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暖重重地震顫問:「什麼遺棄,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不懂?」羅雷啞然說,「你跟季虛偽要去美國定居了,今天動身。」
溫心暖:「……你怎麼知道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
整個季家都在忙亂,搬東西,那麼大的動靜。
時而經過門口的傭人,交談的聲音……當他是傻的?
他再逼問幾句傭人,她們就老實說了。
溫心暖第一時間就是看著床邊的傭人們:「是不是你們說的」
「是先生自己發現不對勁問我們……」傭人囁嚅地說,「我們也是沒辦法了。」
羅雷捏起她的下頜,口氣裡是濃重的心痛!
「你打算瞞我?」
「……」
「打算偷偷地就這樣走掉……一面不見?」
她終於明白,羅雷口裡說的最後一面是什麼意思了,他知道她要走了。
她也可以理解,他現在哭,是為什麼……
溫心暖的心真的很塞,很痛,看著這樣的羅雷,在他通紅著眼睛瞪著她的時候,一瞬間就原諒了所有。
如果之前是聽景佳人的一句話,來這裡為過去做個告別,一個交代
那現在,是徹底的從心裡釋懷了。
原諒了,不代表還能回到過去。
溫心暖輕聲說:「我是要走了,所以來跟你告別。」
羅雷的身體重重一僵。
「既然原諒了,為什麼不行?」他還是不甘心,還在做最後一次的挽留。
「留下來。」
「……」
「心暖,不要走……」他低聲下氣地喊道,「你想去美國,我帶你去。留在我身邊?!」
他擔心的自然不是地域問題,而是溫心暖做出的抉擇……
他的勢力不在美國,她這一走,隱居在哪,他也許都找不到了。
更何況,現在的自己,連路都走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如果以後真的成了瘸子,他也不可能再有勇氣要求她留下來,連站在她面前的自信都沒有。
他怕自己今後放棄,怕她永遠離開……
「我愛你!」他低啞得不行的嗓音,已經快發不出聲音。
溫心暖從來沒聽過這麼殘忍的告白。
他好像被卡住了咽喉說不出話,眼圈又紅得很徹底……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留住他想要的。
雙手緊緊地箍住她,感覺她在疼,他又無措地撒手。
「為什麼……沒有機會……」
溫心暖的淚水終於掉下來,哭了。
「羅雷,我們都不是孩子了,不是過家家……不能做事總這麼任性。」
她難受地說,「如果只是我們兩個人的牽扯也就算了,我們這些年在糾纏的同時,也傷害著身邊很多的人!」
「……」
「你知道bill有多討厭你嗎?我想讓他來看你最後一面,我都不敢跟他講!他平時都不能聽到你的名字,否則他會瘋狂!他被醫生檢查出有自閉,性格很怪異,知道我懷了你的第二個寶寶,甚至連我也怨恨了!」
兒子討厭羅雷,不能接受他就算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