百姓中槍身亡,突擊連拿輕機槍的戰士趕到後將幾個鬼子一起送上了西天。

    「快,趕緊把大伙都放出來,老鄉們先退後,用槍把鎖打開。」

    重獲新生的勞工們很多都已是瘦骨嶙峋,大家因為被關久了,出了牢門後都沒有跑的意思。

    「大家聽我說,我們是抗日聯軍,有要跟我們一起打鬼子的,一會兒跟我們走,有要回家的,出了門,大家往山上跑,鬼子過不多久就會派兵過來,要抓緊時間,明白嗎?」

    牢房裡足有幾千人,有些人聽清了陳彪的話,還有很多人根本聽不見,他們隨著人流開始向外奔去,來到外面,有一些人衝向鬼子,他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夥把鬼子按倒在地,恨不得活剝了他們的皮,有一些則瘋狂地向大門奔去,大家湧出了集中營,他們沒命地四散逃去。

    集中營裡剩下的鬼子,如今腹背受敵,他們也奪路而逃。

    「昊天,別顧著砍了,咱們也趕緊撤出去向趙軍長報告吧。」陳彪看見昊天,便砍殺過來。

    「好,兄弟們撤。宋連長,快帶大伙往回撤。」昊天看見宋洋殺得正酣,趕緊提醒他。

    鬼子在前面跑,大家在後面追,腿腳慢的都做了刀下鬼。集中營裡面跑出來的人讓在外面原本還在苦苦支撐的敵人徹底絕望了,有的就地投降,有的也跟著逃跑了,出來的百姓實在太多,聯軍也不敢開槍怕傷了他們。

    「趙軍長,我們完成任務了,這有一些老鄉要跟咱們去打鬼子。」陳彪和昊天找到了趙軍長。

    「好,趕緊打掃戰場,我去向李總指揮請示。」趙尚志也是長出一口氣。

    大家把敵人完好的武器能拿的都拿上,一百多個俘虜被排成兩排,戰友們的屍首無法帶走,大家只好把他們都拖到壕坑中。宋洋領著幾個人點了一把火,要把這個牢籠燒掉。

    趙尚志騎馬趕了回來,「趕緊往回撤,俘虜除了鬼子帶回去,剩下的也都放了吧。」趙尚志吩咐完畢就指揮大家迅速撤離戰場。

    等敵人的援軍趕到的時候,聯軍已經全身而退了,看著眼前屍橫遍野、火光沖天的場面,援軍主將渡邊一郎發出孤狼一樣的嚎叫,他心中發誓,一定要把聯軍徹底消滅。

    在回來的時候,陳彪沒忘記向東方致謝,「政委,你的槍法很準哦,剛才謝謝你呀。」

    「以後不敢再小覷我了吧?」東方很得意。

    「我可從來沒小看過你呀。」陳彪忙解釋。

    「算了吧,別解釋,你們這些男人心裡怎麼想的,我還能不清楚,你們內心裡一定覺得戰場是屬於你們男人的,女人都是累贅。」東方對陳彪的解釋並不接受。

    「學就西川八陣圖,鴛鴦袖裡握兵符。由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陳彪隨口誦道。

    「陳團長,你是讚我呢,還是鼓勵我向秦良玉看齊呢?」

    「一半一半吧。」陳彪說完催馬到隊伍前面去了,東方看著他的背影莞爾一笑,陳彪在她心中的形象越來越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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