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趾頭上的疼讓她走路不穩,她彎腰下去脫掉高跟。
每次彎腰背上的傷都讓她疼痛不已。
剛脫下一雙高跟,西門龍霆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手一勾就要攔腰抱起她。
「放手!」
景佳人皺眉,疼痛讓她猛地抬手——
啪。
猝不及防的一掌摔在西門龍霆的臉上,她只想打醒他,這麼多年了是否能學著成熟?
西門龍霆的臉色瞬間被墨水潑過一般陰霾:「你敢打我?」
除了,還沒有女人敢碰他的臉。
景佳人的手掌被麻得震痛:「就是打了,怎麼樣?」
「……」
「你可以把我扔進潭裡,溺死我,反正你做得到。」
「……」
「如果你打算一直把我囚在這個地方……我警告你,」景佳人一定是氣到失去了理智,口不擇言地說,「不是你給我收屍,就等著你的生活被我攪得一團糟。」
西門龍霆眼角微動,看不清喜怒:「你敢威脅我?」
「是不是威脅,你很快會知道。」
「很好。」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這野馬的性子跟一樣悍烈。
西門龍霆將她到肩上,大步流星往前走。
景佳人根本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腹部被他肩膀的骨頭烙著:「放開我,混蛋!」
拳頭用力在他的後背上捶了幾下,彷彿打在大石頭上,他根本無動於衷。
西門龍霆冷著眸,今晚的伊麗莎白彷彿是附體。
動作,神情,個性,全都如出一轍。
他分明知道這不是「她」,可還是彷彿著了魔一般。被她牽引著不由自主沉淪。
佳人……
這是你看我寂寞,所以回來陪我了麼?
西門龍霆俊朗的臉在黑夜的勾勒中帶著極致的憂傷……
「少爺,這是……?」
威爾遜聽見動靜迎上來,看到西門龍霆扛著景佳人進了大廳。
「準備醫藥箱。」
「伊麗莎白小姐又受傷了?」威爾遜詫異。
這句話讓西門龍霆動作僵凝了片刻。
的確,景佳人從跟在他身邊,就無時無刻地在受傷……
曾經的也一樣。
濕透的衣服順著景佳人濕噠噠的滴水,她被凍的嘴唇發抖。
深秋的晚上是極冷的,景佳人的身體可不比西門龍霆,在這樣的天氣還可以在水中游泳一個多小時。
畢竟西門龍霆長期接受鍛煉,而景佳人是個女人。
他拿了個大毯子裹在她身上,受傷的腳擱在他的膝蓋上,看了看傷勢並不嚴重。
景佳人的臉冷冰冰的扭開,從始至終不看他。
「沒有人告訴你,你的傷不能下水?」他邊在她的腳趾頭上倒著酒精,邊陰鷙地責問。
景佳人沒說話。
「看著我。「
他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看著他。
景佳人倔強的目光瞪著他,很快如小狗般強開……
她現在真的很生氣,暴怒中的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從而忘了自己現在應該掩藏個性。
西門龍霆嘴角邪性的勾起——她生氣的樣子,真是跟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