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同,」景爸爸一臉正色說,「我跟你媽媽從小一起長大,對她不僅是愛情,還有很重的親情和習慣在裡面。對我來說,她跟我是一體的,我有責任和義務照顧她的一生。可是對於那些上流社會的人,他們只圖一時新鮮,想要玩所謂的征服感。」
最後一句話,戳到了景佳人的痛點。
「我的生活單一乏味,陪伴你媽媽是我鍾愛的事。」景爸爸又說,「而他們的生活繽紛多彩,肯為了你放棄一切?」
景爸爸又說了句大實話。
「你仔細想想,除了你這張臉,他還愛你什麼?」
景佳人說不出話來反駁。
「你們甚至不瞭解彼此?」
「爸你為什麼現在才跟我說這些?」
「一直不想你走你媽的老路,結果你還是走了。」景爸爸難過地歎息,「你跟你媽媽年輕時,簡直是一個樣。」
景佳人想起剛剛飯桌上景媽媽那個唯命是從的樣子……
她愛了也會跟媽媽那樣,不管西門龍霆怎麼冷漠以待,她都會乖乖聽之任之嗎?
景佳人低聲一笑,她沒辦法保證未來。
她不知道自己徹底淪陷後,還會不會有自我。
心情一時複雜極了……
西門龍霆幾個大步走到門口,被景媽媽叫住。
她小跑過來,踮起腳,把圍巾系到他的頸子上。
「這是我給你系的圍巾。」景媽媽拉著他的大衣,「我最開始是不會做針織活的,為了你,我都學了。我以前也不會做飯,為了你,我也做得很不錯……」
西門龍霆:「……」
「你說討厭我冷冰冰的,不愛笑,」景媽媽勾起唇,「我以後會多笑。」
西門龍霆皺著英俊的眉,不耐煩地想走。
景媽媽攥著他的大衣:「我哪裡不好,都在為你改變。為什麼你反而離我越來越遠了?」
景佳人背靠著柵欄門,和景爸爸站在陰暗處,聽著這些對話。
「答應我,多來看看我和小寶寶,」景媽媽目光迷離,「我不要求嫁給你,有名分,甚至知道在你心裡根本一直把我當替身。我都無所謂了。我只求你不要拋棄我們母子。」
西門龍霆終於應了聲。
「風烈。」
景媽媽情不自禁踮起腳,猛地就吻過來。
西門龍霆有所防範,及時甩開她——
景媽媽的雙唇擦過他的下巴,身體一重,差點跌到地上。
「風烈,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西門龍霆難以忍受地抬手:「送她進屋。」
兩個保鏢壓制住景媽媽回去,她一步三回頭。
西門龍霆渾身罩著冰冷的氣息,擦著被吻過的下巴,一身耐忍的戾氣。
威爾遜走過去拉開車門,這才看到躲在陰影處的景佳人:「景小姐?」
「爸,我要走了。」景佳人理了理景爸爸的衣服,說了些注意身體之類的話。
景爸爸深沉地盯著她,又看了看西門龍霆,面色極為複雜。
就彷彿時光退回,他眼睜睜看著年輕的蘇若芸,走上西門風烈派人接她的私家專車……