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的人,看不清,才能傻傻地過得幸福。而你,等死的節奏。」他盯著她因為哭過所以化妝也掩蓋不住的紅腫眼睛。
景佳人笑了:「你都這麼慘了,還能嘴賤地關懷我?」
「彼此彼此!」
「季子昂是de摸n,」景佳人也不繞彎子了,「你聽過de摸n麼?」
「老掉牙的消息,別告訴我你現在才知道?」他玩弄著打火機,藍色的眼底彷彿有幽藍的火焰。
「你早知道?」景佳人驚詫。
羅雷瞪著她:「有問題?」
該死……早知道羅雷知道,還兜那麼大的圈子幹嘛,冷麟天那眼睛和手就不用廢了。
「怎麼,他用藥控制你了?」羅雷上下掃視她一眼,邪肆地撩起薄唇。
「不是,我身上的毒是別人下的,但是季子昂能夠調製維持我生命的抗生素……」頓了頓,景佳人盯著他問,「你被他下藥了?」
羅雷的身子順僵:「沒有。」
「那你怎麼會這麼問?」景佳人盯著他,「不對,你這問話裡表示你被控制了。」
「景潑潑,別揪我語病。」
溫心暖就會忽略這些小問題,景佳人卻是見縫插針的,簡直難纏。
「不是語病,是你的疏忽——心暖知道麼?我還以為你是子彈才命不長。」
「是子彈,」他重申,「我沒被下藥!」
景佳人沉默了片刻:「bill?」
羅雷的身體立即崩了起來,眼裡的藍色像海濤此起彼伏。
「我就知道!」景佳人憤怒起來,「季子昂他不是人,對一個孩子下得了手!?」
羅雷用力閉了下眼睛:「你別亂猜。」
「不是你被下藥,就是bill,難道還是溫心暖?」景佳人瞪著他,「來來回回就你們三個人了,季子昂也就這點卑鄙伎倆!」
「……」
「你現在到底是子彈,還是下藥,或者兩種都有?子彈確定不能取?」景佳人拽了下他的衣角,「你好歹也是哥倫比亞的大毒鳥,你就這麼容易挫敗了?」
「景佳人,我的事不要你管!送客!」
羅雷轉身就要回市內。
「我會把一切都告訴心暖。」景佳人威脅道。
羅雷的背脊一僵,整個變得陰鷙起來:「你敢多嘴,別怪我不客氣。」
「季子昂是de摸n,這意味著心暖嫁給他很危險!」
「他得不到的,向來毀掉。」羅雷陰沉地說,「她在他身邊,才更安全。」
看來季子昂已經威脅過羅雷後果了……
景佳人的腦子轉著,現在大概是羅雷的腦子中彈,命不久矣,而bill被季子昂下藥要挾。
別說羅雷,就算是西門龍霆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會選擇一樣的方式……
景佳人沉默了片刻:「你頭部的子彈,真的不能取出來麼?」
「百分之九十的失敗率。」
「那好歹有百分之五,你為什麼不敢嘗試?」
「沒有意義。」根本就是去開刀送死的。
不手術,還能拖著活一天是一天,還能遠遠地看著溫心暖那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