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唇傷怎麼治!?」
創可貼不能貼,藥塗了會吃進去……
西門龍霆拿開手,那剛剛壓迫的地方又泌出了血珠。
西門龍霆湊過去,溫熱的舌尖輕輕舔~舐:「唾液是最好的治癒藥!」
景佳人的心震撼著。
她剛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又來這裡幫西門龍霆做午餐了。可是這次清醒了看到了西門龍霆。
她知道,在自己清醒狀態下臆想的人,是有實體的……
「你……你是冷傲風?」景佳人不確定地說,「你到底是誰?」
「你老公!」
「……」
景佳人垂下目光,看向他的手指,無名指一圈月牙白。
景佳人的心尖一顫,不敢置信地伸手,來回地撫摸著他的無名指……
眼淚,嘩地流了下來。
她的鼻尖發酸,另一隻手捂著唇,不敢置信盯著西門龍霆,並不斷地抽動著雙肩。
「蠢女人,你突然哭什麼哭!」西門龍霆急切得不知所措。
看她只是哭著一直撫摸著他的手指……
他這才發現上面的戒指不見了!
「戒指我摘了下來,沒扔。」他反握住她的手,「即便是我們分開,我也不會扔掉屬於你的東西!」
「……」
「我隨時可以戴回去」
景佳人搖頭,喉嚨裡模糊卡了兩下,發不出聲音。
她不是因為戒指扔掉了而哭,是因為……
分辨是不是虛幻,就看他的手。
他的手指告訴她,這不是她的臆想臆想裡,會一切百分百的完美。
「西門龍霆,是你,」她又欣喜,又難過,「是你麼?」
「別哭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粗糲的手指擦拭著她的淚水,「再哭你的眼睛也腫了……」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原諒我了。」景佳人抿了下唇,像個孩子一樣委屈。
西門龍霆眼睛裡潮氣上湧。
「我以為我這輩子……只能在幻境裡看到你了。」
西門龍霆摟住她的頭,狠狠按在他懷裡。
什麼話也不說,他緊緊的擁抱代表一切……
景佳人的臉埋在他的胸腹,淚水蹭濕了他的襯衫。
景佳人拽著他的袖子,緊緊地拽著,深怕鬆手他就會消失一樣。
「西門龍霆,我可以解釋的,簡辰澈是我有血緣的哥哥……我來英國,為了幫他比賽……我,我的確當時想在設計上有點出息,我不該動這點私心,不該撇下你……」
「夠了,你的唇受傷了,還說這麼多話。」
「讓我說,」景佳人迫不及待地說,「抗生素是簡辰澈調配的,他不讓我通知你。我後來想了想,當初給你寫的那封信,太模糊了,我還騙你,下套讓你去法國……西門龍霆,我其實是知道你的個性,知道你瞎等著會更擔心,才想讓你去法國找一找,分散你的焦慮……」
他沉默地擦去她流下來的淚痕,又有新的淚水流下來。
「我真壞,明明知道你會焦慮,會擔心……還是……走了……還一直給自己找借口!」
西門龍霆的掌心炙熱,燙貼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