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醒來後,溫心暖就回到了季家了……
睜開眼一時間看到的,是季子昂溫柔關切的眼神。()
他沒有指責她這麼長的時間去了哪,沒有半句責罵。
他沉著眸安撫她。
經過搶救和治療,寶寶和她都抱住了,很健康。
溫心暖詫異萬分……
她不自禁問,
季子昂臉色微微一怔,盯著她的臉:
……
說到這裡,溫心暖嘲諷地笑了起來:「他說因為我是他的妻子……佳人,你覺得很好笑是不是?像我這樣的老婆,要來到底有什麼用?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好。」
景佳人皺著眉,杯子裡的紅茶已經有些涼了。
「你跟羅雷有誤會?」
「是有誤會……那又怎麼樣。誤會就可以讓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我推出來嗎?」
在這一點上,羅雷確實不夠成熟。
遠遠比不上季子昂的成熟和隱忍。
景佳人點頭說:「那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生下來麼?季先生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他說過,很介意。」溫心暖嘴角勾了一下,「介意得不行……沒有男人不介意。」
景佳人沉眸,這倒算是季子昂說了句大實話。如果他這時候還高尚地說不介意,那真的是太虛偽了。
「可是他說更介意我的健康問題……第一,他說孩子是我的,應該我來決定去留。」
「他很愛護你。」
「對啊,經歷過這件事,我也覺得……」溫心暖別開臉,目光微微晃,「至少他懂得包容理解我,不會無休無止地跟我吵架。吵得我心累。」
紅茶喝進嘴裡,苦澀得不行的味道。
溫心暖轉著杯子的杯托:「第二,他說我的身子經過一次流產,這次又摔倒了,動了胎氣,很傷身子……也許承受不住第二次流產。」
「什麼意思?」
「如果再流產,我會不孕不育。」
景佳人用鑷子夾起一顆冰糖,放到溫心暖的紅茶杯裡,淡聲說:「紅茶的苦與甜,不在於怎麼攪拌,而在與是否放糖。」
「……」
「一段傷痛,不在於怎麼忘記,而在與是否有勇氣重新開始。」
溫心暖長長的睫毛暈著光,大眼睛睜著。
「有的男人適合戀愛,有的男人適合婚姻,」景佳人認真地說,「很顯然,羅雷屬於前者,給你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感情,所以你忘不掉他。」
「而季子昂屬於後者是麼?」溫心暖問。
景佳人點到為止,不想太過干涉她的人生。
而這時,清淡的嗓音響起:「在聊我?」
幾個傭人行禮:「少爺——!」
季子昂摘下手套拍了拍身上的雨水,顯然是剛剛回來就直奔這裡來找溫心暖了。
溫心暖的臉上劃過一絲閃躲:「沒有!我們只是在說,你能不能幫忙救回西門先生。」
「剛剛我親自去了一趟。」
「怎麼樣?」
「有點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