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西門龍霆咆哮如雷的嗓音,夾雜著隱痛的聲音,拉回牧西城的思緒。
季子昂嘖嘖兩聲:「西門,這點痛都受不住,你白活這麼大。」
西門龍霆擰起眉,如果僅僅是痛也無所謂,這種被千萬的蟲子啃咬的感覺,無法忍受。
而且,他像癮~君子,急需要脫離這種痛苦的狀態。
每次注入解藥,他會有片刻飄飄欲~仙的感覺,四肢百骸都是舒爽的。
而且問題是,能止痛他為什麼要承受這種痛?
「報復!」西門龍霆吃力地揮了揮拳,「你們報復我!?」
冷麟天面色嚴肅:「你發作得太頻繁了,給你止痛的本來就是甲蟲毒,打多了,對你的身體不好。」
「屁話!」西門龍霆咬牙切齒!
冷麟天拿起幾分資料,其中一份是他的血管收縮的:「你看,這是你手臂的血管。」
「……」
「你平時都扎這個部位?」他冷聲說,「我剛剛本來想給你打解藥的,可惜,紮了半天沒找到你的血管……進行了一番檢查後,才知道,它萎靡了。」
西門龍霆好不容易掙扎坐起的身子,癱了回去。
一隻長臂徒勞地伸縮了幾下,扯過冷麟天手裡的資料……
他翻了翻,身體一陣一陣地隱痛,雙眸是赤紅的血色。
資料裡寫得很清楚這甲蟲毒的副作用……
「所以,老子要等死了?!」西門龍霆一把揉碎了紙問。
「3天一次,其餘的時間發作的話……恭喜你,忍著。」冷麟天拍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
西門龍霆整張臉都黑了,目光陰鬱,眼底迸射出嗜血之氣!
他忍忍痛無所謂,重點是他在病情發作的時候,難道要一直避著景佳人?
他不想自己這個慘狀被那女人看見……
……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花圃裡的泥土被淋得濕漉漉的,泛著一股特有的清新味道。
夏奈兒突然從床上坐起來,腦子空白了幾秒。
奢華的法式大床頭,她靠在花彫上大口喘氣。
她又夢見第一次遇見牧西城的時候了……
就是從那個倫敦之夜,她的世界整個改變。
她從生活富足的小康之家,被強行收入到牧家莊園。父母被迫編排為傭人,她和夏馨兒也成為失去自我的——玩具。
牧西城的玩具不止她們兩個,只要是漂亮的,能入他眼的,他都要。
不知道是夏奈兒的幸運還是不幸,她是最受寵的那一個。
可是,如果不是被牧西城看中,他們一家人根本不需要為卑為奴,仰仗人的鼻息過活。
爸爸是一家小貿易公司的boss,媽媽也是體面的大學老師……
牧西城,這個微笑又紳士的貴族,是她們夏家逃不掉的一場夢魘。雖然牧西城對她很好,好到什麼都可以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