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節堂內,王彥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品著茶。正在和身邊的幾員副將談天說地,忽然侍衛近前來稟報說滄州城來了信使,有緊急的軍情稟報。
王彥冷聲道:「滄州?劉平那個乞丐子派來的人?做什麼?」
「將軍,既然是有軍情,見上一見也不礙什麼的。省的傳出去,讓別說閒話,要是傳到宗帥耳中,怕是名聲不好。」身側一名副將說道。
「嗯,那某家就見上一見,看看那劉平要耍什麼花招。」王彥說道。
「叫那幾個軍卒進來。」
不大會兒的功夫,幾名滄州來的軍卒被帶到了節堂之中,見了王彥紛紛下跪行禮。
望著地上跪著的幾名軍卒。臉上一臉威嚴道:「爾等有什麼緊急軍情,速速報來。」
「王將主,請您速派援兵支援滄州城,常勝軍和金人要來圍攻滄州,我們劉大人此刻正在苦苦待援,望將軍救援滄州。」一個軍卒跪在地上懇求道。
「混賬!滄州城小地偏,怎麼會有金人來攻,再者常勝軍乃是有意歸順我大宋的義軍,怎麼會去攻打我大宋的城池!爾等謊報軍情,其罪當誅!」王彥一臉怒容道。
「將軍容稟啊,非是小人謊報軍情啊,真的有敵寇入侵,還望王將軍明察啊!」那軍卒急聲道。
「還敢狡辯!有沒有敵情豈是你等小卒判定的,某家的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聾,某自會派兵前去探查,爾等擅離駐地,還有沒有一點軍中規矩,劉平那廝怎麼帶的兵?來人啊,拉出去,重責一百軍棍!」
「將軍冤枉啊,將軍明察啊,滄州城真的是危在旦夕,啊···」那幾名軍卒給進來的幾名甲士按住拉倒外面。
「兄弟,莫要怪俺們,俺們也是奉命行事。」那行刑的校尉低聲對著幾人說道,轉身對著身邊幾名拿著手臂粗細的大棍子,發令道:
「將主有令,將這幾人重責100軍棍!」
「諾!」行刑的軍卒得了命令大棍子向著被摁在地上軍卒屁股上狠狠的擊打而去。
但聽得一陣木棍打擊之聲,辟里啪啦。幾個送信的軍卒的後背屁股都被打的皮開肉綻,慘不忍睹,不住的哀嚎著。一百軍棍足可以將一個軍卒活活打死,可憐那幾名傳令的軍卒無辜遭了妄災,一頓軍棍下來,打的幾人奄奄一息。有一個竟然挺不住,昏死了過去。
王彥自顧自喝著茶,對外面的哀嚎聲充耳不聞。
「將軍,真的不出兵救援麼?我看那軍卒說的八成是真的。」王彥身旁一名副將躬身問道。
「救援?哼哼,若是我發兵滄州,這大名府怎麼辦,宗帥命我駐守大名,豈可因為馳援一個小小的滄州城,便派兵支援,導致了城內空虛,被燕京的金人鑽了空子怎麼辦?大名府乃是要城,怎能有所閃失,如今宗帥正和金人完顏宗望打的不可開交,此時分出兵力去支援小小的滄州城,豈不是失職,如何對得起宗帥所托。」王彥一臉正色道,彷彿不去支援是理所應當一般。
「可是,若是那劉平日後向宗帥告狀,那將軍您········。」副將擔心的問道。
王彥眉毛一挑,冷聲道:「日後,哼哼,怕是那劉平等不到日後了。」王彥心中暗道,劉平,讓你如此不尊重某家,幾次三番不知進退,哼哼,你也有今日,嘿嘿,某家早就得了消息,這次你是插翅難逃。就憑你那幾百殘兵敗將,也想抵擋那如狼似虎的金人,做夢去罷。
聽著節堂外傳來的陣陣哀嚎之聲,王彥竟是覺得很是悅耳,拿起身旁的茶碗,輕輕地俯吹了一番,爽口的茶水順著口腔滑入腹內,心裡真是說不出的舒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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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金人的大隊人馬早已經過了白溝河邊,向著滄州,進發中,受速騎在一匹高頭駿馬之上怡然自得,一臉躊躇滿志的表情,彷彿自己一出馬便可拿下滄州,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後面的撻懶一臉不屑的望著受速的背影,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聽得前方斥候傳來軍情說郭藥師的常勝軍攻打滄州不順,被滄州守軍擊潰,撻懶一驚,忙問道:「那宋軍在城中有多少人馬?」
「屬下只是遠遠的望見郭藥師的隊伍四散潰逃,宋軍在後面追殺,看樣子有千多人馬,俺們的人少,未敢再向前,怕被那些宋狗發現了蹤跡,便回來稟報。」
「常勝軍?郭藥師?真的被宋人擊潰了麼?你可看清楚了麼?」撻懶急聲問道。
「撻懶猛安,小的看的千真萬確,郭藥師帶著幾百人倉皇地向著易州方向逃去了。常勝軍損失慘重。」那金人斥候肯定道。
此時聽到斥候稟報的受速趕了過來蔑聲道:「哼哼,什麼常勝軍,只不過是一群小丑罷了,連宋狗都打不過。居然還好意思號稱常勝。」
「世子不可輕言,那郭藥師也算是個人物,當年在遼軍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如今居然被滄州的宋軍打敗,怕是那滄州城不容小覷。」撻懶皺眉道。
「哼哼,撻懶,瞧你的膽子,宋軍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怎麼是我大金猛士的對手。若是你怕了,遲早收拾了行李,回家吃奶去罷~~!!哈哈哈。」受速放肆的大笑道。
「世子,嘴下積德,莫要以為某家的拳頭是泥捏的不成!!!」撻懶寒聲,心道這個不知深淺的傢伙,遲早要收拾他一頓。
「你敢!」受速望著撻懶冷聲道。
 
「哼,宗望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傢伙!」撻懶恨恨道,並未再搭理受速。金人此時的地位區分並不是太明顯。許多時候部將猛安和主帥都可以直呼其名。完全還是未出老林時候部族裡的習慣。
受速終於在口舌上佔了便宜,一臉滿足,不再搭理撻懶。
撻懶猛地想到了什麼,疾呼傳令兵過來命令道:「速速回到燕京,稟告宗望,就說郭藥師兵敗,此刻時機最好,是攻打還是誘降讓宗望早下決斷。機不可失。」
「遵命!」那金人傳令兵猛地拍擊了下胸口,轉了馬頭,向著燕京而去。
撻懶心中暗道那郭藥師的常勝軍雖然人馬不多,糧餉短缺,但是戰力卻也不賴,和宋軍比起來也高出許多,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呢?難道滄州城有重兵把手不成?
撻懶正自思量時,忽然,左側的軍馬之中一陣狂笑喝呼之聲。受速衝著那邊喊道:「一群兔崽子,鬧嚷什麼!」
卻見幾個甲士騎馬穿過隊伍來到中軍,只見其中一個馬背上還夾著一個髮髻散亂,雙手被反縛著的女子。
「回稟世子,剛剛小的們在小路上發現了三個可疑的宋人,其中還有一個女子,那兩個宋人好像是宋軍,一直在保護這宋人女子,被俺們殺了,這個女子也被活捉了回來。」馬上的金人騎士回答道。
受速定睛一看,卻是個膚白美貌的美麗女子。眼中yinse大熾:「哈哈,好俊麗的宋人女子啊,哈哈,歸本世子了。」說著湊上馬頭,用手搭起那女子的下巴。
「嘖嘖,這小臉蛋,真是一掐都能出水啊,南人女子中真是多美女啊。」受速一臉淫笑。
「呸,金狗,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我定取你狗命。」那女子一口唾沫噴在受速臉上,咬牙道,此女不是別人,正是方金芝。當日離開了滄州城,本意是要去投自己父親的舊友,沒想到,遇見了金人的大隊人馬,本想隱藏起來,卻不曾想金人的斥候眼尖,發現了自己,圍捕過來,劉平當日吩咐保護自己的兩個軍卒也不幸被金人騎兵圍殺。自己拚死搏殺,卻是力不能支,被這些女真人抓住了。心中真是萬分憤怒,只想著一死,省的受這金賊的侮辱!
「嘖嘖,這小娘子的口水很是香甜啊,就是不知道這身子如何啊。」受速怪笑道。
「世子,這宋人女子頗有些武藝,為了抓她,我們還傷了七八個弟兄呢!」那騎兵說道。
「哈哈,這麼潑辣的女子,我喜歡。」受速用手摸了摸方金芝的美麗的臉蛋。
「一個宋人女子,大軍之中礙手礙眼,殺了了事,進了滄州城,城裡的女子都是世子你的。」撻懶在一旁不耐煩道,伸手抽出腰刀,一刀向著方金芝的頭顱砍去。
「嗆啷」受速一刀擋住了撻懶劈下的彎刀。
「她是我的!」受速冷哼道。一把從那騎兵的馬上將方金芝抓了過來,箍在了自己馬上,大手摸了摸方金芝的豐滿胸口,獰笑道:「美人,等我打進了滄州城,我們再好好快活快活!哈哈哈!!!」
方金芝忍著侮辱,心中大驚,這些金兵要去攻打滄州?那劉平他們豈不是危險了。一時心中滿是擔心,竟是忘記了放抗。
撻懶冷冷望著眼前的受速心中暗歎,這個撮鳥,怎麼如此不曉事,大軍行進,主帥行事怎麼可以如此孟浪!哪裡還有一點主帥的樣子。若不是宗望的孩子,真想一刀活劈了他才解恨。心中氣憤,不得排解,冷哼一聲驅馬向前,不再和受速在一起。起碼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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