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現在誰生病更重,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又是誰能下床抓著另一個要暴打?
不管站在那個立場上,都是冷麟天在吃虧……
「西門龍霆,我不認為你是一個毆打病人的人。你應該也不屑去打一個毫無還擊之力的人?」
西門龍霆冷冷地扯著嘴角:「我不碰他,你滿意?」
「我希望你能做到。」
「如果他打我,我也不能還手?」
景佳人翻了個好大的白眼:「他能下床打你麼?你沒邏輯!」
西門龍霆氣惱地往床上一趟,俊顏陰沉著不說話。
景佳人又囑咐了一下,目光落到看護臉上:「那就麻煩你幫我看著他們。」
看護早就躲得遠遠的,嬌滴滴地點了下頭。
看著門再度合上,西門龍霆脾氣暴了。
這死女人特地折返回來,就是怕他揍冷麟天?
「別以為你這一套同情牌能維持多久?」
西門龍霆目光淡漠地投遠,摩擦著手中的戒指:「你會的,都是卑鄙手段。」
冷麟天微微瞇起眼:「我說過了,這場戲不是我導的。」
「你他~媽的再敢說是巧合!?」
「天意。」
西門龍霆的拳頭發癢,眸光微瞇。
冷麟天撩唇一笑:「你這麼生氣,看來是佳人拒絕你了……你越生氣,越證明我的確具有超大的破壞力。」
「……」
「看來我在她心裡也不是沒有位置麼。我和你,在他心裡同樣重要?」
他醒來之前,景佳人和西門龍霆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西門龍霆心思正煩,他又挑起導火索。
冷冷沉沉地道:「你信不信,我揍你的傷口她看不到?」
「……」
「你再惹我試試?」
冷麟天舒服地躺著,目光盯著天花板:「相濡以沫卻厭倦到終老,相忘於江湖卻懷念到哭泣。一個溫柔了歲月,一個驚艷了時光,愛得深,愛得早——都不如愛得剛剛好。」
西門龍霆粗重地喘氣,忍耐怒火。
「你再不承認,我都是最適合她的。」
西門龍霆正了正睡衣的領口,冷淡吩咐看護:「給他戴個口罩。」
嘴太他~媽的的賤,再被刺幾句,他會忍不住直接打到對方閉嘴。
……
第三天冷麟天就鬧著要出院。
其實就算他不想出院,景佳人也被兩個男人折磨得喘不了氣。
他們搶著要景佳人念報紙給他們聽——
搶著跟景佳人聊天,你一言我一句,最後變成兩人明槍暗戰的互諷。
搶著要看電視機,一個要看體育新聞,一個要看財金新聞……
就因為景佳人說了句,「西門龍霆你可以讓人再搬一台電視機過來」,他憤怒到一個花瓶扔過去,把電視熒屏砸裂。
壞了,誰也別看!
他們搶著要景佳人陪打遊戲,三人戰的廝殺,景佳人被晾到一旁,看兩個男人軍火對戰,不時飛過的流彈讓她陣亡……
他們搶著要景佳人陪著去上廁所,否則就尿床上。
結果在景佳人憤怒的指責下,兩人互相攙扶而去……還好沒在衛生間裡打起來。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