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景父努力地站起來,「抱歉,我有些偏頭疼,你們慢吃。」
看著景爸爸蹣跚離開的背影,景佳人很想叫住他,留下他,讓他再多呆呆。
可是很快她又想,景父就在b市,這家餐廳,只要她想,以後還能隨時來看他。
倒是剛剛的那番談話——
景佳人回過頭問：「東宮家族是？你聽了好像很意外？」
西門龍霆斂目。
景佳人扯了紙巾擦拭著他手上的咖啡：「東宮——跟西門好像很對稱。」
「女人太聰明未必是好事。」
「也未必是壞事,」景佳人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想瞞我？」
西門龍霆抬頭看了一眼威爾遜：「話太多,你來解釋。」
「西門龍霆,你還真夠懶的……」
每次長篇大論的解釋,都要威爾遜來說。
威爾遜凝著眉,解釋說：「少爺,您口裡的東宮家族——難道是二少爺？」
「除了他還有第二個東宮？」西門龍霆冷然,「你稱呼錯了,他現在還配稱二少爺？」
威爾遜點點頭：「東宮先生原本是西門老爺的弟弟,小三歲。」
一枚重磅炸彈。
景佳人被炸得神志不清：「弟弟？也就是西門龍霆的叔叔？」
「按照輩分上來說,是這樣稱呼。」
「那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
「東宮先生20歲那年,就被踢出西門家族的族譜了。」
「那為什麼不同姓？是表親？」這樣豈不是她跟西門龍霆有血緣？
「不不,他跟少爺沒有血緣關係。」
景佳人點頭：「繼續說。」
「正因為二少爺並不是西門姥爺親生,所以他成年後離開了西門家族,從此自立門戶。」威爾遜解釋說,「他跟大少爺也並不是同母。」
景佳人大概明白了。
大家族就是亂,尤其是在以前的年代,有錢的男人妻妾成群,關係簡單了才不正常。
威爾遜大概解釋了下,西門姥爺一共有5個老婆,西門老爺的母親是第3個老婆,東宮先生的母親是小老婆。
大老婆和2老婆都未能生育,屢次流產,4老婆死於難產。
景佳人只稍微一聽,就是活脫脫的宮鬥。
女人懷孕哪能那麼容易流產,想必是女人們勾心鬥角,互相陷害。
於是可憐的孩子一個個胎死腹中,或者才出生就夭折了。
「3太太是心思最複雜的,最聰明的,加上家庭背景也雄厚相當,所以她的孩子最後存活了下來。」
「嗯,不陰毒的人生存不下來。」景佳人搭腔。
「咳,」威爾遜尷尬說,「5太太是西門姥爺的摯愛,一直被秘密地保護著。」
「然後呢？」
「當時東宮少爺出生,西門姥爺竭盡所能地保護,讓他從小安然成長。」
「狸貓換太子了？」
「不是,應該說,5太太跟別的男人有染,這孩子不是西門家的血脈。」威爾遜看了西門龍霆一眼,「其實西門姥爺也一直是知道的。」
西門姥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