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機給他,我跟他說。」
「景小姐,少爺把門從裡面倒鎖了,任何人沒法進去,我敲過門,他不開門……」
西門龍霆的性格凶起來,還挺可怕的,又固執。
「你再敲門,就說是我的電話。」景佳人咬了下唇。
「我試試。」
那邊緊接著傳來威爾遜敲門的聲音,嘈雜的音樂聲夾雜著他的請求聲:
「少爺,是景小姐的電話。」
「少爺?少爺……」
「景小姐有很要緊的事跟你說。」
……
「景小姐,沒有動靜。」
「他不肯開門?」景佳人用力地吸了口氣,她很少給西門龍霆打電話,一般情況他肯定會接的。
「我想少爺情緒穩定下來,會回去的。」
就因為冷麟天醒了?他情緒如此不穩?
「那好吧,你注意別讓他喝太多了。回醫院的時候順便讓他做個檢查。」
西門龍霆經常酗酒,多這一次不會如何吧,讓他發洩也好。
景佳人被兩個男人和這麼多親人夾著,她才被壓得喘不過氣。
半夜三點,她在床上輾轉著,突然從夢魘中驚醒,滿臉都是淚水,枕頭也濕透了。
她摸摸濕濕的臉,心口一陣揪扯的疼痛……
記不清做了個什麼夢,但記得夢裡很悲傷,很絕望。
那種心痛的感覺讓她害怕。
一種極其不好的強烈預感襲來,說不上具體是什麼,就是心口突然變得很慌,很緊張,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立即按了服務鈴,西門龍霆安排的護士是24小時輪流服侍她的。
護士和傭人很快趕過來:「景小姐,什麼事?」
「冷先生沒事吧?」
「沒事,有護士值班守夜,不會有事的。」
「你去看看。」景佳人不放心。
護士跑去看過,又回來說:「他真的沒事。」
景佳人靠在床頭上,是她神經太緊張了,看著窗外,她忽然一顫——西門龍霆還沒回來?
她問保鏢要了手機,再次撥通了威爾遜的號碼……
手機音樂唱完整整一曲也沒人接。
隨著時間越長,景佳人心口就越壓抑——
終於,在撥第三通的時候,手機接通了。
景佳人微微鬆懈了神經:「是我。」
「景小姐?」
「為什麼這麼久沒接電話?不是說少讓他喝酒?現在都三點了。你作為他的貼身手下,就看著他為所欲為?」
炮轟的問題衝過去。
「我剛剛沒聽見……景小姐,你要不過來接少爺回去吧。」威爾遜的聲音聽著有些怪異。
「你們在哪,還在那個俱樂部?」倒是沒有聽到那麼嘈雜的聲音了。
「我們剛剛出來,在俱樂部門口。」
「那還要我去接?」
「嗯好好,我知道了,沒什麼,你早點休息,時候不早了。」威爾遜的話鋒突然一轉,答非所問。
「你們現在就回來?」
「少爺還有點事,」威爾遜遲疑著,明顯在看著西門龍霆的臉色說話,「今晚不回醫院了,景小姐晚安。」
「西門龍霆在聽?為什麼他不接電話?」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