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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你要戰,那便戰 文 / 九天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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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來了,郭藥師的隊伍來了,大隊人馬已經開到了城外十里處。」一個探馬氣喘吁吁的從馬上下來急急的說道。

    「知道了,下去休息。」劉平對著探馬說完,死死的盯著前方郭藥師要來的方向,對著身邊的諸將說道:「做好準備,所有兵種,不論新老,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諾!」眾人齊聲應道。

    過了約莫盞茶的時間,只聽的腳步踏地之聲、馬蹄奔跑之音由遠而近,一支長長的隊伍已然到了城外。隊伍中士兵雖然都是些體格高大的北方漢子,可是這些人的臉色卻都是菜色很重,一看就是沒吃飽飯的樣子。雖說人數不少,但是顯得軍容有些萎靡。

    「郭藥師,你就這點本事麼,老子從千年前穿越而來,幾經風險不死,哼哼,這賊老天想再讓我死,卻也沒那麼容易,你郭藥師不行,金人更不行!」劉平暗暗道。

    城上的士卒嚴陣以待,無數的弓弩拉開,城下長槍兵在拒馬後面將一丈多長的白蠟桿長槍伸出,密密麻麻的排成一排,如同惡獸的人獠牙一般。城上的各種器械準備妥當,神臂弩,霹靂彈、就連笨拙巨大的投石車都被拆了底座,安到了城牆之上。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著身旁健壯的軍漢一鏊子砸下便將那繃得緊緊的口弦崩開,所有的箭矢巨石便會呼嘯的彈射而去。

    此時郭藥師的隊伍同城下的林沖所帶的步兵營所有的位置不過五六百米。兩方人馬初次碰面,此前根本就沒有交過手,這邊是宋人,那便卻是北地的漢兒,都是一個祖宗,如今卻是涇渭分明,嚴陣以待,廝殺一番。

    郭藥師臉色有些難看,蒼老的臉上沒了之前那種狂熱的眼神。腰裡的長劍被抽出,一把抓過旁邊的斥候營衛長劍直逼喉嚨,大喊道:「你不是說城裡只有不到四五百軍卒嗎??你看看,你看看、這是四五百人麼?」

    「都都管,是小人偵查不周,沒想到那些宋人組織的兵力居然能有這麼多。」那營衛低聲道。

    「哼!」郭藥師一把鬆開那傢伙,瞬間就恢復了自己凶狠殘暴的廝殺之氣。不過是一群剛剛訓練過的民夫而已,怎麼可能和我百戰之兵相

    比。

    郭藥師囂張的騎著馬來到兩軍陣前!大聲喊道。「哪個是劉平,有膽子就出來見我!別做縮頭烏龜。」

    「嘩啦!」宋軍的槍陣一閃,列出一條一丈寬的道路,一匹騎著黑色軍馬的年輕人。體材高大,身著鎧甲,手上拿著一把長刀。從槍陣後衝出,直到陣前,身旁跟著一員虎背蜂腰,豹頭環眼,燕頷虎鬚的中年裨將,一桿大槍擎在手中,守護在那年輕人身旁,端的是一表人才,正是劉平和林沖,此時兩軍陣前尚有五六十丈的距離。劉平將手中的長刀輕輕往地上一拖,大聲喊道:「我就是劉平,敢問來的可是易州常勝軍的郭藥師郭都管?」

    「毛頭小子,也不怕閃了舌頭,郭都管的名諱也是你這等撮鳥可以叫的嗎??」郭藥師身旁的甄五臣躍馬上前大聲呵斥道!

    「哈哈哈,難道郭藥師有什麼不能叫的,難道這三個字不是人名字?是畜生名字不成?」劉平大喊道。身後的軍卒聞聽此言紛紛大笑。

    「劉郎將,我敬你是大宋的正品郎將,可你卻是殺了我的徵糧隊伍!我郭藥師誠心投宋,難道這大宋就如此對待我常勝軍,真當我常勝軍是泥捏的不成?!!」郭藥師衝著劉平道。

    「郭都管,您是縱橫燕地的英雄好漢,作為晚輩,卻是敬仰的很。」劉平望著郭藥師,遙遙一拱手,又大聲說道:「可是郭都管的人卻是目無我大宋法紀擅自在我滄州城外無辜大開殺戒,這難道便是你常勝軍的行事之本麼?」

    「哼!當年童宣帥曾對某家許諾他日若是投宋,河北西路燕地半壁,皆是歸從與某家管治,你這小小的滄州城何曾出過河北西路,按理來說我來你這徵糧於情於理也是可以的,某家的軍卒是去你那了,雖說殺了幾個不開眼的刁民,那也不至於將他們全都格殺,你眼裡可曾有我郭藥師!有我常勝軍麼!!」郭藥師寒聲道。

    劉平想到那位太監統帥童貫曾經領著數十萬的大軍攻打早已苟延殘喘的大遼,收復那被侵佔了百多年的燕京,可是卻被大遼的末世名將耶律大石和四大王蕭干幾萬哀兵打的落花流水,西北邊軍,京師禁軍和各地招募的義軍一夜之間在白溝河慘遭埋伏,十幾萬漢家男兒戰死河邊,死屍相積,血流浸土,將那白溝河都染成了紅色,童貫嚇破了膽子扔下大隊人馬,帶著親軍徑直的往後方撤退,足足逃離300多里。不敢再向北一步,整個大宋最能戰之軍盡數折在了那白溝河邊。自從宋軍軍力一蹶不振,導致大金滅了大遼,轉手便來攻打這結了海上盟約的便宜盟友。當時童貫兵敗之時,為了挽回頹勢,曾和當年的遼國怨軍將領董小丑和郭藥師聯繫過,曾承若過,只要郭藥師帶著這些北地漢兒,投歸了大宋,便給郭藥師燕地半壁江山。軍資封賞一樣不少。只是當年的郭藥師迫於大石林牙的虎威不敢公然反水,如今大遼滅亡,耶律大石帶著殘部退去漠北,所以左右搖擺的郭藥師才又想到了投靠大宋,只是當年的北伐統帥童貫已然回到了汴梁城,想再聯繫也難了。

    郭藥師知道宗澤那老匹夫是個油鹽不進的主,更早已缺糧少兵的郭藥師越發著急。所以聽聞這次那議和的大臣張邦昌來,也是有心談談價格,若是那宋朝皇帝的價格讓人滿意,老子便穿上他大宋的官服過過癮那又怎麼樣!」可是眼前這傢伙卻是令人格外惱怒,竟然殺我軍卒,還敢羞辱與我,我非要活剮了這鳥廝不可。

    劉平將手裡的長刀橫在前胸,朗聲道:「我即受百姓之托,朝廷任命,恭添為歸德郎將,自當要守土安民,外禦敵寇,內護百姓,盡的是我應盡職責。自古殺人償命,我也沒有做

    做錯。再者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郭藥師既然有心投於我大宋,自當約束部下,不得襲擾我大宋的子民,而你等卻是大動刀兵,擅自殺我大宋的子民,你眼裡有可有我大宋官家,可有我大宋煌煌天威!!」

    劉平針鋒相對的說了一通,直說的郭藥師咬牙切齒,手裡長劍指向劉平,冷聲罵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潑才。今日某家便替大宋收拾收你這不聽話的傢伙。」

    此時的郭藥師的軍營之中甄六臣得了哥哥甄五臣的命令,悄悄的躲在軍卒之中,拉開了自己身背後那碩大的獸筋鐵胎的大弓,那大弓是足足有三石的硬弓,普通的硬弓弓弩一般都是在八斗到一石左右,能拉得開那樣的弓弩的,就算是壯漢了,可是此時的甄六臣卻是拉開了三石的大弓,箭簇直指遠處馬上的劉平,其實劉平所在的位置普通的箭矢根本就she不到,就算能射到,其力道也是綿綿無力,射在身上,恐怕連內襯的棉衣都she不透。可是此時甄六臣的長箭卻是勁道非常大,弓如滿月,就等著合適之機會,一箭將那遠處馬上的年輕人射殺了,這滄州城沒了主帥,攻下城池還不如探囊取物一般。

    郭藥師被劉平那段話氣的臉色大怒,對著劉平也放了狠話,剛說完。手裡的長劍一指劉平,軍陣中的甄六臣得了暗示,箭鏑射出,帶著一股兇猛的勁風,好似要把空氣撕裂一般。

    不好,旁邊的林沖感到一絲危險,劉平忽然覺得眼前帶過一絲硬風,就見眼前閃過一道箭影,直奔面門,根本來不及閃躲。心中一驚,壞了,暗箭!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長長的黑影直直的攔在那飛速射來的箭簇之上,啪的一聲!一根短成兩截的長箭掉在劉平馬上前的地上。正是身旁的林沖一槍將那飛速的暗箭打了下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眼尖的人看見林沖單手擎著長槍對著飛速的長劍一個下劈就將那下長箭打成兩斷,紛紛暗讚道,好眼力,好功夫,好一條河北大槍。

    劉平心中驚魂浦定,擦!郭藥師你王八蛋,敢他媽玩陰的!ri你老母!暗中放箭,差點射死老子。

    劉平臉上一臉憤怒衝著郭藥師喊道:「郭藥師,你個老雜毛,敢偷襲老子,算什麼好漢!」

    郭藥師冷笑道:「算你命大,身邊有人護衛,等我破城之時,定要將你活剝了皮!」

    你要戰,那便戰,老子一定奉陪到底,郭藥師,你的大好頭顱,我劉平取定了!」劉平衝著郭藥師喊道。

    林沖護著劉平回了城,便回到槍營之中。那邊郭藥師的大隊騎兵已經準備衝陣了。一陣陣的戰鼓之聲想起,郭藥師命人發起衝鋒,幾百騎騎兵揮動著手裡的兵器衝著城外千多槍兵衝來。

    「不要慌!穩住穩住!哪個退後,休怪我林某人無情!」林沖衝著身邊的軍卒大喊道。

    「轟隆隆···」郭藥師幾百人的騎兵帶著凶煞之氣向著劉平剛剛新招的新兵蛋子們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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