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景佳人搖頭,無奈又無助地說,「就像看到一個很任性的孩子,明知道他在犯錯,怎麼也勸不住。只能希望……等著他長大成熟,自己懂得放手的那天。」
「……」
西門龍霆始終不肯景佳人先離開,他讓她再等等,給他一點時間。
他處理好一切就跟她走……他說不會要多少時間,最多十天半個月。
……
陰冷暗濕的地牢,似乎有一個美麗的夢境在打開。
少女的jane站在窗台前,一雙明亮卻倔強的目光瞪著他:
那個坐在椅子上,翹著腿,那個渾身散發著狂傲的男人,轉過椅子來,邪氣地看著她,如是說道。
……
她望著他,嘴角似有若無地勾了勾,一抹魘麗的笑。
jane冷厲地說,
西門風烈輪廓弧線繃緊,嘴角裂開猖獗的意味:
他不會告訴她,他早就已經愛上了。
……
書櫃轟然倒地,西門風烈心臟病猝發,雙手撐在桌面上,隱隱地發著抖。
一地散開的照片。
jane跟冷大少爺各種幸福的剪影,像刀片在切割著西門風烈的心。
jane輕飄飄的目光望著他,殘忍地看著他在她面前栽倒在地,她眼裡除了對他的恨意以外,還有別的什麼晃過。
她大聲地說,
……
在鋪滿陽光的教堂,她跌坐在地上,看著腳下流的鮮血:
他竟然親手,踢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滿滿的都是jane的聲音,高興的,憤怒的,悲傷的,在他的耳邊來回地縈繞。
地上鋪著乾草,墊著維克脫下來的衣服,西門風烈嘴唇乾裂地倒在草堆上,身上多處皮開肉綻,就好像時光退回去,他又變成那個桀驁不羈的少年。
這個地牢,於他而言,從未陌生過。
他曾經待過的時間太長,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差點要忘了,待在這裡的滋味。
西門老爺翻了個身,好像時光在他的身上褪去烙印……
他年輕的時候,性格跟西門龍霆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亦有很多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