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一掌奔著昊天的面門而來,昊天急中生智一縮頭來了個就地十八滾,從老人的胯下滾了過去。圍觀的人群看得熱鬧,繼續吆喝著。趙家的人都替昊天捏了一把汗,婉婷的手心兒裡都沁著汗水。
昊天翻身而起,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而老人則呆站在原地。平生未有能躲開他奪命三掌之人,今天竟被個毛頭小伙子給避開了。老人轉過身來看著昊天。
「罷了,罷了,老頭子我認輸了。」
「師父,您沒輸,是這小子輸了,他被您打得滿地滾呀。」黑大漢嚷著。
「是啊,老師傅,您沒輸,我已招架不住了。」昊天對老人的功夫很是佩服。
「哈哈,小伙子,你很體恤人啊,我已將平生本事用盡,而你竟毫髮無傷,再打下去老頭子肯定是挨不住的。既然結果已知,又何必再比下去呢?我認輸了。大壯,咱們走吧,你在悟性和胸懷方面照這個小伙子還差得遠呢。咱爺倆別在這裡丟人了。」說完老人向昊天一抱拳,揚長而去,黑大漢還在琢磨著師父的話,等他回過神來,師父已走出百米,他趕緊去追師父。
如果沒有老人的一番話,宋憲成在面子上還是勝過了趙振堂。但現在老人主動認輸,讓宋憲成很是尷尬。
「畜生,還不隨我回去。」他只好把自己發洩不出的怨氣都發在自己不爭氣的兒子身上。
趙家人都跑過來祝賀昊天,婉婷雖然心裡很美,但還是和嬡婷等女眷們先往家裡去了。昊天尚未從比拚中緩過神來,他還在琢磨著老人的功夫。
趙振堂解決了與宋家的麻煩之後,就開始考慮女兒的婚事。第二天他就把岳文、嬡婷、昊天和婉婷都召集到前廳來議事。
「耀華,你和嬡婷的婚事也該抓緊辦了,雖然如今岳家家道中落,但你母親還在,趙家不能喧賓奪主。但我也不能看著女兒嫁的寒酸,婚事還是由親家母來操持,我讓婉婷和昊天幫忙,缺什麼就讓他倆幫著購置,不求奢華,但也要過得去。錢的方面你不必過慮,咱們兩家是世交,今天合為一體,就該不分彼此,你們的婚姻大事,一定要辦的體面些,這是我唯一的要求,你明白嗎?」趙振堂對岳文說。
「是,岳父大人。」自從岳文父親死後,趙振堂一直幫襯岳家,岳文早已把趙振堂作為自己的親人了。
「婉婷,這回你闖的禍,趙家差一點兒跟著失了面子,全靠華君賢侄給趙家保住了臉面。以後你要把自己的小姐脾氣改一改,不然將來你嫁到周家,有你的苦頭吃。這一次你也幫著你姐姐忙活忙活,省得你閒著沒事到處滋事。」趙振堂正色道。
「哦。」婉婷自知這回禍闖得不小,也不敢跟伯父頂嘴。
「好了,我還有幾句話跟華君說,你們先下去吧。」岳文和嬡婷等人都走了。
「賢侄啊,你又為我們趙家立了大功啊,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以後還是少跟人家比試武藝啊,昨天我真擔心的你安危,一山更比一山高,拳腳無眼啊。」趙振堂關切地說道。
「讓您跟著擔心了,我們愛武之人遇到高手著實興奮。昨天那位老者確是高人,經過這一場比較,昨晚我揣摩了一夜,受益匪淺。」昊天比武回來後,一直在琢磨老人的招式,這場比試,又增長了他的經驗。
「賢侄啊,我讓你幫著忙活婚事,主要的是讓你替我把關。耀華一定不好意思用趙家的錢,你幫我看著點兒,小來小去的都可以忽略,但大的方面一定要體面。我不是浪費的人,但我不希望愛婷的終身大事留下什麼遺憾。你能體諒嗎?」趙振堂說的情真意切。
「我能。以後我每天都向您報告進展。」
「那就好,離他們大喜的日子也不遠了,你就多費些心吧。」
「您千萬別這麼說,您的救命大恩,就是讓我上刀山下油鍋那也是萬死不辭,您既然信任我,我一定盡力而為。」昊天感到趙振堂似乎很疲倦,說完他就起身告辭了。
對於置辦婚禮這種事,昊天可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應承下來也覺得有些後悔。既然答應了,也只好硬著頭皮來做,他趕緊去向協助自己的管家趙貴取經。
「我說馬兄弟啊,你大可不必擔心,婚禮的程序自有知賓來張羅,別說是你不懂,我也強不到哪去。老爺的意思我清楚,您主要是在面子活上給老爺把好關,一定得讓大小姐風風光光地出嫁。比如說娶親的鑼鼓隊啦、花轎啊,最重要的是酒席的場面啊,這些表姑爺都有心無力,咱們趙家出錢,就把這幾樣臉面事兒定下來就成了。其餘的事兒都得依著岳家的規矩辦,咱倆都甭操心。」趙福說完,昊天的心裡敞亮了許多。
接下來的日子,昊天每天除了教家丁們習武,大多數時間都在忙活著定戲班子、請廚師等事宜。他既要聽知賓怎麼說,又得徵求岳文的意見,還得跟趙振堂報告。
趙振堂這邊好答對,他只在乎面子,岳文那邊好在有嬡婷,他也就隨昊天來拿主意。婉婷圍著姐姐忙些胭脂水粉等女人的瑣事。不過昊天和婉婷每天總要一起看看小鳥,也許他們倆想念的不僅僅是那一隻火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