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說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了。|||」西門龍霆扳起她的肩頭,「那你身上的痕跡哪來的?」
景佳人用力吸了口氣。該怎麼說?
傷害降到最低……
如果是她被強了,她也不希望這樣的事被捅破吧,她不知道僅僅是自責。
如果她知道了,會在西門龍霆的面前抬不起頭。
那麼,真的不能讓他知道吧。
「景佳人,你還不打算給我說實話?」
景佳人深吸了口氣:「還是被你發現了啊。」
「……」
「昨晚你喝得很醉回來,於是重複了上次的家暴。」景佳人抬起頭,嘴角掛著一抹若無其事的笑意,「我知道你會很自責,所以就瞞你了。」
「……」
「因為我知道你是無意識的……全天下最捨不得傷害我的,是你。」景佳人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的臉頰上劃著,「我瞞你也是不想你擔心,善意的謊言。」
西門龍霆一雙紅眸點了火。
「而且,我真的沒事!這些都是皮外傷!」
西門龍霆皺起了眉頭:「那你哭什麼?」
「……」
「別告訴我你是疼得哭!」西門龍霆盯著她紅腫得眼睛,「你的眼睛在告訴我,是傷心的痛哭,才會哭得這麼腫!」
「都說是做噩夢了,跟這件事沒關係。」
景佳人移開視線,又被西門龍霆扣回下巴。
「西門龍霆,你別折騰我了……我全身很酸,很疼。」
腦子還昏昏沉沉的,思維越來越亂。
西門龍霆的臉上劃過惱怒不已的神色,是對自己的惱火。
將景佳人小心地放回床上,拉高被子:「你睡,是不是不舒服?發燒了?」
大掌探在她的額頭上,倒是沒有高燒的痕跡。
但這不表示景佳人沒有感冒——
昨晚吹了那麼久的風,一直在外面受凍。
西門龍霆的手一拳打在床頭櫃上:「我他~媽~的昨晚到底禽獸不如地幹了什麼?」
「……」
「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冷笑起來,怎麼回來的?怎麼會都不記得。
他不可能藏著疑慮不去調查清楚。
景佳人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立刻喊道:「你去哪!」
「我去給你買藥。」
「不用,浴室的櫥櫃裡有藥……你不是把各種藥都備得很齊麼?」景佳人的視線開始晃了,真是病來如山倒。
她不希望自己這麼虛弱的樣子,只會讓西門龍霆更自責而已。
「西門龍霆,我其實不疼的。」盯著他的背影,她嘴角彎起笑容,「不騙你。」
痛的不是身體啊,是心。
西門龍霆捏了拳頭,肩頭在隱隱地顫慄。他答應過不會再傷她!
「你這個傻女人!」
從浴室裡拿了藥出來,西門龍霆整個氣場就開始down了。像一隻做錯了事,等待主人懲罰的大狗。
景佳人就知道他會這樣!
「我就罰你……把鮑魚粥都喝光吧。喝給我看。」她面色虛弱的蒼白,竭力俏皮地一笑,「先喝粥再給我擦藥。」
「先擦藥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